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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想利用我,得先排队。”
‘哗啦’
外套盖过来,姜郁整个人往前一伏,小桌上的棋盘被她的手指按翻,五彩斑斓的飞行棋子撒了一地。
贺知意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哥,就差上去疯狂撕咬了:“哥!你这外套太重了,瞧把阿郁压的!”
姜郁:“……”
重是重,但不至于把她压倒。
真正把她压倒的是那股持续不断地心虚。
明知道贺敛是在说宋雪妍,姜郁却总是忍不住往自己身上联想,她索性往外套里又缩了缩,整个人被布料上清冷的雪松香气包裹住。
周围的几个小姐妹抬起头,纷乱的目光扫过贺敛的英俊面庞,见他把外套给姜郁,都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一样,憋得格外难受。
“谁说我家阿郁不抗压的。”
贺敛说着伏身,盯着姜郁的脑瓜顶,宽掌隔着西装揉了揉她的肩膀:“她的小骨头可硬的很。”
姜郁埋着的脸绷了绷。
差不多得了!
这人不是要去上厕所吗?
再磨蹭下去,就不怕当众尿裤子吗!
哪知贺敛顺势蹲了下来,宽硕的身躯把贺知意都挤走了,一个劲儿的往姜郁脸边凑,小声笑道:“阿郁,和我去甲板上玩吗?”
姜郁有贼心也没贼胆了,见他把手伸过来,悄悄在地上捡了一枚棋子,谨慎的放在他的手心儿。
贺敛眸中漾出一抹明显的笑意。
贺知意看不下去,手脚并用的把她哥推走:“什么啊,你现在怎么比夏天的蚊子还讨厌,烦死了!”
远处的段景樾也悄咪咪:“对,烦死了。”
贺敛站直,嘴角始终吊的高高的,转身气定神闲的下楼了。
脚步声渐远,周围的说话声才重新放大,姜郁总算是松了口气,把歪倒的棋盘重新摆好,蹲在地上仔细的捡着棋子。
再这么下去,她非要猝死不可。
“算了阿郁,别捡了。”贺知意拉着她坐好,“我哥把你给他的那个棋子拿走揣兜了,少了一个,咱们不能玩了。”
姜郁面色如常,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妹团倒是不介意,这种情况谁还惦记着下棋,争先恐后的开始和贺知意打听,仗着姜郁听不懂,话题也越来越无所顾忌。
“哎,姜郁真是小太子妃啊。”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哈哈哈,这次谢希苒可惨了。”
提到这位话题人物,贺知意明显不爽,把姜郁往怀里一搂,那跋扈的样子和自家哥哥如出一辙。
“我跟你们说,在我这儿,阿郁就是第一,什么谢希苒谢东苒的,全都得靠边站,别说是自杀了,就算她把脑袋拧下来给我哥,我哥也不会要的。”
自杀?
姜郁的眉间渐渐鼓起。
这谢希苒……这么喜欢贺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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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姐妹圈里的话题人物正端着酒杯,在甲板上找来找去,托‘谢家小公主’身份的福,一路上不停有人过来搭讪。
但谢希苒对这些男人完全没有兴趣,又往前几步,目光定格在左边的栏杆处,立刻拨开众人走了过去。
几位自诩优质的绅士见状,互相看了一眼,自知无趣的散了。
这位千金大小姐果然和传言中一样痴情。
但想来也是,放眼整个金州,又有谁的身份能比得过贺敛去。
仲夏夜的海风不算太冷,贺敛端着酒杯,附靠着栏杆,望着海浪犹自出神。
他的周围很空旷也很安静,宾客们都很自觉的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