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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复刻。
“你胡说!”
宋雪妍尖叫一声,又茫然环视一圈,发现大家的眼神各个古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只得压下焦躁。
“姓黄的,谢轻舟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污蔑我!”
“急什么啊。”谢轻舟看向贺敛,“贺敛,你怎么说?”
贺敛的手臂搭在姜郁的肩头,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着,被挑衅非但不生气,还有一股子优雅的从容。
“我觉得,宋小姐是有天资的,不会请人代笔。”
姜郁倏地抬头,却被他搂的更紧了一些。
心头生出的那点狐疑又被他捋平。
谢轻舟:“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护着她?”
“不用我护着。”
贺敛的目光从姜郁的头顶移向宋雪妍惨白的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宋小姐必然有能力自洗冤屈。”
宋雪妍薄唇微颤,刚想说话,就见贺敛笑容尽收,对着远处的馆长厉声吩咐:“准备用品,让宋小姐现场作画,自证清白!”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乱作一团。
那些议论就像洋城的雨点子,噼里啪啦落在宋雪妍的头上,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措的原地转圈。
馆长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让服务生过去维持秩序,在场馆中央腾出一块空地,将作画所需的一切物品利落的布置好。
梁千瑜靠在沈津肩头,醉醺醺的:“老公,这是来哪一出啊?”
从二楼赶来的段景樾也懵了。
他就搭讪了一会儿,怎么顶层这么热闹。
沈津拉着未婚妻在不远处的窗台坐下,好整以暇的说:“看就完了,肯定比去年的春晚热闹。”
宋雪妍险些站不稳,急急的往前两步:“贺先生我……”
“宋小姐。”
贺敛伏身,锋利的视线扫过她每一处毛孔,语气是安抚,也是威胁。
“事关我的面子,希望你尽力而为。”
说完,他拉着姜郁坐在沈津旁边,长腿叠起,还很贴心的说道:“我让人准备了椅子,大家都坐。”
众人一怔,又见成群的服务生进来,将准备好的折叠椅放下,甚至连记者们的也有,周到的不像贺敛的作风。
谢轻舟嗤笑,也拉了一个椅子坐在正对面,大马金刀的姿势。
行。
他也想看看宋雪妍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
“哎呦我的天,这要是宋雪妍塌房,可热闹死了。”
“画不出来,就是打太子爷的脸,别说宋雪妍,宋家都完了。”
“呵呵,人家不是让她自证吗?那就证明呗。”
宋雪妍站在原地,周围十米都腾了出来,她看看左边,是立场早已动摇的宾客,而右边,是举着相机录像的记者。
身后,则是翘首以盼的画迷。
她像是迁徙时被落下的雏鸟,被暗处的野狗盯上。
一股股寒意窜向四肢百骸,宋雪妍脸上的血色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整个人彻底孤立无援!
“宋小姐。”
馆长走了过来,很淡漠的说:“您请吧。”
宋雪妍被他强行按在椅子上,背脊仿佛刺进了钢钉,又见馆长让人拿了一个支架,嵌好手机,按了什么。
只听‘滴’的一声。
贺知意还处在迷茫当中,对着他哥探头:“哥,这又是干什么啊?”
贺敛:“全国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