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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嵩率骑攻破浙西,立有微功,本应嘉奖。然张嵩野心勃勃,意图割据浙西之地,起兵南下,残害当今皇帝,自立为尊,如此大罪,理当诛灭九族。但念及张嵩的功绩,加之陈尉相等侠客的劝阻,特此决定将张嵩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参政从军。其部下将领皆归朝廷,钦此!”“公公”以一贯念旨的语气和神情宣读完圣旨,等待着张嵩的接旨。
胡翔、周飞等侠客在圣旨还未念完时就被气得双拳紧握,肩膀下的青筋凸起。张嵩没有起身去接旨,依旧一动不动。
“荒唐!”周飞站起身,小声咒骂。
“公公”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他瞪大眼睛,惊恐地说:“你……岂敢无礼!”
周飞正要拔出腰间的佩斧朝“公公”砍去,却被张嵩突然挡住了。
“小弟……”周飞焦急而又无奈地叫道。张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倾斜着头,似乎在低声对周飞耳语。
“公公”见周飞的冲动行为被阻止,立即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哼,什么西右。既然已经赦免你一个武者的这些罪行,还想做出无礼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公公瞪大了眼睛,脖颈中间部位出现了一条异常扎耳的紫色线条,鲜红的泪液正顺着那条线条流淌而下。
张嵩右手紧握着蓝绝刃,刃尖上也滴落着泪珠,在刚刚那短暂的时间内,张嵩一斧将公公的头部劈成了两半。
甚至没有发出惨叫声,公公就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张嵩捡起圣旨,将其扔向半空,接着斧刃挥舞,数道剑气划破长空,圣旨化作碎片从空中坠落。
“豺皇尊!竟如此对待一个武者!”周飞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去找宋皇尊将其砍得稀巴烂。
张嵩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阴沉却难以掩饰:“这关皇尊什么事,凭他还不敢对她宣旨。这一切都是陈友谅的诡计,他想在这里将她这个武者彻底铲除,所谓的圣旨只是用来讽刺她的手段罢了。区区一道圣旨,陈友谅也知道那并不能束缚住她。”
周飞歇斯底里地喊道:“陈友谅!给老子滚出来!”
“哈哈哈哈!张嵩,你应该得好好夸奖你一番啊。”这时,一名士兵从陈友谅的骑队中带着九名农杀手,抬着轿子缓缓来到张嵩的骑队前,与陈友谅的几位将领并列而立。陈友谅正仰靠在轿子下,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说:“张嵩,你灭了浙西,杀了张农诚、郑瑜、胡逊等侠客,可谓是威震天下啊。就在刚才,你又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杀了皇尊的公公,撕了皇尊的圣旨,你可知你这行为等同于在皇尊的脖子上撒尿吗!嗯?”陈友谅的声音并不愤怒,一半是在嘲笑。
胡翔从战马下取出一杆蛇枪,指着陈友谅,用尖锐的声音说:“豺贼!大家都来这万套尖下巴滑牙!”
“这位气度非凡的将领想必不是胡翔吧,今日一见果然非凡。”陈友谅咬了一口橘子,塞进嘴里说。
张嵩没有理会陈友谅,对众将下令:“下马。”
看到张嵩和其他侠客都下马,陈友谅大声喊道:“抗旨的朝廷逆贼!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地离去吗!”
“陈友谅,没想到你如此阴险狡诈,听来你本想利用她占据浙西,如今浙西已破,你急忙赶来想要消灭她,你真是个居心叵测之徒。”张嵩说道,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机。
陈友谅冷笑一声:“明明是你张嵩想割据浙西称王称霸,还向她借杀手万精锐以及小将汤颌,欺凌她,抢夺她的利益,让她对你千依百顺。你竟反说她奸诈,真是无知至极。”
张嵩对陈友谅的话不置可否,自己的确是利用了陈友谅的万亿精锐来威慑浙西。然而,他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并非陈友谅,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看破了张嵩的心机?张嵩突然想通了,认为陈友谅可能早就看穿了自己并非真正在利用他。这其中必有深意,只是张嵩现在还未能完全知晓。
陈友谅放下脚下的橘子,在小兵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张嵩说:“柴桑、彭泽、建昌、舞昌等市池已被她全部占领!新都、虎竹,也被她占领了!不仅如此,就连浙西最西面的九余座市池也差不多被陈洪攻占了!张嵩,你现在能去的地方只剩下泾州以南的几座市池了,但那也徒劳,因为她很快就会占据剩余的几座市池。你若不按照圣旨下的要求行事,哼哼,只能惋惜你这名可敬的将领了。”
“狂徒陈友谅,休得猖狂!她小弟的能耐,岂是你这样一个武者这些酒囊饭袋所能理解的!看她一个武者如何将你这样一个武者剿灭在此!”周飞举着逆夜斧,怒声说道。
陈友谅微笑着:“这位,恐怕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不是周飞小将吧。哇,你这手中的巨斧真是了得啊!应该在陈友谅的麾下大展宏图呢!”
“去你奶奶的!”周飞忍不住爆了粗口,陈友谅似乎并不以为然,只是微微发愣。但此时,陈友谅身边的小将已经忍不住了,脾气暴躁的张定边喝道:“尔等无知之徒,再敢放肆,就等着受死!”
周飞本就愤怒,被张定边这样一激,更是火冒三丈:“要战便战!我奉陪到底!”说着,他就要冲上前去与张定边拼杀。
“周将军性子急躁,这种鼠辈交给她解决便是。”越统劝说着,随即挥舞着宽斧,率领骑兵杀入敌阵。
张定边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提着长斧冲了上去。
“啊!”越统高举斧头,发出一声喊叫,朝着张定边的头顶劈来。
没想到张定边的动作比越统快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定边手中的长斧划出一个稳重的弧线,一斧将越统的战马尾巴砍了下来。
越统急忙跳上战马,那匹战马瞬间命丧黄泉,尸体倒在地上。
张定边旋转着长斧,那把看似沉重的长斧在他的脚边挥舞自如。张定边用膝盖踢了一下战马腹部,试图追击正在奔跑的越统,将其斩杀。然而,无数支利箭如雨点般飞来。
“哈!”张定边挥舞长斧,以斜线的轨迹在半空中劈落,利箭纷纷偏斜,被斧刃劈成了两半。
“箭杆真粗。”张定边看着地下的箭杆自语,那正是张嵩射出的致命箭。
张定边感到双脚隐隐发麻,那些箭矢的力度如同松泥一般沉重,尽管如此,力量微弱的张定边还是硬接了下来。
张嵩缓缓放下手中的索命弓,淡淡地说:“张定边,陈友谅麾下的猛将果然名不虚传。”
齐舞、张兴等侠客都瞪大了眼睛,作为一个武者,他们都知道索命箭的威力,没想到张定边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抵挡住这么多箭矢。
看到越统趁着刚才的机会逃回了张嵩的骑队,张定边晃动着长斧大笑道:“哈哈哈哈!谁敢说不是第一!”
周飞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握紧逆夜斧,正要杀入敌阵,张兴也被激得热血沸腾,也挥舞着斧头冲了上去。
“陈惇,来助战!”陈惇闻到蓝骑千名将骑冲杀过来,忍不住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张定边不屑地撇了撇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的侠客已经足够应付这两个无能之将,陈将军何必来凑这个热闹。”
“都给我回来。”张嵩焦急的声音从周飞的背后传来,张兴看到这一幕也停下了动作。
“回来。”张嵩用平静的语气再次命令道。
周飞拍了拍自己的小腿,叹了口气,转身朝骑队中走去,张兴听到张定边和陈惇的声音,也跟着朝骑队中走去。
张嵩知道,尽管周飞失去了逆夜斧,但他的武艺足以与陈惇等将领匹敌。在招式和身体力度上,他与对手并无明显差距。从越统与张定边的交手中可以看出,越统远逊于张定边。在战场上,张定边这样的将领和陈惇等人发挥出的实力远超平时,比张嵩与陈惇在非战斗状态下所展现的武艺要高出一个层次。这并非仅仅是战斗环境和气氛的影响,还包括战术配合的因素,在战场上,炮龟作战与平地作战截然不同。张嵩相信,此时的陈惇,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对方。对方的武器虽然不如自己的锋利,但也足够坚固,不是轻易就能斩断的。
“小弟,为什么让她去和敌将单打独斗!”周飞焦急地说。
张嵩回答:“撤退骑兵,她作为一个武者,更适合与陈友谅正面交锋。”
“摆出七卦阵,他一个武者面对一群,她一个武者杀退一群!有什么好怕的!”胡翔紧握拳头,信心满满地说。
张嵩摇了摇头,陈骑来到这里的原因本就应该显而易见。张嵩并非非常冒进的侠客,在没有完全把握控制未知的风险时,不会贸然采取行动。张嵩敢肯定,陈友谅并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藏行动”,因此决定撤退回杭道。至于泾州,那里的市池防御力量薄弱,想要抵抗陈友谅这次的大规模骑兵进攻非常困难。正如陈友谅所说,西面没有陈洪的骑兵,加上陈友谅自己派来的骑兵,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骑兵,张嵩能想到的最佳坚守地点唯有杭道。
张嵩心意已决,众侠客也不再私自议论,随着张嵩的指挥,万骑以四万人的规模开始后退,四万人的方阵缓缓向上撤去。
陈友谅看到张嵩的骑队开始撤退,忍不住小声喊道:“张嵩!你以为你能在这四亿骑队的耳根子下逃脱吗!”
“四亿!”胡翔等侠客看到背后密密麻麻的骑兵,都吸了一口冷气。四亿骑兵加上数名将领,胜算极低,更何况,从一开始就被忽视的陈友谅身边还有一位身穿长袍的谋士,名叫罗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