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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王将军!”小五此时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小吃街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而他面前的王敬安正骑在战马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紧紧盯着小吃街那一片凄惨的景象。
王敬安眼神如刀看着小五开口问道:“将军府看过了?”
小五赶忙回应道:“回将军,已经看过了……”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王敬安顿了顿,接着追问道:“有发现活口?”
小五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答道:“一个活口都没有见到……”
听到这句话后,王敬安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暗暗庆幸起怀安当初的妥善安排,但他的脸上却仍旧保持着阴沉之色。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说道:“去并州!”
“快!玄甲军列阵!”
“都动作麻利点!”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赵德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这支训练有素、行动敏捷的并州军,转头对身旁身着甲胄的胡贽说道:“哟,如今这并州军也算的上是反应迅速啊”
胡贽点点头说道:“公公说的是,圣上这些年拨给军队的军费充足,正因如此,这并州军才能够发展到现今这般规模。”
赵德点点头,忽然又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着说道:“哎呀,就是不知道如今的并州军跟威震天下的武安军打起来,谁会赢呐?”说完,他便将目光投向胡贽。
然而胡贽却是微微一笑,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这……老夫可就不清楚喽。”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前方突然扬起一阵漫天尘土,遮天蔽日,让人难以看清前路状况。随着那滚滚烟尘逐渐靠近,隐约之间,可以望见一面巨大的旗帜矗立其中。
那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但由于距离较远且沙尘弥漫,只能依稀分辨出旗面上似乎书写着一个硕大的“诛”字。
“哎呀,当真是说谁谁到!”赵德望着那个若隐若现的“诛”字旗,不禁笑着开口道。
话音刚落,接着尘土慢慢消散,王敬安骑着马从尘土中慢慢走出来身后跟着武安军骑兵,赵德身穿太监红衣慢慢走到并州军阵前,他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拱手行礼对王敬安说道:“敬安将军,别来无恙!想当初与将军分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年头。今日一见,将军风采依旧,威风不减当年呐!”
然而面对赵德的寒暄问候,王敬安却是面沉似水,冷眼相待,他冷冷地问道:“赵德,你不在长安城中好生伺候你主子,跑到翼州做什么?还有,三殿下如今在哪里?”
听到这话,赵德心中暗自一惊,但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回答道:“三殿下?哎呀呀,咱家对三殿下的行踪可是一无所知啊。”
见赵德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王敬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他猛地抬起右手一挥,身旁的一众骑兵立即会意,纷纷将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赵德一方。
与此同时,赵德身后的并州军眼见对方剑拔弩张,也是毫不示弱。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金属摩擦之声响起,并州军士兵们迅速抽出腰间的兵刃,刀光剑影交错辉映。
而一直护卫在赵德左右的玄甲军更是反应迅捷,他们竖起盾牌。
一时间,双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这时赵德突然笑了起来:“敬安将军,这是做什么?”说完越过玄甲军站在玄甲军前面,接着朝后招了招手,陆棒捧着东西从玄甲军身边走过来到赵德身边。
赵德伸出右手,拿起一道圣旨,他慢慢地将圣旨展开,清了清嗓子,然后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敬安苦守边关多年,抗击大辽,英勇无畏,战功赫赫。朕感念其劳苦功高,特此赏赐蟒袍一件,白银五万两,以彰其忠勇之义!钦此!”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赵德将圣旨重新叠好,放回怀中。
随后,他再次看向王敬安,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声道:“敬安将军,接旨吧。”
王敬安看着眼前这滑稽荒诞的场景,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想当初,去年来了个太监到翼州,军营门都没敢进扔下圣旨就跑,那圣旨上写自己被封了个所谓的一字并肩王,如今又过来赐蟒袍。
赵德见王敬安一动不动,转头对陆棒说道:“小陆子啊,快去替咱家给敬安将军把蟒袍送过去。”
听到这话,陆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应道:“好……干爹……”然后,他迈着如同灌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颤、战战兢兢地朝着王敬安走去。
当陆棒好不容易走到王敬安跟前时,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此刻,他那双原本还算灵巧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费力地将怀中抱着的包袱和圣旨高高举起,超过自己的头顶,并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将……将军……”其声音之微弱,简直比蚊蝇振翅还要细微几分。
看到陆棒这般惊恐万状的模样,王敬安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可笑,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德缓缓开口说道:“敬安将军总不至于会难为一个小小的太监吧?”
赵德一说这话,陆棒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再次将手中的东西举得更高了一些,生怕稍有不慎就有杀身之祸。
王敬安一脸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说道:“田冲”
“末将在!”
“把东西拿了。”
“这……是,将军。”说完,田冲下马,从陆棒手中接过包袱和圣旨,转身上马。
紧接着,王敬安冷冷地瞥了赵德一眼后,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嘶鸣一声,随即掉转马头。
他手中马鞭一挥,马蹄声响彻云霄,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在空中弥漫。
在书房内,胡贽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蹙地凝视着刚刚进门的赵德。
沉默片刻后,胡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公,这是圣上的意思?”
赵德不慌不忙地走到桌旁,端起一杯热茶轻抿一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胡老大人,您是明白人,那五万两白银,就由你们并州来出。想必您也清楚,如今这朝堂上,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
胡贽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桌上那个木盒上。
过了一会儿,胡贽轻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这……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