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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他是无法理解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
但系统在乎，另外两个对对方的心思稍有窥视的人也在乎。
“你刚才笑的真恶心。”
在离开楚无疑的院落后，方迟绪率先发起攻击。
面对楚无疑时露出阳光开朗大男孩式的笑容，已成了谢明鸾的习惯。
听到这话，谢明鸾瞥他一眼：“哪有你说话恶心。”
对自己的语气怪异心知肚明的方迟绪轻哼一声，不再理会谢明鸾。
他不说话，谢明鸾更不会主动开口。
于是就这样，军营里的士兵们就看着他们的老大一号和老大二号在诡异的气氛中，一前一后的走入了营帐。
士兵们：“……？”
这是怎么了？
……
营帐内。
怪异的气氛蔓延开，谢明鸾坐在桌后一言不发，方迟绪则随意翻看着他处理好的公务。
不知过了多久。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方迟绪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反正我知道，我喜欢他。”
浸满墨汁的笔尖狠狠戳到纸上，留下一片狼藉。
谢明鸾看向方迟绪：“你喜欢谁？”
方迟绪扬起下巴：“当然是你想的那个人啊。”
他想的？
谢明鸾的大脑瞬间宕机。
所以是国师？
方迟绪，喜欢国师？
放下手中的纸张，方迟绪转过身，注视着谢明鸾：“虽然我和国师认识的时间，没有你与国师相识的长。但常言道……”
他弯起眼睛，说出的话却近乎挑衅：“后来者，居上。”
谢明鸾紧抿双唇，方迟绪却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
脸色真难看啊……
果然，他亲爱的好兄弟，也喜欢国师呢。
谢明鸾的性格方迟绪很清楚，这个自幼时便格外内敛的家伙，在家族覆灭后性格变得更是古怪阴郁。
甚至在谢家覆灭，谢明鸾刚回到边疆的那段时间里。也就只有他能仗着父亲身份，和谢明鸾说上几句话。
这样的谢明鸾，现在居然会细心为人准备东西与礼物，刻意调整自己的性格，变得阳光开朗起来？
方迟绪只想问，信他不喜欢楚无疑还是信我是镇北大将军？
谢明鸾绝对喜欢楚无疑。
甚至比他还要喜欢楚无疑。
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方迟绪清楚，自己对楚无疑的喜欢多半是源自于他优异的皮囊。
他对那张脸一见钟情，所以他对楚无疑一见钟情。
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喜欢。
所以——
“总之，我会追求国师。”
方迟绪放下手中的纸张，开口道：“我喜欢他，所以我会对他表达我的心意。”
这话似是意有所指，谢明鸾垂下眼，不再言语。
看着沉默的谢明鸾，方迟绪晃了晃头。说了句“我还有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谢明鸾的营帐。
……
喜欢，就要表达心意……
离去的方迟绪没有将那几句话从谢明鸾的脑中抽出。
时间没有平复谢明鸾心中被那几句话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注视着纸上洇开的墨迹，只觉得头晕目眩。
方迟绪的话在谢明鸾的心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只是那几句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
便只有方迟绪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