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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兄弟们，这些明器搁手里，那就是烫手山芋。”
“虽说件件都是稀罕宝贝，可咱留着，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助咱再探神秘之地，还成天提心吊胆，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依我看，变成现钱才是王道！”
胖子说着，他摩挲着一件青铜古爵，眼里满是纠结与不舍，可更多的是对变现的急切。
老泰微微颔首，手指有节奏地叩着桌面，发出“哒哒”声响，沉稳开口。
“胖子这话在理，咱们这一路，担惊受怕、出生入死，也该落点实惠。”
“我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道上倒也积攒了些靠谱人脉，售卖渠道不愁，不过这事儿得做得隐秘，不能张扬，否则引火烧身可就糟了。”
吴邪的目光在几件明器间游移，略作思忖后说道：“泰叔说得对，我这边呢，也认识些藏家、古董铺子老板，行事谨慎，出价也算公道，愿意收这类好物。咱们可以把东西分散着出手，降低风险。”
凉师爷原本正捻着胡须、眯眼端详一尊玉制摆件，闻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忙不迭道：“哎呀，可别落下我，我虽一介师爷，平日里也结识了些三教九流，还有不少是港商，他们手头宽绰，对古物兴趣浓厚，专爱搜罗这类奇珍，我也能牵线搭桥，助大伙一臂之力。”
姬长生坐在主位，静静听着众人议论，神色平静，待大伙都说完，才不紧不慢开口。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老泰与吴邪牵头，你们行事稳重、人脉广，把握得住分寸。”
“胖子、凉师爷，你们的渠道也别闲着，多方出力，总归是为大家谋福祉。”
“只是切记，安全第一，万不可因小利失了大局，一旦察觉有风吹草动，立马收手。”
姬长生对这些钱财之类的兴趣并不太大，但他也知道下面有很多人等着吃饭。
既然摸出了那么多明器，那就要变现才能养活下面的人。
否则谁愿意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的，想要下面的人出力那也得让他们吃饱饭。
就像行军打仗，你不给人家钱财果腹，人家凭什么帮你打仗。
几人纷纷称是，当下便开始盘点明器，登记造册，详细记录每件器物的年代特征、尺寸大小、保存状况，犹如一场严谨的文物交接仪式。
忙完这些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各自怀揣着对财富的憧憬与谨慎，起身告辞。
老泰、吴邪、胖子、凉师爷并肩而行走出聚宝阁。
“这次买卖可不简单，里头门道多着呢，那些买家，个个猴精，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把价格谈拢，风险避开，可别辜负了姬爷的信任。”
几人郑重点头，目光坚定，心里已在盘算着第一步该如何迈出。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经验还是比较老道的。
一日后。
暖阳穿透薄雾，洒在潘家园的街巷，聚宝阁内却静谧得有些异样。
胖子满脸兴奋，像个怀揣着绝世珍宝的孩童，火急火燎地寻到姬长生，双手挥舞着几包草药。
“姬爷，妥了妥了！调和尸丹的药我都备齐，就等您发话！”
那几包草药被他攥得沙沙作响，浓郁药香飘散开来，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
姬长生目光一亮，接过草药，端详一番后，沉稳颔首，旋即于内室摆开架势。
他双手如电，将尸丹与草药置于古朴石臼，细细研磨。
随着捣杵起落，粉末簌簌而下，原先幽冷的尸丹化作细腻粉质，混着草药清香，竟奇异相融。
姬长生倾入一坛醇厚老酒，酒水溅起，馥郁酒香中，隐隐透出别样的凛冽气息。
他把尸丹粉末分成了几份包在纸张里，他那份是最大的，其余人的则是少了许多。
稍作准备，姬长生便召集聚宝阁诸位股东。
不大的厅堂里，气氛凝重又暗含期待，雕花窗棂透进的光影，切割在众人面庞，勾勒出各异神情。
姬长生端坐主位，神色冷峻，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人心。
胖子站在一旁，胖脸憋得通红，难掩激动，不时搓搓手，跃跃欲试。
吴邪靠窗而立，双眸透着知晓秘密的沉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静静看着这场面。
老泰与凉师爷则满脸疑惑，互相对视一眼，不明就里地踏入厅堂，脚步拖沓，满心好奇这临时召集所为何事。
待众人坐定，胖子一步跨前，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开讲。
“各位爷，今儿个把大伙叫来，是有桩天大的好事！瞧见这桌上酒没？”
“待会这酒将会掺入尸丹粉末给大家喝下！”
此言一出，老泰与凉师爷瞬间瞪大眼珠，嘴巴惊得合不拢，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尸丹是拿来服用的吗？
那玩意可是从尸体里搞到的，真可以下肚\？
胖子似是看出老泰与凉师爷的疑惑，笑着解释。
“别小瞧这尸丹，秦岭那回，我有幸尝过点儿，打那以后，身上赘肉跟见了克星似的，蹭蹭往下掉，力气倒像涌泉，源源不断！”
“它药性霸道，多用致命，可拿捏好了量，对咱身子只有益处，强身健体、改造体质，妙处无穷！”
胖子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比划着，似要将尸丹神奇具象化。
老泰如梦初醒，回想起秦岭往事，一拍大腿，懊悔道：“哎呀，原以为那枚尸丹只是个神秘物件儿，竟被你们捷足先登咯！”
他目光里满是惋惜，可看向酒坛时，又燃起炽热渴望，凉师爷亦是频频点头，捻着胡须，眼里满是憧憬，仿佛已然瞧见自己脱胎换骨之景。
几人正目光灼灼盯着酒坛，馋意与期待在厅堂里暗流涌动之际。
虚掩的大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陈皮阿四身形鬼魅般现身，他一袭黑袍，苍老的面色笑容依旧，踏入门槛瞬间，敏锐目光扫过桌面酒具。
随即微微一愣，这几人聚集在这里喝什么酒？
难道是庆功酒不成？
但看着也不太像是庆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