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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长相随了生母,俊美又带着岁月沉淀带来的成熟,又因钟爱诗画,浑身带着一股书卷气。
“唉~”轻叹一口气,喝下秦绥佑敬的茶,安王眼神中的审视散去些许,“原也是我们不让你来的,现在想来的确是欠缺了考虑。”
秦绥佑不置可否,他没想那么多,但按安王的想法,若是他今天没来,还传了出去,外人定要说他这个儿婿傲慢不讲理或是安王夫妻不待见他、嫌恶他,怎么说都终归不是好话,也有损王府声誉,而那位褚侧妃严格说来毕竟是妾,位份稍低,要求也相对低,更何况,现在的舆论讨论焦点都聚集在了他身上,没什么人会在意到褚玉悠有没有来请安。
想到这儿,秦绥佑也没反驳什么,只浅浅笑着将礼品呈上前。
“这雾山白茶和湖笔是叔母托南方的家人送来的,还望王爷喜欢。”
“这两幅头面都是南方有名的大师所造,一幅给王妃,一幅给郡主。”
“还有这些小玩意儿是给小王子的,想着小王子什么都不缺,就寻了些南方特有的适合小孩子的玩具,还有这翡翠平安扣是我幼时带过的,成色不错,若不嫌弃,现在就给他系在襁褓上吧。”
秦绥佑所说的叔母也就是秦镛的夫人云氏,她提前将东西备好了一件件交代给了他。
这几份礼不算重,但胜在对于得到礼物的人来说比较新颖:雾山白茶属南方特产,产量不高,运到邺京来要保证品质不降低,耗费的心血很大,就更珍贵;而南方大师所造的湖笔贵在精湛的技艺,也贵在湖笔对于钟爱书画的人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而头面是南方最新的款式,于这方面没有南边发达的邺京来说,更是超前了许多;给小王子的玩具就直接了,宠爱孩子的人谁不想自家宝宝多一些玩具,更何况还是精细了许多还没怎么见过的。
帮着系好平安扣,安王妃吩咐侍女也就是昨夜去传话的优昙带着另几个侍女一起将其余东西拿好,北堂歆月也在道了谢后让贴身侍女云樱收着给自己的头面。
安王妃吩咐完优昙,看向秦绥佑,“坐吧。”
秦绥佑应下,北堂琰不在,他坐在了左侧首位。
安王妃:“你今日会来也是有心了,这些礼物既是侍郎夫人费了心,待会儿我让叶嬷嬷也准备些,明日你回门时带过去。”
叶嬷嬷就是陪伴安王长大的清荷姑姑,闺名就叫叶清荷,一直未曾婚配,安王出宫立府时将其带出来做了王府的女管家,与安王妃的关系也甚好,现在正在安王妃边上抱着北堂瑞。
秦绥佑欲起身道谢,看安王妃眼神温和的示意不用,便坐下了,后轻轻颔首,“还是要谢谢王妃。”
安王妃闻言,轻声道:“也该改口了,你喊王爷同我一声父王母妃,我们也才好将你当孩子看护。”
语气略有些俏皮,像个还未嫁为人妻的纯真少女,配上保养得宜的漂亮脸蛋,丝毫不违和。
“父王,母妃。”
秦绥佑没推拒,说实话,北堂琰那张脸包括身材,都极对他的口味,要是日后相处下来没什么大问题,少不得要假戏真做的。
而安王夫妻目前交流下来,再加上他的秘密武器,可以看出他们为人是不错的,现在改口唤一声父王母妃也没多少心理负担,而他的亲生爹娘应当不会介意的吧(略心虚)。
安王同安王妃都各自答应后,一边悄悄欣赏自己的漂亮头面的北堂歆月出了声,“既都同阿爹阿娘改了口,嫂嫂也该唤我一声妹妹。”
北堂歆月今年十二岁,也还小,但作为皇家女儿,已经可以开始议亲了,不过在安王这个不想女儿太早嫁出去的老父亲的坚持下,仍旧天真纯洁,还是个颜控。
本就因秦绥佑优异的外貌、温和的气质与合心意的礼物对他初印象很好,看父母的态度更是飞快的想拉近关系,哪知却被阿娘责备了一句。
“月儿,别胡闹,你哥夫是男子,不该称呼嫂嫂。”
就在北堂歆月撅着唇想反驳时,秦绥佑道:“称呼都是外在的,只要我认得是在唤我,歆月也不会混淆便好,况且哥夫唤起来还有些绕口,不必因为称呼惹我们歆月不畅快。”
秦绥佑在中洲时身边相熟的同龄人基本都是男孩儿,鲜有的几个都还是对他十分忠诚的下属,更本没机会体验养妹妹是什么感觉,这个歆月郡主才十二岁,别跟他说什么该相看人家了,在现代才刚上初中呢,应该能让他体验很久养妹妹的快乐了,称呼什么的他是真的不太纠结。
听到秦绥佑的话,北堂歆月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是就是,哥夫太绕口,还是嫂嫂好些。”
称呼嫂嫂她并没有什么刻意要把秦绥佑女性化的意思,但听到娘亲的话时,有些怕秦绥佑会多想,但这会儿听到秦绥佑的话,便放心了。
一番轻松的交谈过后,秦绥佑准备说出此行的另一个正事。
“父王,母妃,我儿臣有些事想讨教。”
看着秦绥佑沉静下来的面色,安王会意,挥手让下人们退出去,包括抱着北堂瑞的叶嬷嬷也抱着小娃娃出去了。
北堂歆月让云樱也出去,自己走到阿娘旁边,“嫂嫂是有什么事儿?我听不听得?”
安王妃正欲开口叫女儿出去,就听秦绥佑说:“自然是听得的。”
闻言,北堂歆月微翘着下巴向自家阿娘嘚瑟,秦绥佑看着这行为觉得有些眼熟。
看着母女俩还在眼神“交战”,安王无奈,“绥佑,你是有何事要问?”
秦绥佑清了清嗓,“您,可想治好世子。”
这一句话顿时让房间里的氛围沉寂下来,安王垂下了眼叹气,两个同北堂琰最亲近的女性甚至眼眶都不自觉红了起来。
安王妃先道:“当然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儿何时能醒来再唤我阿娘。”
想到还躺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声音都带着哽咽。
安王:“皇上赐婚于你和琰儿时,曾派了太医给琰儿诊脉,太医说琰儿只是暂时性昏迷,还顺着圣意说什么冲喜会有效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安王府的府医是我意外相识的圣手,医术比之太医院院首都不遑多让啊!但是他也没办法……”
听着安王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又丧下去的声音,秦绥佑非常淡定。
待安王话说完,秦绥佑轻语却犹如惊雷,震动了三个的心。
“世子的伤,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