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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鸾轻声唤道，楚无疑偏头看向他。
便看到了满眼的坚定。
谢明鸾将目光定在楚无疑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情，状似不经意的问出了那个问题：“……您会答应他吗？”
答应谁？
方迟绪吗？
看着谢明鸾因他沉默而逐渐阴暗的情绪，确认了问题的楚无疑想了想：“或许？”
他还没想好呢。
听到这个回答，谢明鸾先是松了口气。
随后便变得更阴暗了。
或许？
那就是说，楚无疑有答应方迟绪的可能？
谢明鸾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带：“……抱歉国师，但为什么是‘或许’？”
楚无疑很真诚：“因为他喜欢我。”
除非楚无疑心情很好或心情很不好，以及有利可图。
那只要是喜欢他，并没有让他感到厌恶的人。
他给出的答案，都会是或许。
但谢明鸾的理解显然不是这样的。
这位脑回路清奇的少将军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直接变的阴暗且扭曲。
“国师……”
谢明鸾的喉结滚动，吐出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直视着楚无疑：“只要是喜欢您的人，都可以吗？”
楚无疑眨了眨眼，随后轻笑出声。
“当然。”
他抬手，将鬓边的一缕发送到耳后。
“只要喜欢我，我的答案都是——”
“我也喜欢您。”
楚无疑的话还未说完，谢明鸾便以几乎要与他心跳一般的极快语速将话吐了出来。
楚无疑：？
虽然喜欢他是人之常情，虽然被谢明鸾照顾了很久。
但根本没有这样想过的楚无疑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
而谢明鸾深吸一口气，格外郑重的重复道：“我心悦您，国师。”
“我也喜欢您。”
谢明鸾的声音有些不明显的颤抖。
他俯下身去：“我也可以吗？”
……
等等。
这什么情况？
在系统刺耳的惊叫声和咒骂声中，楚无疑注视着情绪更为混乱的谢明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喜欢他很正常，但……
你们能不能岔开时间表白啊！
“嗯……”
由于表白的人不再是一个，楚无疑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有没有些无聊。
需不需要一个恋人来玩。
最终，楚无疑得到的答案是还可以和无所谓。
既然对恋人无所谓，且有两人都向他告白。
那他不如就做个游戏，从中选择一个做恋人好了。
所以——
"你会把你得到的一切最好的，都给我吗？"
翻译：你会把天道给你的机遇全都送给我吗？
鉴于方迟绪不在，更鉴于谢明鸾的过往表现还算可以，楚无疑先对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忽然听到这话的谢明鸾短暂愣住，随后快速点头："只要是一切国师想要的，只要是一切念能给的。"
"念都会赠予国师。"
无论楚无疑接不接受他的心意，谢明鸾都会这样做。
但在楚无疑的理解里，是只要他和谢明鸾在一起，谢明鸾就会这样做。
听到回答的楚无疑点点头，随后愉悦的坐起来：“好，那我去问问方将军。”
问问方将军？
国师这是在做选择？
谢明鸾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并在楚无疑站起前阻止了他。
“不必！国师。”
多年来的友情碎了一地，被偷家的谢明鸾毫不犹豫：“方迟绪能给您的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