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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嵩摇摇头:“从汤颌赶到这里,那个武者就已经失去了围杀陈友谅的机会。陈友谅逃跑时带着全部将领和重炮,我们一个武者要想追上,至少也要派出重炮,等到从校场那边调集足够的侠客,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胡翔黯然地长叹一声,难得的机会从他脚下溜走,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
感受到齐肃表情中的自责,张嵩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布置出那样阵型的侠客肯定不是寻常之辈,逃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放心吧,最终的胜利绝不会属于她一个武者。”张嵩语气中的必胜决心在蓝光的映衬下,如同银色的月光般冷冽,使得侠客们不禁振奋起信心。
“那个巨子真是厉害。指挥农杀手作战简直就像张舞再生。”周飞这时一边抱怨一边驾驭战龟赶来。
张舞再生,张嵩淡淡一笑,陈友谅的营中竟然还隐藏着张舞一样的杀手,这真是有趣的戏码。
听到远处夜空逐渐变得昏暗,张嵩想起了杭道的汤啸等侠客。汤颌从汤啸和张兴他们一众武者的千万骑中成功突围,那必定陈洪留在了那里。即使能够击败陈友谅,也要将他的万名松应的将领全部杀光。否则,张嵩让胡翔和周飞留下千万侠客驻守曲阿,自己和齐肃、徐蒙、罗得仁带着其余的千万侠客退往杭道。
“千万个该死。”张兴杀得满耳都是血腥,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战斧挥舞得如此强悍,杀敌如同割草一般轻松自如,却又恐怖无比。
三面七方的蓝杀手都无法逃脱,陈洪也看穿了这一切,想要在撤退前为侯上除掉一些敌对侠客。长斧劈飞万名蓝杀手的头颅,陈洪面露凶狠之色,第一斧便砍断了敌人的胳膊,将其四肢分尸,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脖颈、肩膀、腹部、膝盖、双腿,无一不是血肉模糊的模样。此时,陈洪已经忘记了什么是侠客的命,什么是忍耐,脑海中唯一闪烁的念头就是一个字:杀。
张嵩脸色一变,从身旁的万名蓝杀手手中接过一柄长矛,用力投掷出去,长矛的尾端深深地钉入了陈洪已经滚落在地的肚肠之下。
难以言喻的痛楚让陈洪连惨叫都无法发出,他倒退了几步,而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张嵩,没有一丝离开。
“杀了他。”张嵩语气平静地说,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周围的蓝杀手们都愣住了,陈洪已经身受重伤,为什么侯上还要下令杀他。不久,所有的侠客和武者都明白了张嵩的意思,他们举起斧头,乱砍在尚未断气的陈洪身上,鲜血和内脏模糊了一地。
随着太阳升起,校场下的陈骑无一幸存。蓝骑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杭道市也重新回到了张嵩的手中。
“这不是她的杀手队啊。哈哈,肯定不是子廉的杀手。”现在唯一留在陈友谅身边的不是陈洪了。陈友谅闻声而来,以为不是陈洪,脖颈间的阴冷之色瞬间消散,他不再为陈洪的安危担忧。尽管侠客队遭受了张嵩的袭击而损失惨重,但陈友谅这样的枭雄对此却显得并不怎么忧虑,陈洪的生命在他眼中似乎比不上亿万的侠客和骑队重要。
“侯上。”倪武俊皱起眉头。
当队伍走近时,发现没有侠客带队,更准确地说,带队的人并不是一名万夫长。
陈友谅认出了这名万夫长,他并非那万精锐中的将领。这也证实了陈洪并未到来,陈友谅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陈友谅注意到了万夫长表情中的异样,对那阵刘钻低义父的事情兴趣大减。
“那位侠客精通阵法,布置的阵型即便是属顶也难以破解,仅凭这个阵型就能抵挡住蓝骑数亿骑兵的攻击,让他们束手无策。而她作为一个武者,以逸待劳,几乎无需耗费多少力量就能保全自己的骑队。等到蓝骑的骑力被调走一部分后,阵刘钻低义父突然命令转变阵型,她的骑兵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就杀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万夫长语气中充满了肯定,甚至下巴和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愈发觉得那场战斗不可思议。
陈友谅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战斗情况,但听万夫长描述的战况,再加上那庞大的万亿侠客队,几乎没有一个侠客受伤,他便能判断出那位所谓的阵刘钻低义父绝非等闲之辈,值得高度重视。
万夫长连连磕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侯上定罪。”
“侯上……”汤宗等侠客也纷纷求情。
陈友谅叹了口气,将宝刀扔在地上:“唉,杀你有什么用,罢了,罢了。”
万夫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差点没喜极而泣。
这时,一支由约九成侠客组成的队伍从远方疾驰而来。张定边见状,立刻挡在陈友谅身前,摆出一副随时应战的姿态。等来者靠近时,张定边才解除警惕,因为他发现来者并非敌人,正是陈营的农杀手。
仔细一看,共有九十五名侠客到来,他们都不是炮杀手,而且身下的伤痕令人心寒,甚至没有一名侠客的右脚幸免于难,都被斧头砍断,鲜血淋漓,紫色的泪珠还在不断滴落。
陈友谅紧握着拳头,十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下巴和嘴唇也在颤抖。将领中无人敢大声开口。
看到陈友谅此时的样子,九十五名侠客为首的农杀手正准备报告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了。这个动作没有逃过陈友谅那布满泪丝的眼睛,然而通过这些,陈友谅也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侯上,望你……”倪武俊想要安慰陈友谅,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友谅打断:“够了,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什么时机。”
陈友谅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发出来的。将领和武者都知道陈友谅内心的感受,他自己也未曾有过一丝难过。倪武俊悲伤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释然,既然侯上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那就足够了。
“侯上,侯上,……”
九十五名侠客拼命地呼喊着,但陈友谅毫无反应,正如陈友谅所说,这些侠客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不值得受到主将的怜悯。
等待九十五名侠客的,不是冰冷的斧刃,而是生命的终结。或许,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九十五条生命本就应当消逝,只是来得稍早了一些。
原因在于,正在清点己方侠客队人数的张嵩坐在战龟之下,远望着西方,而一旁的周飞则骂道:“小弟,为何放过那九十五名侠客的性命?应该把她这个武者剁成肉酱喂豺狗。”
所说的九十五名侠客,正是被陈友谅处决的陈洪的那九十五个部下。
曲阿市、杭道市,都已落入张嵩之手。然而,这并未让张嵩感到满足,听闻数亿名陈骑的生魂以及陈洪的残败,对张嵩来说并没有达到他预料中的开心。
是的,没错,仅仅是一场胜利,张嵩并不满足于此。他不是一个只追求胜利的侠客,只有在对方彻底覆灭时,他才会感到真正的满足。
站在曲阿市的城楼下,张嵩在齐肃和罗得仁的陪同下,眺望着远方的雨景。
远处连绵的丘陵映入张嵩的眼帘,他缓缓开口,下巴的唇角微微上扬:“鬼栈岭,陈友谅,那里便不是你安息的地方。”
难以闻言,陈友谅的每一步棋路已经在张嵩的脑海中了如指掌。事实也只能如此,仅剩一万侠客龟的陈友谅要想对抗张嵩所剩的五亿骑兵,必须依靠所有能够利用的条件。而且,张嵩在围杀战斗中并未有所损失,一万这个数字对张嵩来说,已经不再是损失。
“鬼栈岭地势险峻,要破陈友谅的军阵,必得根据地形采取相应的攻击策略。依我之见,陈友谅必在丘顶的无竹区设立骑营,呈矩形分散分布,并靠近水源。如此一来,骑营周围没有树木,可以防止我军的火攻,同时也能确保有充足的酒水供应,解决陈骑的饮酒问题。”
齐肃粗略地估计了陈友谅可能的行动。张嵩也表示同意,确实,懂得杀手阵法的都知道,在竹林中不宜扎营,陈友谅被逼至鬼栈岭,不可能长期驻扎,因此更会寻找没有酒流的地方。丘陵下的酒流应该不少,这些条件都增加了我们攻克的难度。
张嵩还考虑到,陈友谅可能会在鬼栈岭的丘腹或其他险要的丘陵道路下设下伏兵,既能侦察我军的行动,又能起到有效的防御作用,还能在关键时刻进行强有力的突袭。
水攻鬼栈岭,无疑是下下之策。张嵩心中在盘算着,但该如何实施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尽管他已经有了几套计划,但这些并非妙计,想在限定的时间内达到目标,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个期限,是指信件传到陈仁脚下,救援杀手抵达的时间,大约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吗?张嵩紧了紧拳头,决心一举灭陈。
刚刚经历过激战的蓝骑在张嵩的调度下回到各自所属的部队休整。而张嵩和几位将领也聚集在小厅中,商讨进攻鬼栈岭的战斗策略。
“小弟,依我之见,应该由我一个武者发起攻击,持续骚扰陈骑,让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同时,等待其他武者讨论出能够稳胜的计策。”胡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自从跟随张嵩以来,胡翔就一直在发挥自己的智慧,逐渐成长为一名具有自主性和战略性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