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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真皮沙发里,司小郁向外侧着身体,枕着合十的双手睡着了。
一字肩衣领被挤压得敞开,丰盈的胸口露了大半。
自上一次性/事过去两天,白嫩皮肤上,他的吻痕和指印还没完全消退。
再看司小郁曲起的腿边,放了一板氯雷他定,少了一粒药。
然而陆匀骁走得急,又带了点气,忘了给她拿水。
桌面上那盒寿司也一动未动。
她是怎么吃的药?
陆匀骁抬腿,一步步向司小郁走去,最终单膝蹲在沙发边。
他静静看看司司的睡颜,自言自语似地问:“媳妇儿,我们以后会幸福,是么?”
这世上,没有人,也没有书籍,会手把手教会一个人爱恋与婚姻。
要你自己去爱,去痛,去付出与得到,时间在笑与泪中流逝,终有一天,你回头望,自己已经走过很长的路,而你也成长了。
——
夜晚的雅颂湾。
闻书砚今天实在忙不开,他回家时,沈知蒽已经在四层卧房睡着了。
手里还松松地握着手机,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刷题中睡着的。
闻书砚洗好澡,带回卧房一瓶油黄色的妊娠油。
沈知蒽睡得香沉,他给她孕肚上轻轻涂妊娠油都全然不知。
闻书砚给她涂好后,又去洗了手。
回来把沈知蒽的手机充上电,才掀开被子上了床。
闻书砚一只手臂伸进沈知蒽颈下,把人捞进怀里。
她香香软软,他很快也睡着了。
可闻书砚也就睡了半个小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被子里抽出一只脉络结实的手臂。
闻书砚拿过震动的手机,陌生号,打的还是他私人号。
他直接按了挂断。
他自己的圈子自己清楚,这么晚的陌生号冒昧打来,根本没有接的必要。
不知道是谁辗转从哪弄到他的号码,总之不会是重要的人。
电话挂断后,闻书砚开始调静音。
可刚设置好,那通电话又急忙打了过来。
亮起的屏幕晃得怀里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闻书砚心里发烦,无奈点了接听,怕把沈知蒽吵醒,他没说话,打算先听听对方是谁,什么事。
结果他不说话,对方也不说话。
就在闻书砚手指触上挂断键的前一秒,对面忽然出了声。
“书砚。”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一荻。”
从和平分手到今天,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联系过,结果突然半夜打来。
“说。”男人声音低而平静。
“我想求你帮个忙。”柏一荻说,“姜雪崎工作出了问题,多数要判刑——”
柏一荻话还没说完,闻书砚直接回她:“我帮不了。”
电话里柏一荻哭起来,“可是雪崎出事,她妈妈就活不成了,她们母女相依为命。”
姜雪崎做违法的事时,怎么不想想她妈?
耳边有说话声,沈知蒽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从背对着闻书砚变为正对,手臂也缠在了他腰身上。
闻书砚把头偏向一边,嗓音压得更低,态度也很坚决。
“电话吵到我老婆了,姜雪崎的事与我无关,没有商量余地。”
手机屏幕的熄灭与通话的结束同时发生。
柏一荻也是受姜雪崎所托,她说闻书砚如果能帮,那么一定就帮得成。
此时,柏一荻从闻书砚的话里听明白了。
1、他多数应该结婚了,很爱他老婆。
2、姜雪崎的事他不会管。
闻书砚电话挂断就直接关了手机,又连同另一部工作号也关了。
男人手臂再收回到被子里时,沈知蒽模糊着嗓音问:“老公,你和谁打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