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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握着手里的物什,谢明鸾向楚无疑靠近几步:“但从高处坠落,易有内伤。”
他放缓声音:“若国师有闲,还是寻医师看看较好。”
能看到谢明鸾拿了什么的楚无疑依旧漫不经心。
他轻轻点头:“若需要的话,小道会的。”
听到这话的谢明鸾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但在思索一番后,他还是选择将话吞下,只是如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了一支荷花。
娇艳的荷花瓣上还沾着水珠,被递到楚无疑面前。
艳丽的花瓣衬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更为苍白,馥郁的花香萦绕在楚无疑的鼻尖。
注视着那株在他看来是莹绿色的荷花,楚无疑默了半晌,随后便笑出了声。
听到笑的谢明鸾抿起唇,握着花茎的手也不自觉用力了些。
“抱歉,国师。”
许是紧张的缘故,此时的谢明鸾看起来还真像他下属打趣时说的那样,像是在给贵族小姐送花示爱般。
但谢明鸾很清楚,他心里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没有,也不妨碍谢明鸾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池中最艳的花,在下没来得及送到国师手上。”
那株花,昨日在塔外被他踩烂了。
“……这是今日,池中最艳的荷花。”
谢明鸾垂着眼,似是有些羞赧:“送给国师。”
缠着头发的手顿了顿,随后便落了下来。
仍笑着的楚无疑接过谢明鸾递的花。
“多谢将军。”
他注视着那朵即使看不到真实颜色,也能看出花瓣形状饱满整齐的荷花。
“花很香,我很喜欢。”
虽然那不散的花香多半是因为铃塔外的花缸,但听到楚无疑说喜欢,谢明鸾的脸上的笑容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实。
只是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轻触着花瓣的楚无疑便又开口:“将军,要进来吗?”
清楚谢明鸾在外面站了许久,绝不是刚到的楚无疑直到此时,才终于有了邀人到塔内休息的想法。
想说的话再度咽回去,被意外邀请的谢明鸾蜷起手指。
“咳……我可以吗?”
昨夜因楚无疑自戕而气血上头的谢明鸾在恢复冷静后,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小心与谨慎。
听到这话的楚无疑恶趣味的扬起唇角:“将军若不想,也可以不进来。”
说着,楚无疑便向后退去,似要直接关门将谢明鸾再次隔绝在外。
“自然是想的!”
因那个梦而对楚无疑担忧更甚的谢明鸾忙迈入门内,并对身前人再度露出一个笑来。
“多谢国师。”
摆弄着荷花的楚无疑依旧没有看向他,只是语气却似乎更直接了:“将军,跟上小道。”
不过这些对一直焦虑的谢明鸾影响不大。
闭合的大门将日光隔绝在外,仍以为自己只能在红线外歇脚乘凉的谢明鸾看着楚无疑的背影,微微睁大了眼。
因没休息好而极快的心跳声在此时变得近乎刺耳,抱有些许隐秘期待的谢明鸾在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迈出了脚。
他跟在楚无疑身后穿过那层层叠叠的红线,第一次到达了那隐蔽的中心处。
楚无疑的铃塔,是一如既往的空。
那黑色的矮桌上只摆着一个砚台,几支毛笔,国师玉印与一沓微微泛黄的画纸。
除此之外,便只剩铜烛台与一个不大的蒲团。
看的谢明鸾都要笑不出来了。
随着楚无疑旁若无人的坐下,站在他身后的谢明鸾终是按耐不住:“国师平日……睡在何处?”
准备整理一下眼前白布的楚无疑闻言,又起了坏心思。
他偏头看向谢明鸾,扬起嘴角:“将军,小道不需要睡觉。”
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的谢明鸾:“……?”
他愣了愣,随即追问:“那国师的吃食与——”
楚无疑优雅颔首:“其实,小道也不需要进食。”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道是出家人,小道只喝露水的。”
谢明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