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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论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小道都不会阻拦。”
这话对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杀死楚无疑的谢明鸾来说，不亚于吃了颗定心丸。
他再度退后一步，极其正式的对楚无疑行了个礼。
“念，多谢国师。”
关于楚无疑的诡异情报浮上心头。虽然很莫名，但一直不想杀死他的谢明鸾语气再度轻快了起来。
“不过在做些什么前，我或许会先去司天监叨扰国师。”
似乎是将一个大麻烦处理好的缘故，直起身的谢明鸾终于有些刻板印象里少年将军会有的样子了。
至少在楚无疑看来，他现在也是从内而外的轻快。
“少将军，小道喜清闲。”
不是很想被人经常上门打扰的楚无疑如是说。
但随着谢明鸾的情绪再度恢复萎靡，并在萎靡状态下继续用轻快语气试图打圆场。
被他的低落心情取悦到的楚无疑又补了一句：“若不是家国大事，将军皆请自行定夺。”
脑子并不蠢笨，也不是不想懂的谢明鸾几乎在瞬间便明白了楚无疑的意思。
“若真到了那一步……在下会的。”
楚无疑对谢明鸾的识趣很满意。
所以，你不要背着我偷偷披黄袍哦——
男主。
……
谢明鸾其实是一个道德感极强的龙傲天。
虽然原作里的他在回京逼宫时还亲自把赵德拆开了，但他确实是一位很有道德的龙傲天。
例如在听了楚无疑的那番话后，他确实是没有直接逼宫造反披黄袍。
而是选择在将一切都部署好，动手的前一天夜里，叩响了那扇刻着甲作的墨色大门。
第一次来到铃塔的谢明鸾仰望着这鬼气森森，带着浓浓不祥的黑塔。
漆黑的天压着高耸入云的塔尖，令人无端觉得不安与心慌。
“来客人了……”
听到叩门声的楚无疑放下手中盘玩的黑雾猫，指示祂去开门。
被迫离开心爱主人的黑雾嘤咛两声，才不情不愿的去给这不速之客拉开了门。
仗着谢明鸾看不见祂，开门的黑雾还对着那因大门自动开启而短暂愣住的人龇牙咧嘴威胁一番，看的楚无疑想笑。
想笑的楚无疑压下了笑意，看向似乎正在头脑风暴的谢明鸾。
“将军。”
楚无疑微微颔首：“请进。”
站在门外的谢明鸾被唤回神，他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线与铜铃，看到了披着道袍的楚无疑。
昏黄的烛火摇曳，照着那张不似活人的精致面庞。
许是他来的时间有些晚，似是要准备休息的楚无疑没有束起长发。
披散的长发从暗红道袍上滑落，在地上如吸取营养的树根般蔓延开。
国师……怎么像民间传说中会吸食精气的魅鬼一样。
谢明鸾默默移开视线，并按照楚无疑的指示迈入门内。
而就在他走入的一瞬间，那两扇巨大的黑色铜门便猛然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谢明鸾：“……”
绝对是机关术。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谢明鸾这样想着。
同时，不想起身引人过来，也不想让谢明鸾在塔内碎掉，搞得一片狼藉的楚无疑也开口道：“将军，不必过来。”
刚要向他走去的谢明鸾顿住动作。
楚无疑挂着浅笑：“若有什么事，您在那里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