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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楚无疑是否能够理解他，对谢明鸾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是他想要对楚无疑好，是他想要弥补楚无疑。楚无疑理不理解他的想法，并不影响他的行为。
不是吗？
好吧，其实也是有一点重要的。
其实是很重要的。
如果楚无疑对他直接表示了不理解……谢明鸾大概会心碎并自我怀疑，更加疯狂的卷起来。
经历不幸与苦难的人多半会有些偏执，谢明鸾也不例外。
更何况，楚无疑早已成为他十余年的梦魇，成为他此生此世无法消磨掉的执念。
……
手中较为硬挺的白布并不粗粝，一心二用的谢明鸾小心翼翼地比好位置。
“国师，会不会有些紧。”
在将要系上前，谢明鸾又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问题的楚无疑答的很快：“不会。”
谢明鸾的力度控制的极好，甚至比楚无疑给自己系的时候还要好。
毕竟楚无疑虽然很爱自己，但在某些对他而言不重要的方面，他一向是不在意的。
得到回应的谢明鸾稍稍放下了心，他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将白布用特殊的手法系好，并为楚无疑理了理发丝。
“好了，国师。”
做完这一切的谢明鸾站起身，离开了那不能时时看着楚无疑的位置。
又回到原本位置的谢明鸾蹲在那里，专注的注视着楚无疑。
或者说，观察着楚无疑。
谢明鸾的目光从那双布满伤痕的手一路向上，越过层层叠叠的衣袍，最后落在了那被长发遮掩的脸上。
垂落的鬓边长发如墨色珠帘，让那苍白精巧的面容若隐若现。
堪称秀气的眉毛自带三分忧愁，但在楚无疑的脸上却并不突兀，其下的白布还为他多添上几分易碎的美。
像是饱受风吹雨打后摇摇欲坠的花，让人让忍不住想要去伸手接住。
所以，首先是要叫人来为国师看病……
注视着楚无疑被遮住的眼，早在初见时便察觉到楚无疑的亚健康身体的谢明鸾蜷起手指。
还是去把军医绑过来吧！
虽然很早便发现了楚无疑身体不好，但直到此时，从情感和理智都想照顾楚无疑的他才终于生出为其寻医问药的想法。
毕竟他不是圣父，他不会对立场对立的“邪恶坏国师”滥发善意。
不过现在，谢明鸾和楚无疑不对立了。
甚至他还亏欠楚无疑。
所以他会尽他所能，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予楚无疑。
……
楚无疑的身体差是毋庸置疑的。
纵使被压制灵魂，纵使没有慢性自杀的黑雾存在，这位对进食几乎没有欲望，对人类的肉体也没有强烈保护意识的神明，也总是能把身体变得很糟。
没有人能在长久的断食与慢性自杀中保持健康，楚无疑也不例外。
但对疼痛早已习以为常，对亚健康的身体状态也无所谓的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于这些没有浪费心血的小世界，死亡与下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或许永生不死的存在，对生命的欲望都不会很大。
更何况在这些小世界的死亡，于楚无疑而言只是走向另一世界的新生。
所以，有什么差别呢？
只是对他来说没差，不代表对别人来说没差。
至少谢明鸾不想楚无疑死去。
这位早已对楚无疑生出保护欲的少将军，在最初的想法只是“不主动杀死楚无疑。”
昨日则新增了“也不让国师自杀”。
而在此时，谢明鸾又在想——“他要尽可能的保住国师，让国师健康长久的活下去”。
已有了雏形的计划正在不断填补，默默确定了第一步的谢明鸾整理好语言。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