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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心偏到了不知道哪里去，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偏偏孟越秋心里就是美得冒泡泡，甜滋滋的，忍不住想要抱着范格思手指蹭一蹭。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巴掌大的小幼崽抱住温柔的精灵王，柔软的脸颊贴在他的指腹，像是一团一触即飞的柳絮，又软又轻。
等到蹭完，孟越秋才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大人了，又不是真得成了幼崽，怎么像个小猫小狗一样，乱蹭人啊。
孟越秋搓搓脸颊，小声转移话题：“巴尔克大师的话我没有在意，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坐小灰。”他还真没有天高地厚到真得以为自己那朵小水花可以和巴尔克这个大师的技艺相媲美，刚才有些郁郁只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近自己的小飞机罢了。
“小灰是它吗？”范格思拿出那架灰扑扑的小飞机。就算巴尔克打造得很精致，但是这架小飞机依旧说不上多惊艳，更不要说惊艳到眼光极高的精灵了。只不过因为是小幼崽的小飞机，所以多了两分可爱。
孟越秋点点头，渴望地盯着小飞机。
“可以。”范格思承诺道，“但也不能忘记学习。”
这个孟越秋当然不会忘。飞机是为了出行方便，魔法才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本事。就算范格思不说，他也会提醒范格思记得抓紧他的魔法学习的。就算是这段时间跟着巴尔克一起制造飞机的时候，孟越秋也没有落下魔法。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水球了，就连疗愈术也能在安静的状态下施展出来。
就是最近也没有人受伤，所以施展出来的疗愈术不清楚疗效。等到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我们明天应该学习什么魔法？”孟越秋抓着他的手指，好奇问道。
“该学习攻击魔法了。”范格思稳稳托着他回了屋子，手指细心地帮他解开帽子的系带，银色双眸反射着夕阳的碎光，“先从水箭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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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范格思教了孟越秋水箭的咒语，便被亚伯拉罕叫走了。精灵王离开的时候步伐匆忙，还不忘叮嘱孟越秋：“午饭希尔芙会给你送过来，精灵族历史看到了第四本，我翻到了那一页，你可以自己阅读，下午安排了飞行训练，希尔芙会带你过去，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好吗？”
孟越秋有些不放心。范格思平时哪会用这种哄小孩的话和他交流，显然是最近忙得顾不过来了。这两天精灵族好像有重要的客人，大家都忙起来了，就连希尔芙也偶尔见不到影子。
范格思这个精灵王怎么可能闲下来。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就是教他学习魔法的这一早上，就被敲了好几次门，送了不知道多少文件过来。
他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给范格思添麻烦。
孟越秋努力点点头说道：“我都记住了。”
范格思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夸奖他：“我知道，秋一直很乖。”
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大概是要工作了，范格思又换回了那身法袍，华丽厚重，却也很严肃。范格思脸上换上了即将面对外人时惯有的冷漠。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和那个与孟越秋生活在一起，对他一举一动都极为关心的范格思有很大的区别。
除了腰间那朵百子莲。
蓝色的花朵仿佛被精灵王极为喜爱，除非睡觉的时候绝不摘下来。冰系魔法给予了它永生，让这朵花不管在哪里都不会破坏原本的模样。
这应该算是范格思对他的一点点偏爱吧。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范格思系扣子的手一顿，刚才身上的冷气消失，变回了孟越秋熟悉的模样。
孟越秋立即松了口气，还是他认识的陛下。
“陛下，您低一下头。”他挥手示意范格思靠近自己。
精灵王不知道小家伙又有了什么新奇的主意，身体却很诚实，俯身靠近孟越秋。像只懒惰的大型猛兽，垂首盯着圈在自己圈内的小猎物。
小猎物抬手抚摸他的眉心，一点都没有被逗弄大型猛兽的自觉，反而扬起笑脸说道：“就算是工作，偶尔也要注意休息，我可以过去看您吗？”
害怕范格思认为自己捣乱，孟越秋强调道：“只有休息和吃饭的时候会去，其他时候我都会认真学习的。”
客人还没有来，小幼崽到哪里当然没有问题。更何况他很乖，绝对不会捣乱。范格思哪能不同意，指腹擦了擦他的脸颊，点头说道：“门口有护卫守着，可以让他们帮助你。”
“好！”知道他同意了，孟越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