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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黎蔟,过来睡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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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房间都是大床房或双床房,凌越的房间是她特意要的,有两张单人床。

晚上洗漱过后,凌越就去隔壁敲门。开门的是王萌,黎蔟在后面探头探脑。

发现来的是凌越,黎蔟赶紧把王萌挤开,笑容灿烂地问:“凌越,你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不休息?”

凌越让黎蔟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带上:“晚上过来和我睡。”

这里是黑店,黎蔟又因为背后的七指图入了那些人的眼,凌越担心一不留神,这小孩儿就被人叼走了。

原本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埋头写什么的无邪一听,赶紧喊人:“黎蔟,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交代!”

听到凌越的同睡邀请,黎蔟头顶都要冒烟了,哪还有功夫理会无邪啊。

黎蔟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双手扣着门框,就用害羞的小眼神瞄凌越,半晌才声若蚊蚋地说:“和、和你睡,唔,会不会,咳,进度太快了……”

从来没把黎蔟当男人看待的凌越自然不会往某方面想,只是侧身回头,示意他赶紧过来:“晚上睡觉时需要的东西都带好,免得一会儿半夜还要过来吵醒别人。”

眼看凌越要回去了,黎蔟也羞哒哒无头苍蝇一样开始收拾行李,无邪坐不住了,起身紧走几步,在隔壁房门口追上凌越。

他顺势进了凌越的房间,反手就把门关上,免得黎蔟迫不及待的“登堂入室”,“今晚黎蔟和我睡一个房间,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凌越想了想,却还是摇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现在并不能确定这里隐藏着的人手到底有多少。”

表面看来,农庄里只有嘎鲁和苏日格,但他们能从沙漠里把人捡回来,又知道黎蔟背上的图,必定还有其他和他们互通有无的同伙。

最主要的是,凌越不确定无邪把黎蔟摆到明面上,到底是准备在这里就引人上钩,还是有其他计划。

无邪也瞬间明白凌越的意思。

她是在怀疑他。

虽然知道这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他对凌越也并非毫无防备。

斟酌片刻,无邪抿了抿唇,皱眉看着凌越认真道:“我需要黎蔟帮我做一件事,在此期间,我要尽量让他对我和我的想法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

他注视着凌越,声音低沉:“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他不能主动帮我,我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凌越恍然:“所以一路上,你不是在引诱他爱上你?”

心情陷入低落中的无邪听清楚她说的话,脸上的深沉瞬间破功,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拥有一双天真单纯狗狗眼的天真无邪:“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我——!”

他整个人都懵了,难以想象这一路走来,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和黎蔟的。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凌越侧了侧脸,视线心虚地撇开,“还是不行,我接手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你要跟他培养感情,那你也过来和他睡一张床吧!”

睡一张单人床,不是更容易培养感情吗?

仿佛是冷不丁知道了凌越之前居然那样看他,一时间心绪难以平复的无邪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丧,直接跟凌越耍无赖:“让他过来跟你一起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要不然你过来我们房间,我让黎蔟打地铺,要不然你就一个人睡,我会看好黎蔟。”

自己误解了对方在先,无邪也把意思表达得够明白了,凌越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能假装懒得和他计较,退了一步:“我会在房间里打坐,有情况就喊一声我的名字,就这样的隔音条件,多小声我都能听到。”

虽然在这一轮争执中获得了胜利,但无邪很不开心,离开的时候还垮着一张脸,仿佛遭受了多么巨大的打击似的。

凌越对此表示不理解,甚至暗暗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在演她。

只是无邪演技太好了,根本不是嘎鲁母子能比的,凌越又不敢像以前那样直白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时,凌越竟有些莫名的心虚。

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

打坐守夜戒备的凌越没有等来无邪和黎蔟的动静,反而在四更天时,听到了有人脚步匆匆地往客栈外面走。

一开始凌越只以为又是起夜上厕所的人。

没想到很快,她就听见一声闷沉的痛呼声。

凌越神色一凛,轻轻推开房间里狭窄沉重的老式木窗,动作轻盈地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落地无声。

顺着声音,凌越小心翼翼来到骆驼棚,发现是叶枭倒在地上翻滚痛呼,手里还拿着刀片不停往自己身上割。

不等凌越上前查看,身后又传来两道脚步声。

凌越侧身躲在墙角露出眼睛看了一眼,来人竟是苏日格和嘎鲁!

现在还不是跟两人正面对上的时候。

凌越躲开二人,从另一面墙下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到了屋顶上。

骆驼棚子是木头和草帘搭成的,十分简陋。

草帘之间有许多空隙,凌越就寻了个避光的缝隙,蹲身俯视,观察里面的情况。

就见嘎鲁走在前面,苏日格落后半步,手里提着灯。

在看见叶枭时,两人毫不惊讶。

白天还在装傻的嘎鲁此时脸上不再有傻笑,整个人戾气迸发,看起来极为阴鸷,蹲在叶枭身边,伸手故意按压对方身上那些伤口。

刚才痛到暂时晕厥的叶枭被痛醒,睁开眼看见两人,眼神里迸射出强烈的求救,半点没注意到嘎鲁和白天截然相反的表现。

可惜叶枭刚才痛到极致,直接把刀片吞进了喉咙里,此时只能发出一声声呜呜的低鸣。

嘎鲁见状,阴郁地笑了笑:“想要我救你?呵呵,你等等啊,你等等,我们马上就回去给你拿药,保管药到病除!”

叶枭已经神智不清,只听见嘎鲁说要救他,还有药到病除的药!

说罢,还倒退着走了几步,故意踩出重重的离去的脚步声。

这让叶枭再次生出强烈的求生意志,挣扎着与身体里的痛苦作抗争。

然而他最终换来的,根本不是获救,而是在更漫长剧烈的痛苦中绝望地死去。

或许,在临死之前他还不甘与懊悔,痛恨自己怎么就没能撑到别人拿来药的时候。

并不知道说要去拿药的嘎鲁和苏日格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骆驼棚,只是在几步远之外,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渐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