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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团队的人曾经一度担心过江执的状态,尤其是他守着薛梵教授遗骸的那几天里,大家的心都跟着拎着。
就连向来想得开又沉稳的罗占也叹气说,像是他这种情况啊,最怕就是心里憋事,最好就是发泄出来,喝顿酒,哪怕是发通脾气也行。
祁余撺掇肖也,“要不然你过去找茬跟他打一架呢?”
当时祁余这么提议的时候盛棠也在,倒是觉得,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男人嘛,心里有事有情绪窝着藏着终归不好,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来一场发泄挺好。
当然,肖也也赞同这么做,但是,“为什么是我去找茬?”
祁余难得记性好了一回,反攻肖也,“是你评估的,咱们几个战斗力排行你排第一。”
肖也又不傻,给出的理由是,这个时候江执的战斗力逆风翻盘的可能性最大,他的脸才刚好没多久。
等肖也走了好半天,盛棠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江执怀里窝着呢,想往后撤开,但江执没松手的意思。他就那么低着头盯着她的脸,明目张胆的。
把她看得口干舌燥的,“那个……你刚刚说什么?”
好像只说了半截话就被肖也那只妖孽给打断了。
江执偏头瞅着她笑,“我刚刚说什么了?”
见状,盛棠也不想问了,推了他一下没推开,“松开我啊,我得干活去了。”
“不想松。”江执有时候执拗起来会像个孩子,手臂收得更紧了,脸颊埋在她发里,低喃,“就想这么搂着你。”
刚刚没出口的话其实也在这一抱里了。
还好。
还好薛顾先最后跟莫雪桦分道扬镳,还好他们两人没再生生延出剪不断理还乱的狗血大戏,还好薛顾先没心、莫雪桦洒脱……
否则,他怎么能遇上小七呢?
他想用这辈子的时间来疼爱的姑娘,还好,上天还给他了。
“我腰快被你勒断了。”盛棠这次没挣扎,但还是抗议了句。
江执低笑,“好不容易原谅我了,我得趁机多抱抱啊。”
盛棠的一颗心被他这嗓音撩得上蹿下跳的,开口时声音都在飘,“我说原谅你了吗?别动不动就说我是你女朋友。”
这话说的啊,一点底气都没有。
果然引得江执笑出声,唇寻着她的脸颊擦下去,嗓音似呢喃,“怎么就不是呢?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只跟自己的女朋友翻云覆雨。”
大手顺势下移,沿着她的细腰撩开衣摆,手指熟练地钻进来。
腰间肌肤被烫了一下,连同她的脖颈,都被男人呼落的气息刺激了一下。
又想起那晚,一幕幕的,令她面红耳赤。
“小七,我现在很虚弱,你得对我好点。”江执低低道。
这话如果就纯粹是说,她可能还心有恻隐,怪就怪在这男人嘴上说着楚楚可怜的话,手却不老实。说话的功夫,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进内衣里,引了一串火苗。
盛棠心尖都跟着颤,趁机使劲推开他,怼了句,“你虚吗?我怎么没觉出你虚呢。”
那天晚上她几乎快被他折腾死,现在回头一想,好嘛,各个都在担心他走不出阴影,见他不声不响不发泄的干着急,甚至想出各种办法让他把心里那口气宣泄出来。
他怎么就没发泄呢?那晚他可是淋漓尽致的发泄个够。
第二天她跟被车碾过了似的,之后没少腰酸背痛的,每次洗澡都不忍心照镜子。他呢?再醒来的时候就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了吧。
这种事可真是不公平啊。
江执闻言她的话,微微探脸下来,目光锁着她的脸,唇角含笑的。
她朝后缩了缩,心想着,不会知道我刚才想什么的吧……
念头刚起,就见他摸了摸她的头,笑里染了揶揄,“你喜欢就好。”
果然……
盛棠身形一矮,仓皇而逃。
之后的时间里,六喜丸子团队没一人能闲下来,藏星洞里的情况使得他们几个大会小会不断,因为寄生物的存在,令修复工作难上加难。
每次开会程溱也参与,盛棠虽说目前主做文创,但同时她是团队一员,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要主偏修复和临摹向,尤其是临摹,就能牵扯进她大部分的精力。
那么对于藏星洞里的文创开发,主要方案的设计就落在程溱头上,她需要了解洞里的所有情况,所以这么下来,她也俨然成了团队中的一员。
针对藏星洞,他们就洞中壁画的情况、山体状况、病害发生都进行了一再分析。东西两窟,西窟以星图为主,也是整个0号窟的重中之重,因为是封存千年,目前为止颜料层尚算完整,有脱落和细小病害也不关键。
关键在于,星图的浩瀚除了是绘制上的庞大和细致外,还得保持视线上的震撼。
所谓视线震撼,主要就是颜料层中寄生物的相互作用。
那么他们又绕回了死胡同,寄生物一旦失效了呢?
江执的态度十分坚决,务必要复原最初形态。而肖也担心的是,寄生物一旦消散,星辰也不再闪耀。
东窟的情况也一样,失去了栩栩如生不说,像之前他们判断的,保护膜没了,壁画常见的病害也就接踵而来。
江执将方案阖上,跟大家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鲜活的寄生物,重新结合颜料层;其次的办法是,找到一种完全能够取代寄生物的保护膜,但我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很低。”
所以他那天才是,想要修复藏星洞里的壁画,就只有一种办法可行。
“可第一种办法也很难啊。”祁余提出异议,“首先寄生物在哪我们谁都不清楚,其次,就算侥幸找到了怎么搜集?在搜集的过程里会不会发生危险?还有,就算之前肖也看见的是狐面,那就一定是我们需要的寄生物吗?万一寄生物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了呢?要不然薛梵教授早就找到了吧?”
甩出了一连串的质疑,之后,祁余又给出了他认为可行的解决办法,“或许当初薛梵教授以血为墨来修复洞中壁画是迫不得已,可能当时情况紧急,又可能是他把自己封里面已经出不来了。但现在我们有时间啊,血还不好找吗?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其他几人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有盛棠,没附议祁余的提议。
果不其然,江执也否定了祁余的想法,他说,“这两天我试了多组血液,各个血型,人的,还有动物的都试过,都是失败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