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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麒麟眼菩提子第六件神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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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伤未愈的原因,总觉得很容易感到疲累,身体还很怕冷,不过几日的马车行程便令她有些难以忍受了。

看来真的就像是苏大夫说的那样,她的气血亏损的很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恢复从前的活力。

啾啾适时出声安慰:“宿主,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家!你看,咱们都已经拿到四个神器了呢!”

“四舍五入也算是五个了,虽然说那个现在还不属于我们,但是那早晚会是我们的!”

沈流英笑着点头,看了眼苍茫的天:“会的。”

“顾姑娘,天冷地滑,您仔细着脚下。”观南担忧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沈流英这才回过神来,许是大雾天寒,地上结了一层不甚明显的薄冰。

沈流英对着观南感激一笑,伸出手拢了下狐裘以防冷风的侵袭。

观南的目光落在沈流英的身上,不由得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瘦弱了些。

少女的下巴相比从前变得更加尖细,似乎是极为怕冷,整张脸都埋在了雪白的狐裘之中,愈发衬得那张脸精致小巧,细看之下,肌肤白净可与那雪白的狐狸毛发相较。

到底是身子骨遭了一番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顾姑娘的鼻尖与眼尾都被风吹得红了起来。

顾焓章见状来到了她身前,“走吧。”

沈流英不自觉地跟着他向前走去,不得不承认,有顾焓章在前挡风,走在他身后的她得了不少的益处。

一个人只有在认为一件东西的价值足够多的时候才会上心其琐碎杂事,那么,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费心的?

沈流英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几个原因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罢了,想不通就不去想,等时间久了,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下人早已先他们一步处理好了住宿的相关事宜,因此一行人刚踏入客栈不久就有人前来接应。

沈流英和顾焓章各住一间上房,都在客栈的四楼,而且是距离很近的两间上房。

旅途劳顿,沈流英看见床幔便顿感疲惫,倒不是说在马车上的那几日过得不好,相反,那辆马车宽敞又减震,便是在路上也不觉颠簸,空间足以容纳四个人。可她与顾焓章共处一室便觉得哪里都不自在,时刻警醒心神,难免会累。

等她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疲惫困倦的身体不想起身,可身上好几天没有洗澡总觉得有一股味道让她觉得烦躁。

最后沈流英还是不情不愿的起身了,还没等她说什么,外面候着的浮生便问道:“姑娘可是要沐浴?”

“……是。麻烦你弄些热水来。”她有些羞窘。

浮生:“您稍等,小的这就去。”

沈流英道好后又坐回了床上。

好累。

顾焓章一直都不曾对她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那肯定也不会带自己回辰国的皇宫,也就是说等到了辰国,她就解脱了。

到那个时候,天高任鸟飞。

沈流英的身上的伤看着虽是好了差不多了,但是尤其怕冷,浮生害怕沐浴的时候不慎受冷感染风寒,将水添好之后特地将门窗关好。

临走前他还问是否需要一个女子进来服侍,被沈流英拒绝了。

沈流英也就在最初伤势严重不得动弹的时候才被女子服侍过一段时间,可能她天生便不是享福的命,总觉得被人伺候着洗澡穿衣很怪异。所以在她能行动自如的时候便不再用那名女子了。

洗了澡之后沈流英擦干了头发吃了药膳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

他们来到这家客栈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再有两炷香的时间就是用晚膳的时候。

顾焓章同样也在屋内沐浴更衣了一番,不过他的面上并不见丝毫疲累之色,哪怕他几乎日日批阅文书到深夜。

今晚本应该也不例外,但不知为何,在出门时不经意间瞧见对面的灯灭了之后,他莫名有了一种该歇息了的冲动。

顾焓章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文书密函等也几乎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了,揉了揉眉心,他今晚早早地上了床榻。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察觉到了睡意。

他又进入了梦境之后。

但是这次不是从前那般熟悉的场景,顾焓章下意识放松了心神,他也的确是不想再体会那种心脏被什么拉扯般的痛感,更不想每次都被一个诡谲的梦惊醒。

他目光四下巡视,发现这还是在辰国的皇宫,只不过那次是在一处偏殿,而这次,则是在,胜棋楼。

抬步下意识往前走去,直到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象才停了下来。

同上次一样,这次同样也没有人能看到他。他像是一个过客一般,只能被困在一处观看‘顾焓章’与那少女的故事。

是的,故事,不论是什么,在顾焓章眼中也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同上次一样,‘顾焓章’对面的少女身上仿佛笼着一层迷雾,他能隐隐看到她的身形,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们二人分别端坐在白玉棋盘两侧,似乎心神全然被手下的棋局所吸引,二人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不同的是,相比那位少女的认真谨慎,‘顾焓章’倒是更为闲适一些,他的坐姿不似少女那般拘谨,反而舒展又自然,气定神闲。反观那名少女,很奇怪,他其实根本就看不清那名少女,却笃定认为她此刻定然是眉头紧皱,浑身紧绷,谨慎得不能再谨慎。

他看着他们从金乌漫天到月上中天,棋盘上各路纵横仍然是无明显的胜负之势。

下人们早早地将蜡烛点亮,火光摇曳照耀下,纤纤素手捏紧了一枚黑子轻轻摩擦,迟迟不曾落下。

“需要先生指点吗?”见她如此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顾焓章’轻笑着问道。

少女抿着唇摇头。

‘顾焓章’双指间松松夹着一枚白子,等了一会儿后敲了敲棋盘,白子与玉盘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惊扰了沉思的少女。“你的棋艺算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无论是进攻的方式还是声东击西的把戏,甚至是如何防守,我都一清二楚。”顿了顿他又道:“这样你也要负隅顽抗吗?”

沈流英没有说话,只是在垂眸思索。

男人见状不再询问,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

‘顾焓章’的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清丽的面容上,视线从她的眉眼一点点滑落到了那点朱唇上。站在不远处的顾焓章好像能体会到他心中的复杂与古怪的情绪,可是,不过是下一盘棋,何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