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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地底没有挖到东西。”乔一平开门见山，但又似乎没有。
“唉，没有吗？”卫邵东一脸惊讶的样子，“哎呀，难道我猜错了。”
乔一平看着卫邵东这夸张的表情，确定了心底的猜测。
“你怕是早就知道东西不在地底，故意告诉我们一个错误的答案吧。”
卫邵东笑的牙龈都露了出来。
“这可不是故意的呀。”卫邵东看着乔一平，一脸真诚，“谢家安肯定把东西藏祠堂了，可是他每次都是一个人进去，最多带上林海波，我想着东西应该不少，地底是最可能的地方嘛，原来不在这里吗？真是不好意思啊！”
乔一平也跟着笑了：“那你猜的可真不太准。”
卫邵东见他那模样，开心的笑隐了下去，嗤笑一声：“乔警官，你这么自信的样子，怕是已经成功拿到东西了，又何必来走这一趟。”
“毕竟和你的供述不太符合，这个事关对卫斗的决定，还是得仔细点。”
“乔警官，如果不是我说，你们谁能想到谢家安还藏了不菲的财产在那屋里，估计就这么错过了。”
“确实，这些资产是通过你的供述才找到的，所以你的诉求，我们也全力去申请。”乔一平决定跳过这一茬，“你知道谢家安从哪里弄来的凤冠凤钗吗？”
“凤冠？凤钗？”
“对，我们矿区这一片你应当也知道，往上数真没什么太厉害的人，能用到这么华贵的东西。”
“可能，是林家的吧。”
“林家？”
“林海波曾经提过一次，他妈在世的时候，说过她爷奶是从外地避难过来的，曾经也是大官之后来着，可惜家道中落，又有强敌环伺，没办法只能跑。”
“照你这么说，谢家安不仅杀了人，还把林家的财产吞了。”
“不然呢，人都杀了，钱不揣自己兜里放哪？”
乔一平无言以对。
“我是他把房子建好后才弄过去的，很多东西我并不清楚。我只是从平日里的一些细节推出来那祠堂估计就是他藏东西的地方，但是他怎么把东西弄到手上的我并不清楚。那些灵位里面到底是什么，那个神位后头藏着什么，我都没见过，更不知道来历。如果没别的事情，就把我扔回拘留室吧。”
顾锦程在后头很想翻白眼：原来这人真的知道东西藏在哪，还故意说个错误的地方让他们挖的累死。
乔一平倒是比小年轻沉的住气，他淡定把东西收好，让门外的警察把人送回拘留室，才重新看起卫邵东的口供。
顾锦程看乔一平又看口供，问：“哪里有问题吗？”
乔一平关上本子，还给顾锦程，摇摇头。
“对了，师傅。”顾锦程挠挠头，“你有没有觉得卫邵东精神有点不正常啊。”
“为什么这么问？”
“我感觉他这两天的情绪，和之前不太一样啊。你想想我们刚把人抓来的时候，整个人阴沉沉的。后面一周多的时间，问什么都是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你，一个字都没有，要不是当初行动的时候听过他指挥，指不定以为他是哑巴了。”
“那你觉得他是从什么时候转变的呢？”
“就昨天啊。”
“昨天具体什么时候呢？”
“嗯？审完他后吧，从你把他的过往讲了以后。”
“不，更准确的讲，是我把两张照片放在他面前以后。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顾锦程一脸疑惑。
“我让你想！”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敲醒这个傻蛋。
“照片是他和卫斗的，跟卫斗有关系？”
“你想想我们拿到的资料，当初莫雪芳带着小孩回来以后，她和凌博阳有否认过孩子是凌家的吗？”
“诶？卫斗是凌家的孩子？”
终于忍不住敲了下去，“你的分析课都上到哪去了？”
顾锦程摸摸自己可怜的大头，小声答：“我都是靠宿舍里大哥押题过的考试……”
乔一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锦程惊觉自己把心里话真的说了出来，赶紧一个箭步就往外冲，凭乔一平的反应能力都没能抓住人。
“顾锦程，你有本事就永远别踏进局里，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子过来。”
顾锦程在门外好远都能听到乔一平的大吼，他苦着脸坐到医院的长椅上，计划等等再回去找师傅。现在回去，绝对会被师傅的火喷死。
“都是这张破嘴！”顾锦程毫不留情的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旁边的病人看到了，笑着问：“哟，顾家小子，你这又干什么了？好久没看到你扇自己了，又闯祸了？”
顾锦程闻言，抬头看向病人：“财叔。”是机械厂的车间工人，和他爸很熟，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你怎么了？”
“嗐，上工的时候没小心，手臂上喇了一道口子。”他指指自己左手臂上的绷带，“组长小题大做，非要我来医院看看，这不，今天过来看能不能拆线了。”
“那您下次可得小心些啦……”顾锦程噼里啪啦一阵输出，劝告财叔千万别再伤着，财叔被他说的一阵汗颜。
“你啊，跟你爸一样唠叨。”财叔无奈，刚好到他了，赶紧跑路。
顾锦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过他，慢吞吞的回警局了。
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在他座位上坐着的乔一平。顾锦程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侧边：“师傅……”
“呵，回来了啊。”乔一平指着隔壁桌的椅子，“坐下，说说吧。”
顾锦程扭扭捏捏不敢坐。
“坐下！说！”
顾锦程一屁股坐下去，眼睛盯着一边的茶缸，不知该从何说起。
“帮你押题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呢。”
“啊？”
“啊什么啊，人话都听不懂了吗？押题的那人是谁，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乔一平看着着傻徒弟还一脸傻样，心底告诉自己：自己收的，自己收的，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