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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慰问演出开始前,詹姆斯特意来小红花剧团拍摄采访视频。
迟秋没办法既当翻译又作为主舞接受采访,所以只能找借口向庄国栋请了假。
庄国栋提醒她:“秋秋,这个采访视频可是一个很好的露脸机会,你真的不多考虑一下?”
听出了庄国栋的好意,迟秋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但她又没办法告诉庄国栋自己会英文的事,只能为难道:“可我明天确实不方便……”
庄国栋最终也没有强求,迟秋不由得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在和詹姆斯她又给自己化了之前的特效妆,将原本属于她的五官遮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又选了件水蓝色的确良裙子换上,这条裙子她几乎没穿过,也不容易让人认出来。
她同时还在心中盘算着一会的翻译要怎么样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小红花剧团的优点全部讲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迟秋趴在门上偷听了片刻,确定傅振国和傅雅都出门了后,她才悄悄推开门。
这个时间点何妈要出去买菜,最近迟婉婉的相亲对象也快回来了,她为了稳固自己贤惠懂事的人设自然也跟着何妈忙上忙下,所以也不在家。
迟秋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离开傅家,这段时间住在傅家,除了给他们家添麻烦外,迟秋自己也觉得十分不自在。
她和傅源州说不用按摩了的时候,就也向傅振国提出了自己既然脚伤已经好了,就想搬回宿舍的意图,但傅振国正忙着迟婉婉相亲对象一家要回来的事,所以无暇管她,这件事也就搁置了。
迟秋却不打算作罢,她想着等慰问演出结束了,就再次向傅家人提出这件事,让自己搬回宿舍,还有魏老师补课的事,也要妥善的处理。
想到这里,迟秋就十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毕竟迟婉婉的相亲对象要回来了,她一个外人住在这里,也很不方便。
……
和何妈一起买菜的迟婉婉回来了。
虽然是早上,但天热得很快,她借口自己要回去复习和看书,就拿着一叠傅振国每天要看的报纸回来了。
她眼睛很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在傅家附近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迟婉婉总觉得那抹俏丽的背影有一股子迟秋才有的狐媚子味,看得她直皱眉。
但比起纠结那个狐媚子是谁,她现在显然更膈应死皮赖脸留在傅家不肯走的迟秋。
眼看着她相亲对象要回来了,迟秋还一直住在傅家,想到从小到大在乡下,只要是有迟秋,那大家的注意力就肯定都会放在迟秋身上,反而没人注意她。
迟婉婉一阵咬牙切齿。
她现在都不肯走,保不齐就是打得和她抢相亲对象的主意,虽然在来首都前,为了防止迟秋真的抢自己的相亲对象,她写了那些信……
迟婉婉眯了眯眼,也不知道这个蠢货突然开了哪门子窍,居然让傅家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忘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勾当”。
不过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深吸一口气后,迟婉婉回到自己房中,她抽出压在桌子上的信纸,拿着她相亲对象送给她的那支钢笔,慢吞吞地写了起来。
她和迟秋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所以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模仿迟秋的笔迹。
想到自己当初模仿迟秋笔迹,给煤老板家傻儿子写情书的经过,迟婉婉唇角勾起冷意,在收信人上留下韩斌的名字后,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
那天韩美莲母女在电视台的交流会上因为一个女翻译丢尽了脸面、韩母电视台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的事她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现在韩家上下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他们家大儿子韩斌之前骚扰迟秋的案子也要开始审理了,一时间更是焦头烂额。
迟婉婉悄悄来到韩家门外的时候,就听见韩美莲在家里歇斯底里地喊:“迟秋和那个叫池旻的女翻译都是贱人!她们两个都该去死!”
不动声色把这些话都听在耳中,迟婉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用匿名的方式把自己那些写好的信都放进了韩家门口的牛奶箱里,无声无息地走开了。
——
迟秋摇身一变又成了詹姆斯先生的翻译员“池旻”,为了和自己“迟秋”的身份区分开来,她还刻意露出跛脚的样子,一瘸一拐跟在詹姆斯先生身后,在看见庄国栋和平安之后,冲他们俩露出一个十分友好的微笑。
平安拽了拽庄国栋的袖子,小声道:“庄爷爷,我觉得这个翻译女同志好熟悉哦。”
庄国栋伸手拍了一下他手背,“你看见所有有气质的女同志都觉得熟悉。”
说完之后他也笑盈盈对着迟秋道:“我听说同志你虽然脚上有伤,但你在电视台和军区的交流会上跳的那曲《彩云追月》十分精彩,真不错啊!”
迟秋立马谦逊道:“只是小巧而已,您谬赞了。”
随后詹姆斯就已经架好了摄影机,开启了今天的采访,他说英文,迟秋就字正腔圆翻译成中文,随后又在小红花剧团的成员们用中文回答时再次翻译成英文。
她声音清润甜美,翻译出来的句子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都极富诗情画意的美感,涉及传统民俗的部分,难免会因为文化差异出现纰漏,可这些容易出现误会的部分,都被迟秋极巧妙地翻译了出来,并且给小红花剧团增色不少。
在场不懂双语的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但门外追随池旻而来的傅源州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除了需要极强的英文功底外,没有草稿现场翻译,更是需要很快的临场反应力。
那抹俏丽的背影穿着件水蓝色的裙子,纤细腰身不盈一握,天鹅一样坐在那里,优雅、美丽、自信、从容……他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最好的形容词都赋予在她身上。
心中悸动难以言喻,傅源州那张常年冷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俊脸上,此时竟然隐隐露出了一丝期待。
终于,采访结束,“池旻”与在场众人挨个握手告别,在她走出门的一瞬,傅源州坚冷挺拔的身影就拦在了她面前。
“池旻同志,”傅源州手指下意识攥紧兜中为她准备的那支钢笔,“你还记得我么。”
迟秋杏眸蓦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