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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疑的发量很多，却并不凌乱。
因此，即便谢明鸾拼命的放慢动作，也没有将梳发的时间延长到几时。
“国师，好了。”
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楚无疑的长发，拿着梳子站到了一旁。
如瀑般的长发垂落到地上，楚无疑抬手将鬓边的发丝送到耳后。
“将军。”
注视片刻镜中模糊的自己，楚无疑移开目光：“帮我更衣。”
比起恋人，此时的楚无疑不如说是把谢明鸾完全当下人去用的。
但谢明鸾却全然不在意。
准确来说，他还乐在其中。
被楚无疑需要，能够帮到楚无疑所带给谢明鸾的成就感，是旁的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
至于楚无疑把他当下人——国师怎么不把别人当下人？
国师是看重他，是给他表现的机会才让他服侍的！
身为绝对自我攻略的恋爱脑男人，在听到这话后，谢明鸾忙不迭应道：“好。”
这是他的荣幸。
……
或许是因为习惯，也或许是因为喜欢。
楚无疑的衣柜里除了道袍与法衣，便是不同颜色的楚制古袍。
那是他在自己世界常穿的形制，宽袍大袖与过长的拖尾并不方便行动。
同样的，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
楚无疑今日所选择的藏蓝色的古袍被谢明鸾持着，小心地披在了他身上。
蓝色的丝绸在日光下流光溢彩，仿佛是被裁下制衣的银河。独特如夕颜花般的裙摆在地上绽放，让人移不开眼。
谢明鸾小心的将衣带一个个系好，最后才拿起宽腰带，围在了楚无疑的腰上。
国师真的太瘦了……
那不长的宽腰带几乎能绕楚无疑的腰两圈，红色的系带要紧紧勒在腰上，才能够阻止那宽腰带的下滑。
谢明鸾严重怀疑，自己的两只手就能把楚无疑的腰圈起来。
“多谢将军。”
随着暗金色的宽腰带被固定好，楚无疑也用完就扔般的扫开了谢明鸾的手。
带着花香的衣袖微凉，令谢明鸾的眼睫颤了颤。
国师……
他不动声色的摩挲着衣袖扫过的那部分肌肤，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虽然楚无疑此时走的毫不留情，毫无疑问真的是用完就扔。
但在谢明鸾看来，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他那里做的不够好，国师才会这样。
而他做的不够好，国师也只是这般温柔的拂开了他。
国师真是太好了……
好喜欢国师。
心里暖暖的谢明鸾就这样幸福的跟上了楚无疑，一齐走到了桌旁。
那是个不大的圆桌，桌旁只摆了两个同样不大的鼓凳。
谢明鸾扶着楚无疑坐了下去，随后又为楚无疑倒了杯温茶，推到了楚无疑的面前。
但楚无疑并没有喝的意思。
他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谢明鸾则站在楚无疑身旁，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
像什么小厮一样。
“你一定要站在那里吗？”
不知过了多久，楚无疑终于偏头看向谢明鸾。
听到问题的谢明鸾极为缓慢的眨了眨眼：“嗯？”
这里距离国师最近，所以他想站在这里。
不可以吗？
谢明鸾这么想的，也这么问的。
而听到他回答的楚无疑：“……算了，你随意吧。”
虽然谢明鸾的话听起来像什么痴汉变态，但楚无疑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
毕竟身为神明，早已有不少人珠玉在前。
习惯了。
……
国师真好。
心满意足的谢明鸾继续站在那里，垂眼注视着楚无疑。
他用目光一遍遍临摹着楚无疑的容颜，似是要将其刻入心底，永不忘记。
而被那炙热目光注视着的楚无疑却依旧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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