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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沂萱说完,紧接着又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认真道歉了一番,语气急切而愧疚:“嘉衍哥哥,真的对不起,今天实在是没法继续了。”
说完,她匆匆摘下手上那精致的蕾丝手套,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像逃一般,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连绵的“哒哒”声。众人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颜戴青见此情形,赶忙追了出去,边跑边喊:“萱萱,等等我!”
阮清伶也迅速推着轮椅追上去,焦急地唤着:“萱萱!”
阮思崎先是愣了一下,看看坐在凳子上的徐嘉衍,再看看那几个跑走的女生背影,随后反应过来,拿上相机急匆匆跑出门去追她们几人,嘴里大喊着:“戴青等等我。”
影棚里只剩下徐嘉衍一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该死!”他怒吼一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猛地抓起旁边的椅子,用力朝墙上砸去,椅子瞬间散架,发出巨大的声响。接着,他又把桌子上的道具统统扫落在地,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
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在影棚里肆意破坏,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段沂萱,你竟敢这样对我!”
直到整个影棚一片狼藉,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这些天以来,这个女人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他,就算见了面,也和之前一样给他摆脸色。他究竟还能有多少耐心容忍下去,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凭什么他要这般去迁就讨好这个蠢女人?他徐嘉衍难道是缺女人的人吗?
他越想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愤愤地想着,一把拿起西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旁边的服侍员见他匆匆离去,喊了一声:“先生”
他立即烦躁不堪地掏出钱包,胡乱地甩了一笔钱给她,看都没看一眼,便扬长而去。
徐嘉衍驾着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去了霞光路,然后在一栋小别墅门口猛地停下。他左右谨慎地看了两眼,确认无人后,迫不及待地敲了敲段毅祥三姨太的房门。
屋子里走来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身上穿着性感的吊带裙,那裙子的领口开得极低,头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她慵懒地靠在门上,嘴里叼着烟,缓缓说道:“你怎么来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瞧见?”
徐嘉衍二话不说,立马将她紧紧抱进门,迅速把大门关上,嘴里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心情不好,找你泄泄火。”
片刻后,一对男女在床上平息着方才的热烈。徐嘉衍赤|裸着身子,慵懒地搂着三姨太,嘴里叼着烟,缓缓吐出的烟雾在他的脸上缭绕,使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
他的眼神迷离,思绪却还在那个身着一身绯红的女人身上徘徊。
虽然她脾气大得很,但的确是美到极致,让人一想起她,心里就止不住地发痒,燃起一团燥火。再瞅瞅旁边自己搂着的这个女人,顿觉索然无味。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他狠狠掐掉了烟,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旁边的女人。
三姨太娇娆地靠在床头,娇嗔道:“怎么了嘛,第一次见你发这样大的脾气,你向来是脾气好的呀,方才,你那般粗鲁,都弄痛我了。”
“和你没关系。”他面无表情,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迅速地穿起衣服。
“难不成,是为了我们家四小姐?她惹你不痛快啦?”
三姨太不死心地从后面轻轻抱上他的身子,像一根黑色的藤蔓攀上了他的背脊:“哎呀,她既然那么不懂事,不要她好了啦,反正她也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她不是和那个什么大帅才是”
徐嘉衍立马双目一狠,凶神恶煞地转过身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冲她吼道:“我告诉你,她是我的,我才是徐家唯一的长子!我徐嘉衍得不到的人,谁都别想得到,你听明白了吗?”
三姨太用力点点头,徐嘉衍这才松开了手。三姨太剧烈咳喘一番后立马泪如雨下,哭着拿拳头不停地捶他,边捶边喊着:“你这个死男人,竟然敢掐我,为了别的女人掐我!!”
徐嘉衍见她如此,心中烦躁不已,上前去将她一把用力推到床上。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拿上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三姨太气得在楼上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过来提了裤子就走人,算什么男人!”
段沂萱身着那身艳丽的红色礼服,静静地坐在黄包车上。她神情恍惚,眼神迷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纠结和这般奇怪的情绪,明明之前是铁了心打算好的呀,要和嘉衍哥哥结婚,以后好好一起过日子,可为何当他的手一落在自己的腰上,就会感到这般不适?
又为何,那男人只要一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就像失控了一般疯狂地去想念他?
明明,他是那样对待自己的,明明,他对自己毫无感情。她为什么要去惦念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段沂萱眉头紧锁,轻咬了下嘴唇,心中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烦闷与迷茫。
温暖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圣乔治学校那略显陈旧的画室。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推门稳步踏入,他的身影被夕阳拉得修长。那笔挺的西装裤和黑皮鞋随着步伐移动,不小心踢到了一地凌乱的酒瓶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他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穿梭过那些横七竖八的酒瓶子,来到那个正边喝酒边作画的男人背后。
只见作画男人的画布上,已经隐隐有了那个劫匪的大致轮廓。作画的男人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开口道:“要画好了。”
他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画室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
“真相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