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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帘子挑起,下来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向张四家门口看了一眼。
门前有两个衙役站岗,门头上歪歪斜斜挂着一块老旧的牌匾,上面写着“醋坊”二字。
那个女人突然喜上眉梢,招呼另一个年轻女人下车,而后一起向里面走去。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婉和孙焕芳,是彭超让她们来的。他们都是生脸,衙役应该没见过。
衙役将他们拦住,喝道:“不可再向前了,这里发生了命案,暂时不营业了。”
孙焕芳显得很着急:“这可怎么办?奴家怀孕已近半年,最喜欢吃酸的,每月必需买这家的醋。大姐,这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苏小婉去求那两个衙役:“两位差役大哥,你们行行好,让我们姐妹进去吧!”
一个衙役说:“命案现场,岂是你们说进就进的?还不速速离开?”
另一个衙役劝他:“算了,我老婆也怀了孩子,也吃酸的,可以理解。两个女人而已,能出什么事,让她们进去吧!”
苏小婉赶紧哀求:“差役大哥,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那名衙役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女人,心软了:“好吧,进去吧,买好了尽快离开。”
苏小婉和孙焕芳千恩万谢,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里面有很多大缸。张四就坐在屋檐下,呆呆地望着天空。案子还没破,张姑娘的尸体还没领回来,仍然没有下葬。
苏小婉开口道:“张四叔,我们来买醋了。”
“啊?”张四抬头看看她们说,“右手边这一排是成品,年代不同。你们自去挑来,挑好后,我给你打醋。”
苏小婉说:“我来挑醋,我妹妹身怀六甲,见不得风。张四叔可否允许我妹妹到屋中坐一下,以免受风。”
张四愣了一下,说:“请便,只要两位不嫌弃零乱便好。”
孙焕芳说:“谢谢张四叔,奴家却之不恭了。”
说着,孙焕芳走了进去。苏小婉在院中不紧不慢地挑着醋,张四陪在旁边。
孙焕芳进入屋中,不敢怠慢。观察之后,她确认张姑娘住的是西屋。只见西屋还算干净,除了花香味和脂粉味,还有比较浓重的醋味。
孙焕芳发现比较浓重的醋味是从小炕桌上发出来的,上面还有洒过醋的印迹。除了有些零乱的被子,并没有其它发现。
这时,院外传来了苏小婉的声音:“妹妹,我们该回去了。”
孙焕芳赶紧答应了一声:“来了。”她快步走到了院中。
苏小婉向张四致谢:“谢谢张四叔给我们姐妹行方便,我们下月再来。”
张四将她们送到门外,直到她们的马车走远了,张四才再次进入院内。
回到五里庄,苏小婉和孙焕芳详述了进入张四家然后离开的全过程。
彭超边听边点头,让她们好好休息。彭超没有闲着,直奔城里找张头。
大家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夜,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草草吃过早饭,大家早早地来到了大堂外。
今天是范东麟审奸杀民女案的日子,由于嫌犯是官员,百姓很感兴趣。升堂时,外面已经围满了百姓。
范东麟升坐大堂,一拍惊堂木:“今日对莫如深奸杀民女一案作出判决。莫如深对于案发当晚的行踪无法提供有力的人证和物证,更兼受害人指甲中有皮肉和鲜血,与莫如深双臂的伤痕吻合。依大宋律法,本府判莫如深大辟之刑,待秋后问斩。”
张四感谢范东麟让其女沉冤得雪,百姓纷纷称呼范东麟为青天,骂莫如深禽兽。莫如深跪在堂下,一言不发。
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接着大家都开始诧异了。范东麟没有下令把莫如深押下去,很快有人提出范东麟没有给莫如深申辩的机会。
莫如深突然回头看着替他说话的人,然后开始扫视堂外的人群。
更加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彭超和张头从左右两个方面包围了堂外的人群,大家都走不了了。
公堂外立刻大乱,许多人嚷着要回家。
只听彭超大喝一声:“妇人全部离开,男人全部留下,接受检查。”
女人开始离开,公堂外冷清了一些。有一些女人没有走,远远地向公堂这边看着。
剩余的男人还有12人,彭超和莫如深一个个查看这些人。
彭超命令他们伸出双臂,接受检查。彭超和邹子龙挨个闻他们衣袍,尤其是袖子。
查到一个人面前,彭超停了下来,那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看他。
彭超命令衙役:“把他的上衣扒了!”
两个衙役立即上来,扒光了他的上衣。他的胸脯及双臂有多处抓痕。
范东麟总算放心了:“你身上的抓痕是哪里来的?”
他说:“我跟我老婆打架,被挠的。”
彭超知道他在说谎,质问道:“你的衣袍有很大的醋味,是怎么来的?”
他显然没想到官府会这样问,突然间愣住了。
彭超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了,喝道:“奸杀张姑娘的是你,你们发生扭打,张姑娘挠破了你的身体。期间你们打翻了醋壶,醋洒在了你的衣袍上。你才是奸杀张姑娘的真凶!”
范东麟问:“你是谁,为何嫁祸莫大人?”
他一言不发,突然抢了一个衙役的腰刀,朝莫如深砍去。莫如深闪身躲过,彭超从他后面一刀刺来。
他突然转身,却没有躲开彭超的刀。这一刀正中心脏,他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嘴里汩汩流着鲜血,他盯着莫如深,断断续续地说:“莫——如深,老子——死——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倒在了地上。
张头埋怨彭超:“好不容易抓到了他,你怎么把他杀了?”
彭超懊悔不已:“我本想他能躲过,谁知——”
莫如深倒是出奇地冷静:“他死都要嫁祸我,看来与我有血海深仇。他一死,又没有证据了。”
彭超问:“什么叫没有证据了?难道还能再把你定为凶犯?”
莫如深说:“大哥,他什么都没承认,范大人怎么定他的罪?”
范东麟确实为难了,明知莫如深是无辜的,却又不能放了他。因为凶犯自己没承认,也没有任何人证可以证明他是凶犯。
目前莫如深的嫌疑和这个人嫌疑都是一样大的。
彭超翻了一下那个人的衣服,从里面找到了包着迷香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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