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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同路就一块儿走吧,不用管我了。”
“老陈……你……你自己当心点啊。”
这边几个人结伴就走了,独留这位陈大人反方向而行。
这位陈大人便是今日在堂上和章崧据理力争的头一位了。
他倒也是乐得清闲,这一顿酒也很是畅快,此刻趁着这夜色将近,吹着晚风,倒也好生惬意。
然而等他拐过一个巷口,随着晚风一道袭来的,还有一把利剑。
黑衣人顺风而行,利剑直逼那陈大人咽喉,陈大人吃了酒,反应也是不及的,等他听见耳边呼啸而来的风声转过头,那利剑已然近在咫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兵戈相接的一声脆响,那朝着他面门而来的利剑被横来的一剑击飞。
只见于十三还是惯常的那一袭白衣,手持利剑,立在那陈大人身前。
那刺客眼见不成,就要转身逃窜,谁料一转过头,六道堂的人早已藏匿在街道之中,此时一拥而出,将他围得是严严实实。
对于一个专职刺杀的死士而言,此刻便已然是末路了。
就在他思索如何终结自己的性命之时,于十三已然先发而至,舞的剑花将他一身夜行衣撕了个粉碎。
那刺客正疑惑着于十三想要干什么,然而下一秒他便收了剑势,以肘出击,将那刺客按倒在地。
本以为就此结束,那刺客也暗下决心要绝了自己的生路,谁料下一秒于十三的拳头就呼过来了,刺客一偏头吐出一口鲜血来,鲜血里还夹杂着两颗后槽牙。
“哟呵,还把毒囊藏牙里,多少年前的招数了?都没有一点长进的吗?”
好吧,帅是足够帅了,专程舞了个剑花也算是活动活动他这个卧床已久的身体,但确实活动的有点过了,牵扯到屁股,还有些疼。
刺客被六道堂的人带走了,于十三也顺着夜色走进旁边一处巷子里,
“多谢了。”这边道谢,定然是道给那金媚娘的。
“这有什么好谢的?惩恶扬善也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应该做的不是?”
金媚娘也是开着玩笑就应答了。
原本宁远舟就是安排了六道堂的人隐匿在那几位御史附近以作护卫的。
只是碰巧今日几位大人去了芙蓉楼,金媚娘的人先一步发现了刺客所在,还断定那刺客身手不差,于是转头就让人去通知了那盯梢的人叫支援。
这一叫支援,倒是把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于十三给叫出来了。
那陈御史此刻还沉浸在刚刚千钧一发的紧张情绪里。
于十三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走吧,陈大人,我亲自送你回家。”
于十三上前倒是一把挽起了陈大人的手,还不忘转头向着那没光的巷子方向挥了挥手告辞。
金媚娘也是服气了,这挨了一顿打,脾气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刺客不出所料来自于章崧豢养的暗卫,他还是没忍住白日里受的委屈,想在这边找补回来,但显然他失败了。
消息传到宁远舟耳里,他也只是点头,回了一句知道了。章崧的手段,在杜大人身上来了一次,他宁远舟决不允许有第二次出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谓是全体戒严了。
大家平日里的玩笑打闹都少了很多,就连“病了”的元禄,都“坚持”出来帮着钱昭跑腿。
接连半月,宁远舟带着人又截获了两次刺杀,吓得那些个御史们竟然是齐刷刷住进了御史台,倒也不再给那起子贼人以机会了。
这天,也是早起过后,钱昭便来到厨房,这些日子阿妱每日都会给几个忙着的人准备食盒。
钱昭其实并不太爱吃冷食,只要不是忙到脚不沾地,他都能找个街口应付一嘴。真要是忙的脚不沾地,他也没功夫吃那些点心。
不过钱昭还是很喜欢看见阿妱那笑吟吟的模样,每次去拿食盒,她总会十分欣喜地介绍今日又有些什么新的玩意儿。
白天钱昭就算没吃完,也会分给弟兄们,只要拎着空食盒回去,阿妱还是那么高兴。
有时候钱昭也觉得,这姑娘的高兴来得也太容易了些。
今天照例迈进了厨房,只是阿妱人不在,几个人的食盒倒是一字排开在桌上了。
钱昭还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当场开了那食盒。
他也是默默盘点着,牛乳酥,桂花饼……还有……榛子酥。
“榛子酥。”钱昭默默念了一遍。
正思索着,元禄也是火急火燎就要跑进来拎食盒,她今天要陪着任如意和杨盈去杜大人新宅。
也因此,他手臂直接穿过提手,就将一旁三个写着他们各自名字的食盒给拎了起来。
“钱大哥,我先走了……”
“等一下。”
钱昭拦住了元禄,非要让元禄开盒子看看。
元禄本来说着殿下他们已然上车等着了,想要推脱,但还是拗不过钱昭一直没撒开的手。
“好吧好吧。”
元禄将自己那个食盒打开,就放在钱昭那个盒子边上,“瞧吧,我的铁定比不上你的有心意。”
“嗯?”摆到一起,元禄就懵了,然后看到那榛子酥才说着,
“嗐,我说你怎么拦我呢,我俩的阿妱给装反了呗,我记得你不吃榛子来着。”
元禄又再看了一眼,确认了,钱昭那食盒里的都是甜味儿重的,也都是他的口味,想来也就是装错了罢了。
“钱大哥,我走了!”元禄将钱昭那食盒盖子盖上,拎了三个食盒就快步出了门,正巧碰上驾车的都来催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
钱昭还站在厨房,久久地盯着那元禄换过的食盒。
心里默默念着,或许就是装错了吧,不小心而已。
但……
钱昭想起来什么,就将食盒丢在了桌上,转身小跑出去。
眼见着巷口停放的马车已然不见了踪影,钱昭也是赶忙去马房提了匹快马去追。
“驾——”
要说闹事纵马也是罪过,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