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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签接触到伤口，药水是没有什么刺激的。
但是棉签表面 毕竟还是粗糙的，和没了表面一层皮肤保护的嫩肉直接接触，产生了一些摩擦。
她顿时感觉脚后跟处火烧火燎的，脚趾忍不住卷起。
顾淮今天穿的裤子是牛仔裤，布料很薄。
唯兮的这个小动作，透过布料，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那个地方，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从心里透出来的痒意。
顾淮深呼吸一口气，手中的动作顿住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
然后才抬起眼睛，轻声问她：“很疼？”
唯兮攥紧手指，也轻轻地回他，“还好。”
“嗯。”
顾淮垂眸，这次的动作更加小心了。
唯兮感觉伤口的地方就像有一阵风轻轻吹过，然后顾淮就说：“换另一只。”
“这就涂好了？”她的疑问脱口而出。
“你自己看看。”顾淮示意她自己看看。
唯兮就见自己的脚还踩在人膝盖上呢，她视线偏移，小声说：“不—不用了。”
顾淮看见她的反应，眼睛里面带着笑意，把她涂药了的这只脚小心挪回到拖鞋里面。
又托起她另外一只脚，脱下拖鞋，放在自己膝盖上面。
唯兮的全身僵硬得很，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
顾淮垂眸，眼角弧度渐深。
有了经验的效果即使这这只脚涂药的速度超级快。
唯兮还没有什么感觉呢，人就已经将要涂好了。
“可以了。”
顾淮站起身，收拾好红药水和棉签，将他们放回药箱，再关上柜子。
顾淮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回来就看到唯兮躺在沙发上，电视刚刚打开。
他进门就注意到了，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坐在她身边，属于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今天去干嘛了？”
“怎么这么累？”
唯兮一只手撑着脑袋，慢慢和他说着话。
“你猜？”
“跳舞？”
“不是。”
“逛街？”
“不是。”
顾淮还要再说什么，唯兮突然就笑了。
“我去拍照了。”
顾淮听她一说，想起来什么。
“选美比赛那个？”
唯兮点了点头，“对。”
“今天只是拍完了一个主题，明天还要拍一天。”
“找了专门的摄影师吗？”他随意问道。
“对，这人还是上次中秋活动认识的，我看他技术不错，然后价格也行，这次就又找他了。”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男的？
顾淮顿了顿，然后带着一点失落道:“你应该先找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淮故意放低了语调。
\"淮哥，你的意思是说——\"
顾淮看着他笑，“我也学过摄影的。”
“那我下次一定找你，好不好？”
“不是明天可以吗？为什么要等到下次？”
唯兮的注意力终于从电视上转了回来。
她带着点为难说：“可是我钱都已经付了，而且人家大老远跑来，我也不好拒绝。”
顾淮面无表情看她，她眨了眨眼睛，眼睛里面带着乞求。
顾淮破功了，脸也板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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