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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想什么,手下意识碰了碰唇。
他第一次知道,“感觉”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会从躯体上表达出来,并且延续那么久。
那种被亲吻到又麻又胀的感觉,似乎直到现在还停在唇上。
似乎程玺的唇,也还在他的唇上。
“唉——”何泽没立刻开车,茫然地握着方向盘。
“南哥,那张嘴您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
司南回想当时的场景,目光很远:“何泽,你偶尔会感觉到小时候挨打的疼吗?”
何泽生气:“我只有在被人造谣是你小受的时候,才会屁股痛!”
司南:“可我为什么,会觉得唇上有感觉,像被人吻了一样?”
何泽:“因为您的唇肿了啊!”
“您在哪磕的?”
“……”
从没愉快地聊过天。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愁出了一张苦瓜脸,“南哥,网上都在怀疑我是您的翘屁嫩男呢。”
司南推了推墨镜:“说明你条件不错,好事。”
何泽:“……”
男孩子的名声不是名声吗?他以后要传宗接代的好吧!
司南:“你怎么不开车?”
何泽心痛:“我刚被司叔骂了一顿,他说大清早收到贵客的电话,那贵客刚来咱国,准备去拜访司叔呢,说您真不见外,送了他这么一件大礼。”
司南双腿交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打火机。
“你司叔怎么说?”
何泽:“他说您给他的老脸丢尽了,已经连夜从老家调了三十名好手来抓您,让您当着全家人的面,证明您不是同性恋!”
司南长眉微皱:“怎么证明?”
“您堂哥追加一亿悬赏,广招各路侠女出手,下面的您猜。”
“吧嗒!”
司南敲上打火机盖,桃花眼里浓浓的戏谑,“没问题。”
何泽咧了咧嘴,心道南哥总算想开了,终于不在程玺一棵树上吊死……
司南:“以你的本事,打三十个没问题吧?”
何泽:“……”
“对了南哥,我们去哪啊?”
郊区陵园。
外公和姑奶奶的墓相邻,在地势最好的半山腰,靠山面水。
程玺送上鲜花,给老人家磕头。
早上起来还晴空万里,不过一个小时功夫,天空阴云密布。
接过唐钰递来的毛巾,程玺蹲在墓前一点擦拭,过往点滴从脑子里浮过。
记事时外公已经不在了。
她对外公的印象,多是从母亲和姑奶奶嘴里拼凑来的,外公很疼她,哪怕身体不好,每次见她都要抱她,背着母亲给她买很多好吃的。
带她看小人画,陪她坐直升机。
跟她在一起的外公一直很快乐。
现在回看过去,那可能是外公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前是一个个忙着“尽孝”的后辈,身后是不知何去何从的庞大家业。
考虑到产业的延续,就必须选出一个主心骨。
可他深知某些家人的劣根,一旦偏颇,轻则内部分裂,重则自相残杀。
为了家业,外公选择了让母亲来承担这些。
母亲是他最疼爱的子女……
天空飘起雨,程玺抬头时雨点落在脸上,她像预感到什么一样,忽然看向身后。
“唐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