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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亚坐在酒店一层大堂水吧,正与白鹭通话时,意外看到白启民与戚家严步履匆匆,正从她面前不远处径直走过。
刹那间,乔亚心底里对何佳怡的记挂的敏感神经仿佛被拨弄了一下,又陡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心下一紧,匆忙对手机那头的白鹭说道:“白鹭,先不说了,我这儿有点急事。” 语罢,不及对方回应,便利落地挂断电话,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眼见白启民修长的身影即将跨出酒店大堂那扇锃亮的玻璃门,乔亚心急如焚,顾不上仪态是否优雅,高声喊道:“白总!” 声音清脆而急切,在大堂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开来。
白启民与戚家严闻声,双双停下脚步。戚家严反应更为机敏,率先回转过身来。待看清来人是乔亚时,他脸上瞬间绽出一抹和煦的笑颜,大步迎上前去,热情地打着招呼:“乔亚,我可真没想到你今天会出现在这儿!” 言语间满是意外与惊喜。
乔亚微微扬起嘴角,回敬给戚家严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轻声说道:“是啊,好巧。”
看似云淡风轻的寥寥二字,却藏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慌乱与期待,目光则不自觉地越过戚家严,悄然落在后面几步远的白启民身上。
随着乔亚看向白启民的视线,乔亚的声音悠悠飘了过去:“白总,见到佳怡了吗?” 那语调听不出过多波澜,却隐隐透着几分急切。
白启民眉梢轻动,细微的蹙起转瞬即逝,若不仔细端详,根本难以察觉这稍纵即逝的情绪变化。他脚下随即跟上几步,身姿依旧沉稳优雅,缓了缓才开口,声音平和,似是在陈述一桩稀松平常的小事:“佳怡赶早班飞机,一路劳顿,这会儿太累了,正在我房间休息呢。”
“白总,方便我去看看她吗?”
白启民神色如常,不见丝毫慌乱与闪躲,直直看向乔亚,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温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乔小姐,实在不太方便。她这会儿睡得正沉。”
说着,他像是为了佐证所言非虚,顺势转向戚家严,说道:“若不是实在不方便,我刚刚也不会特意把戚总邀请到酒廊去谈事情啊!”
言语间,白启民微微摇头,抬手轻揉太阳穴,满脸尽是无可奈何之色,还夹杂着些许对疲惫的抱怨,又分明透着对何佳怡十足的疼爱。
末了,他微微叹口气,语带调侃又似是真情流露:“佳怡到底是年轻些,精力旺盛得很呐,实不相瞒,我这把老骨头,陪着她一番折腾,已经有点感觉力不从心了。”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言辞让乔亚脸颊瞬间腾起两片绯红,她匆忙说道:“我在水吧等她。”
戚家严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白启民的肩膀,打趣道:“白总,佳人相伴,固然惬意,可也要悠着点儿,注意身体啊。” 言语间,满是调侃意味。
转而,他对乔亚说道:“正好,我找乔小姐说一下‘椰风园’项目。”语罢,他极为自然地抬手轻轻一摆,做了个礼让的手势。
然后,他再转身对白启民欠身说道:“白总送到我这里就好。”
乔亚心底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并未细思量戚家严找她能说什么,跟着就到了水吧。
“乔亚,你有心事?”待二人坐定,没了白启民在跟前,戚家严褪去了客套与疏离,直接问道。
乔亚直接道出心底谜团,说道:“我联系不上何佳怡,心里慌慌的。”言语间,焦虑与关切展露无遗。
戚家严带着戏谑、轻佻的口气,打趣说:“你这是要和白总争女人吗?”
乔亚狠狠回瞪了戚家严一眼,坚定说道:“你冒犯到佳怡了,也是冒犯到了我。何佳怡不是那种依附男人的花瓶!”
戚家严挑眉思考乔亚的话,片刻后说道:“对不起,是我刚刚失言了,我为我的无礼向你道歉。”
乔亚自知自己因为担心何佳怡太过敏感,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算是做了回应。想到他与白启民的接触,她试探问道:“戚总,你觉得白启民是个怎样的人?”
戚家严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说:“问得这么郑重其事,这是为自己的好朋友考察择偶对象吗?”
乔亚知道戚家严是个聪明人,坦然地点点头,神色认真,不疾不徐地解释起来:“可以这么理解。佳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得弄清楚,白启民待她究竟是一腔真心,还是另有盘算,比如,只是因为需要金融合作的支持。”
戚家严微微眯起双眸,脸上笑意未减,却未直接回答乔亚,只是说:“川胜集团正陷入一场大规模的融资困局当中?他们焦头烂额,四处奔走,这不,找到了我们,期望拉到国资背景的投资,试图借此打破眼下困住他们的融资瓶颈,寻条出路。但是,千疮百孔,再多的资金注入进去,无异于杯水车薪。我只不过是迫于上头的压力尽力拖延周旋,直到它暴雷。”
说到此处,戚家严停下来,微微抿唇,大有 “言尽于此,点到为止” 的意味,目光则定定地看向乔亚,似在等她自行领悟其中深意。
此刻,乔亚从戚家严的言辞中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危机,她迫切想见到何佳怡,叮嘱她职业合规,或者远离危险。
乔亚谢过戚家严的坦诚,遂问道:“戚总,你刚说要和我谈‘椰风园’项目?什么事情?”
戚家严仰靠在沙发靠背,仿佛卸下重担一样说道:“‘椰风园’项目经理老郑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听闻此处,乔亚猛地前倾身体,关切问道:“什么结果?”
戚家严舒心一笑,回答:“老郑也算是‘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