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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迟秋的秉性,她哪会管别人的死活,今天赶不上那就明天赶,她肯定会要求傅源州把车停下的。
迟秋不动了,她定定看着迟婉婉,这个原主的好堂姐。
迟婉婉翘着嘴角,她等着迟秋蛮横无理撒泼打滚,然后让傅源州对她的厌恶再深几分。
可她嘴上却还在对迟秋好言相劝:“秋秋你乖,平时在家你怎么样任性都没事,可咱们都出门了,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私了。
迟秋是演小短剧的,所处环境也算半个名利场,她常年混迹其中,什么味的绿茶没见过。
迟婉婉表面装好姐姐,实则又是刺激她又是在向傅源州说她刁蛮自私的目的,在她眼里明晃晃的简直就和没穿衣服一样。
心中冷笑一声,迟秋伸手按在她拍自己的手背上,“姐,你一直说让傅同志停车休息,是不是因为你累了?”
迟秋的表情可比她无辜多了,乌黑长翘一扇一动,漂亮的圆杏眼水汪汪的惹人怜。
迟婉婉被她说的一哽,“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吗。”
“可我没说我要休息呀,”迟秋歪头,“解放军同志们都着急赶火车,我掉链子耽误大家算怎么回事?”
迟婉婉暗地里一阵咬牙,她这个蠢货堂妹,突然就和转了性一样,不仅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上当就算了,嘴皮子怎么也这么利索了!
随后她就在心中冷笑一声,觉得她一定是看上傅源洲了以后,故意在他面前收起脾性装乖卖巧,好讨傅源洲喜欢。
等着吧,她还有杀手锏没用,迟秋这个蠢猪,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装得住!
迟秋没迟婉婉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这会实在难受,强忍虚弱冲傅源州笑了一下,“只是晕车而已,一会上了火车再休息也不迟。”
傅源州淡“嗯”一声,却还是在时间范围内尽量放慢了车速,拐弯的时候也更平稳了。
就这么一路到了火车站,迟秋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把胃里吐得干干净净才算勉强缓过神来。
她深吸两口气,接下来还得坐两天一夜的火车才能到首都,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情况,她顺路在副食商店买了包纸包的酸梅粉,这个年代的酸梅粉都是手工做的,没有科技与狠活,又纯又酸,是缓解晕车的好东西。
就在她转身回月台的时候,她看见了店里的本地土特产。
思忖片刻,迟秋挑拣一番后一并买下并收在包里,这才走了回去。
此时的傅源州已经被早就等着他的战友们围在了一起,为首的那个身穿橄榄色的83式警服,名字叫刘承。
傅源洲出了那次事故后因功晋升,组织就给他配了刘承当警卫员,两个人同吃同住,傅源洲虽然手腕铁血,但对手下人都很好,所以和刘承他们都处的像兄弟。
刘承早就听说傅源洲这趟回首都带了两个漂亮的女同志,他就笑容狎昵的开傅源州玩笑:“傅工,这其中一个是你侄子的相亲对象,另一个呢?不会是未来的嫂子吧!”
要知道傅源州二十五了个人问题都没解决,刘承都替他着急,现在他侄子都要娶媳妇了,他还能一直单着?
尤其他侄子的相亲对象家里有姐妹两个,这样亲上加亲的美事,怎么想都不能拒绝啊。
碰巧迟秋这会也回来了,月台上行人熙熙攘攘,随着迟秋的出现,这些人立马沦为背景板。
迟秋随手将垂在耳侧的一缕乌发别在耳后,露出洁白无瑕的天鹅颈,刘承看得眼睛都不由得发直了,她动作优雅柔婉,一颦一笑都俏丽动人,哪怕只穿着平时农村女同志最常见的衣服,都难以掩盖她身上高雅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知识分子家的小姐呢。
刘承用胳膊肘杵傅源州,拼命冲他使眼色,开什么玩笑,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傅工平时就算再怎么不近女色,不心动没道理吧!
然后他又转头对迟秋道:“我们傅工就是看起来冷了点,但人好着呢——哎!”
话没说完,傅源州就精准捏住他胳膊肘上的麻筋,立马痛的刘承龇牙咧嘴,撮合的话也随之被打断。
迟秋都替他疼,落落大方开口:“傅同志是我姐相亲对象的小叔,说起来也算是我的长辈。”
听着她这样撇清关系的话,刘承也忍不住替傅源州惋惜。
人太冷果然没好处,肯定是他把人家女同志吓到了,才一口一个小叔和长辈的,说的好像傅源州多老一样……可他们傅工今年才刚二十五,年轻有为着呢!
此时的傅源州要去拿票,他路过迟秋时冷冷扫了她一眼,暗含警告:“知道我是你长辈就好。”
这一路上迟秋虽然都表现的安分守己,可他还没忘了迟秋收下迟母给的那一纸包药的事。
想到她的目的,傅源州就觉得发自内心的反感。
火车鸣着笛进站,月台上的人群一下更热闹了起来,扛着鸡鸭或编织袋的人一拥而上挤火车,人多,刘承只买到了软卧的票,四个人单独隔间,刘承和傅源州去找其他战友商议这次任务的细节去了,只留下迟秋和迟婉婉面对面坐在下铺。
迟婉婉语调温柔,一副知性好姐姐的样子,“傅同志真的很优秀呢。”
迟秋这会正想着考军艺的事,漫不经心应道:“部队最年轻的技术军官,能不优秀么。”
“我替你打听过了,他现在一个月工资和津贴加起来得有两三百,更何况他以后往上升是迟早的事,家世还那么好,是大院首屈一指的好人家了,”迟婉婉动作亲昵想去握迟秋的手,“你要是和他成了,我和婶娘都会替你开心的。”
迟秋避开她的手,她听出了迟婉婉某种隐匿的、撺掇的意思。
原主的这个好堂姐,永远是这样一副处世周到处处替人考虑的样子。
从小因为父母早亡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来她去首都认识的人得知她身世后,都以为她哪怕过得这么苦了都没长歪,对她心疼后又更喜欢她,反而处处厌恶原主这个代表原生家庭欺负她的坏人。
迟秋坐正了,她向前倾身凑近迟婉婉,“姐,你希望我和傅同志成?”
迟婉婉:“当然呀。”
她眼前的迟秋粉腮雪肌红唇乌发,眼神和动作都带着俏媚,想到村里那些庄稼汉看见她就走不动道,她就暗暗咬牙。
狐狸精。
贱皮子。
大家都说迟秋腰细胸大好生养,迟婉婉却只觉得她是个最会勾引男人的婊子。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这次回首都就不走了,到时候他们家人肯定要给他安排相亲,秋秋你要做什么,可一定要抓紧了呀,不然等真去了首都,那可就没机会了。”
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中,迟秋心中冷笑,果不其然,迟母给她那包药十有八九就是迟婉婉撺掇的,现在她又一副为自己考虑的样子跑来说这番话,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没心没肺的原主曾经估计也没少被她这么煽动过,才作出那么多蠢事来被人厌弃,迟婉婉这个始作俑者却能在事后美美隐身,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看原主被人唾弃,踩着原主给她当对照组。
想到这里,迟秋嘴角就噙起甜美的笑,不说话,表情却仿佛真的已经上钩了。
那包迟母给她的药她早扔了,连个渣都没剩,她倒是想看看迟婉婉要怎么上蹿下跳作妖。
蠢货。迟婉婉心中不屑,却姐妹好的拍了拍迟秋的手背。
等傅源州和刘承也回来后,迟婉婉就在门口拦住两人,“秋秋说她饿了,我去餐车给她买份盒饭吧。”
傅源州看迟秋一眼,靠在车窗边上的迟秋正撑着玉腮看窗外,秀丽的黑发垂在额侧,明明自己饿了,却要麻烦姐姐给她买饭,他在村里听见的那些有关于迟秋怎么欺负迟婉婉的话都得到了侧面应证。
迟婉婉看刘承,“刘同志,我找不到餐车,你能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