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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玺伸了个懒腰，“外婆，你们忙一早上了，没早饭吃吗？”
老夫人和程正宇夫妇三人，无不是愣了一下。
回过神后，又戒备地互看一眼。
以程玺的性子，被刁难搜身她能不发火？
她甚至没唤保镖进来解决问题……
唐钰明白，程姐还有姑奶奶交代的任务没做。
除了要帮程雨讨公道，还有一件事——她母亲和外公的合约。
无论为了哪件，现在都不是她摊牌的时候。
程玺主动破冰，老夫人正好顺着台阶下。
一秒钟时间，她收起所有窘迫，压下强势，表情从未有过的温和。
“有有，”她忙示意大儿媳撤走保镖和女佣，头前一步带程玺走向餐厅，“我早让人准备了丰富的早餐，还担心你嫌弃，不想在家里吃呢！”
程玺敛着笑：“怎么会呢外婆！”
早餐还算丰盛，蟹黄汤包云吞面，水晶虾饺小米粥。
程玺礼节性客气了一下，把一笼蒸饺放在唐钰面前，自己夹了一个汤包，没什么讲究地吃起来。
程夫人冷哼一声。
一股邪火没地方出，怎么看怎么来气。
“小玺，你吃得挺香啊。”
吃，吃死你得了！
程玺头也没抬，“为什么吃的不香，你们还能在早餐里下毒，给我毒死？”
声音一落，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程正宇责怪夫人乱说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们倒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程玺：“死一点也不可怕，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就立好了遗憾，为此我爸还给我臭骂了一顿。”
程老夫人被膈应到了，老脸煞白。
说给谁听呢？
意思是让程家别惦记，因为她程玺哪怕死了，遗产也跟他们程家无关？
这死丫头，和她忘本的母亲一样没有心……
老夫人表面淡淡：“吃饭吧，别说这个。”
程玺：“我在遗嘱里写了，如果我死在爸爸前头，遗产全部归我爸，如果死前生一儿半女的话，就由我爸负责分配。”
程夫人不知在故意触霉头，还是在试探：“你没生孩子的话，财产全归你爸？”
她又补充一句：“你爸这不是吃程家绝户？”
程玺停下进食动作，盯住程夫人的眼睛。
程夫人被她看得心虚，忌惮于程玺的能力，她不敢硬碰硬。
程玺：“就算我没留孩子，我死后，他也不会拿到我全部遗产。”
唐钰不忍听，怕晦气。
而且待会她又要去扫墓。
“程姐，吃饭了。”
程玺仍看着程夫人，脸上在笑眼里却多了几分杀人于无形的冷，“大伯母这么关心我的财产，我也不好瞒你，其实我扣了一百亿。”
程家几人看向程玺。
程玺：“其中六十亿用来调查我被害真相，另外四十亿……”
她说得极慢，一字一顿：“用来，杀凶手全家。”
话出口，餐厅里一片抽气声。
程夫人脸上的汗瞬间流下来，几乎要坐不住了。
就算心境强大的老夫人，脸上的颜色也变了好几回。
程玺见各位好像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情，扯唇笑了声：“不好意思说多了，大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