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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颤声道:
“陛下恕罪,臣妹…臣妹今夜实在不堪承受君恩。”
李泽修怔愣了一下,也明白她这是有了阴影,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只能低声道:
“朕知道的,你别害怕。”
说罢,便一手搭上了她的腰,一下一下的轻拍起来,嘴里面哼唱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李浔芜听见这熟悉的歌声,不由得想起了数之年前,自己刚搬到皇后的寝宫。
那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总是梦见自己被人推到冰凉刺骨的湖水里,或是被人用脏臭的泥巴砸来砸去。
那时候李泽修夜里看完折子,睡不着觉,总是会偷偷潜入寝宫来看她,几乎每一个失眠的夜里,他都会拍着她哼唱这首歌谣。
那是李浔芜惨淡的过往中,所感到的为数不多的关怀。
那时她总是心想,李泽修若是自己的亲生兄长就好了。
纵然自己无父无母,若真有这么一个兄长,似乎也能有所慰藉,总好过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熬日子。
谁知世事难料,兜兜转转,他们二人之间,最后还是落到了如此不堪之境地。
且说那崇介丘,自被李浔芜发现自己之后,便慌忙逃窜出了霜华殿。
他一路跃上城墙,沿着墙头一路行至宫门口,抬头看着夜空之上的一轮明月,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美人一双泪眼朦胧的美目。
十九岁的青年人,正是最想入非非的年纪。
狄人民风豪放,夜里喝醉了酒,男男女女看对了眼,便去对方帐篷里做那档子事的也不少。
崇介丘虽然生的好看,又是王子,可却因生母是大宁边境界收来的俘虏而一直不受待见。
再加上他向来不好此事,纵然有私下里对他献媚讨好的女奴,他也一概不感兴趣,所以一直没开过荤。
偶尔夜里睡不着觉,走到草原外面闲逛,总能听见有些帐篷里面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响。
他也向来只觉得厌烦。
可是今日在那小皇帝的寝宫,听见皇帝和那美人行事之时的动静,却是心头发紧,体内也窜起了不一样的滋味。
那滋味是又火热又酸涩,简直是摄人魂魄。
崇介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美人声音虽然纤弱娇嫩,却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意,似乎任谁听了,都会心生爱怜。
他逃窜之前,似乎还听她含泪带怯地喊了句什么“皇兄,求求你放过我。”
他听了,不禁浑身酥麻,且双腿发软,险些就要被那小皇帝给发现。
崇介丘便是昔日在草原上狩猎,一个人遇到成群结队的雪狼之时,也没有像今日这般腿软过。
至于那美人唤那大宁皇帝作“皇兄”,想必,自然也是大宁的公主郡主了。
之前暗探同他说过,大宁老皇帝重欲早衰,膝下只有二子三女,其中一个还是收养的那文战神的孤女。
如今逆王李泽仲已死,他的两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听说也被收押进冷宫。
再加上那老皇帝没有同胞兄弟,只封了几个异姓王爵,他们的子女俱没有被赐皇姓,所以没有资格喊那小皇帝为“皇兄”。
这么一一算下来,今日和那小皇帝行那鱼水之欢的,恐怕就只有文战神留下的那位孤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