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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补充道:“还要看死者生前有无强烈挣扎,无强烈挣扎多属自缢。梁上的索痕无或少反复摩擦多属自缢。如果死者尚有余温,肌肉紧绷僵硬一般都挣扎过,说明死前有救生欲望。这些均可用来判定是否是自缢。”
穆建不耐烦地说:“本官已经清楚了,何必多言!”
莫如深转向了张雨辰:“雨辰,记下了没有?”
张雨辰答应:“谨记莫大人教诲。”
原来莫如深是跟张雨辰说的,穆建讨了个没趣,不言语了。
莫如深又对兰永年和穆建说:“两位大人,死者确系自杀,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先后回到了刑部,对于是否结案的问题起了激烈的争吵。兰永年和穆建一致认为必须结案,莫如深坚决反对。
穆建对兰永年施加了压力:“皇上下旨让我们三个衙门协力办案,以刑部为主。兰大人,您是主审,该有个定数了。我们二对一,说得过去!”
兰永年下定了决心:“我决定向皇上复旨,本案就此终结!”
莫如深拗不过他们,气冲冲地走了。他刚到府门口,文云孙已经等在门外。
文云孙迎上前去问:“莫大人,案子怎么样了?”
彭超有点丧气地说:“已经结案了。”
文云孙血气方刚,一听就火了:“什么?结案了?莫大人,身为钦差,你就是这么破案的?”
莫如深也憋了一肚子火,没理文云孙,绕过他走进了家门。
文云孙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氛,彭超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进来再说。
彭超一边走,一边解释:“老三不同意结案,跟兰永年和穆建大吵了一架。”
文云孙有些后悔:“我错怪莫大人了!”
彭超很感慨:“老三不容易!”
进到花厅以后,文云孙嗫嚅着说:“莫——莫大人,是我错怪你了。我——”
莫如深看了他一眼:“小文,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文云孙稍一愣神,说:“你问。”
莫如深问:“你买到的那份考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只花了20两?为什么问渠阁卖考题的账上没有你的购买记录?诬陷杨玉贵的那本假账上为什么会有你的记录?你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云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我——”
彭超问莫如深:“老三,你怀疑小文——应该不会吧?咱们跟小文认识也有四五个年头了,你还不了解他。”
莫如深使劲儿喝了一大口茶,说:“过去我以为我很了解他,现在看来我根本不了解他。”
彭超说:“老三,你不会相信了顾全的话吧?我觉得那就是他死前胡言乱语的!”
莫如深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我一步步吸引进去,实际上我中计了。之后,我们又中了顾全的圈套,把杨玉贵当成了凶手。如果没有姜天的意外自杀,我们会一直被骗。”
彭超十分惊讶:“线索不都是我们找出来的吗?怎么会——难道是——”
莫如深点点头:“你猜得对,有些线索压根就是他们硬塞给我们的。”
彭超问:“他们是谁?”
莫如深看了文云孙一眼,说:“我还不确定。”
彭超也看了文云孙一眼,突然明白了:“你不会是说小文吧?”
文云孙说:“我只想找到童博,我想知道《晚唐风云录》的作者到底是不是他。”
彭超有些生气了:“你就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案子,就让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文云孙也生气了:“童博已经消失三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已经回过信州老家,童博自三年前赴京赶考,再没有回去过。你觉得这正常吗?一年前,我发现了《晚唐风云录》,我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可我力量微薄,无法查找。直到莫大人回来,我才看到了希望。我有什么错吗?”
莫如深和彭超都不说话了,罗红缨从外面进来了。
她说:“有话好好说。刚才在门外,我都听到了。小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反正科场舞弊的案子已经结了,不妨找一下童博。毕竟我们也算有数面之缘。”
莫如深沉默半晌,说:“我可以找童博,但我等你的答案。”
彭超和罗红缨都是一愣,看来莫如深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文云孙。
大家闷闷不乐地吃过饭,莫如深喝了一口水,站起来说:“大哥,我们去一趟刑部大牢。”
彭超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去干什么?”
莫如深头也没回,说:“找童博!”
“找童博?难道童博在监狱吗?”文云孙惊诧不已。
罗红缨劝文云孙:“你老老实实在府里等着,深哥自有道理。”
罗红缨真是越来越了解莫如深了。文云孙一想,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静静等待了。
来到刑部,莫如深才知道兰永年已经向皇上交旨,所有人犯包括顾德璋已经全部押入了天牢。
莫如深不住地摇头,兰永年侦破案件不在行,推卸责任是一把好手。
他来到了天牢,牢头自然不愿意让他见顾德璋。他说案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牢头这才同意了。
莫如深见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顾德璋。他身穿囚服,发髻蓬松,戴着镣铐,眼神中的冷酷黯淡了不少,但在某一瞬间仍能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顾德璋见到莫如深,冷冷地说:“怎么?莫大人来此看你的胜利成果了。顾某服了,你赢了。你还想怎么样?关于案子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了。”
莫如深笑了一下,说:“看来顾大人还知道一些事情。”
顾德璋也笑了:“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不能多说什么。这不仅为我,也是为你好。记住,你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
莫如深笑容突然僵住了。顾德璋的话意味深长,特别耐人寻味。
顾德璋看看莫如深,说:“看来,我的话你是听进去了。”
莫如深回过神来:“我们聊点别的,比如《晚唐风云录》。”
顾德璋愣了一下,慢坐在了凳子上,说:“书的确是我让人在问渠阁印的——”
莫如深打断了他:“这些我知道,我是说作者童伯。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顾德璋说:“这些与案子有关吗?”
莫如深说:“难道没有关系吗?那三份代笔的试卷是谁写的?是不是童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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