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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少侠，谢谢少侠！”
看着老者不断向自己道谢，且又躬身不断。
武丰羽忍不住眉头微皱，轻轻摆手。
“老丈不必如此！”
“我这丫头吃得这么欢，想来这馄饨滋味极是不错！”
“买卖合理，有何谢之？”
听着这番话，老人家总算停止了躬身。
但还是向武丰羽道了声谢，这才转身朝着小摊处走去。
只是这时，武丰羽又皱起了眉。
向老者轻唤。
“老丈！”
闻言，老人家立刻转身，并快速走到了武丰羽跟前。
躬身道，“少侠，还有何吩咐？”
武丰羽笑了笑，问道，“我观老丈言行，好似对我等江湖人士较为惧怕？”
“可是有人，吃了你的东西又不付钱？”
老人家微怔片刻。
旋即，轻轻叹气。
“江湖之大，鱼龙混杂。且江湖中人，又大多脾气耿直。”
“总免不了有些人，横行作霸！”
“不过大多数，都还是好的。”
“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以笑脸作陪，总归是吃不了亏的！”
听着这番话。
武丰羽眼中的稍藏的冷意，彻底退掉！
而后又轻叹了一声，“江湖江湖！这大江大湖里，既有化龙之鲤，也有肮脏臭虫！有些事，确实免不了！”
“不过老丈，你倘若遇到了不讲理之事，只管去监察司报官！”
“想必他们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可听到这番话，这老人家连忙朝着武丰羽摆手。
“不可，不可！”
“老头子我，就靠着这附近的江湖人士养家糊口！”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与监察司扯上关系，我这小摊便甭想做了！”
武丰羽听到这话后，倒也没有多言。
只是轻轻点头。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监察司于江湖，恶名昭昭。
也诚如这老者所言，若被江湖中人知晓，难免有人不敢再接近他！
江湖复杂。
谁是虫，谁是龙。
谁是蛇，谁又是虎。
本就难以辨别！
只是这会儿，刚好将一碗馄饨吃尽的单瑶。
抹了抹嘴边的汤渍，又满是好奇地向老人家问道。
“老爷爷，您为什么不去做普通人的生意啊？”
当即，老人家轻叹了一口气。
“这上京虽好。”
“可惜，却没有我这老头子的容身之处！”
“我一无长技，二无倚靠。若与他处做这生意，连例钱都交不起！”
“反倒是在这些江湖人手上，能讨得一口吃食啊！”
“例钱？”单瑶闻言，满脸疑惑地看着武丰羽，“主人，如上京这等地方，也有例钱之说？”
武丰羽当即冷笑。
“这世间，有黑便有白。有人的地方，既有江湖，也有黑恶！”
“再正常不过了！”
何止是正常！
连当朝丞相，都是个自私自利之徒。
为了延寿，阴谋弑圣。
高居庙堂，视百姓为蝼蚁！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上京之内，贪官污吏，不知道有多少。
以这些贪官污吏为靠山的黑恶之势，也不知道有多少。
“也许，这上京乃至这大雍，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光鲜亮丽！”
情不自禁地，武丰羽感叹了一声。
而后。
轻轻地将自己跟前的馄饨推到了单瑶跟前，又朝单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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