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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起来倒是源远流长的。
姜伯崇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看见过。
这也难怪,他读了几十年书,看过的书、接触过的读书人不知道有多少,从前算经一门又从没有人重视过,即便他有幸看见了什么这样的着作,也不会当回事。
姜伯崇是个在科举上很功利的人,无用的书不会读,向来都是读圣人文章最紧要。到了现在皇上要开算经科了,他才有点烦躁着急了。
传统的科举固然是仍有一席之地,不会被取代,可谁说得准以后的重要性呢?
要是皇上一心想下那个南海,以后指不定其他科目的重要性就被算经远远地落在后面。
虽然自己已经年过四十,但姜伯崇还是不太甘心仕途到此为止,总得想办法进步一下的。
刚到了衙门,他就看见一个太监守在里面,愣了一下,赶紧打招呼:
“公公。公公这是来有什么事?可需要下官通传一声?”
他看得出来太监的服制,是三品的,他照理得多尊敬些,还客气了两句。
那太监见到他却像见了亲人一般,赶紧一挥拂尘道:“来,就是你!姜大人,跟咱家走一趟吧。”
姜伯崇愣了,一下子浑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又关他什么事?别又是姜琮月的事吧?她又惹怒陛下了?还是薛家干了什么,要找他问话?
这才上衙第一天,姜伯崇眼前就一黑。
他只得跟上峰告了罪,硬着头皮跟着太监出来,登上马车坐了一路,心里慌个不停。等下了车,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公公,可能问一下,可是为小女的事?”
他心里还期望着陛下最好是像以前那样是为了朝中的事找自己,吩咐什么任务之类的呢。可太监却用力点头,说:“就是为了姜夫人的事,陛下现在盛怒,姜大人快些走吧。”
姜御史天塌了。
这最后的一路他走的是犹如赴死一般。
心里把姜琮月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招难的家贼,带来的全是坏事,他生了这个女儿真是倒大霉,若是当初在银山没有遇见王氏被她引诱就好了……
思及此,姜伯崇脑子里不知道是有什么回忆触动了一下,忽然顿了顿。
他晃了晃脑袋,慌着去向皇上回话,只能先把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抛到脑后。
心里却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混乱,好像快要想起了什么很重要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
姜伯崇一进去跪下,就惴惴不安道:“给陛下请安,许久不见陛下,陛下召见微臣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帝撑着头,吃力地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已经发过脾气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继续有眼色地埋头道:“若是小女犯事得罪了陛下,臣必定想办法好好教训她,只是她嫁进了薛家,臣如今人微言轻,也难以制衡她,只得为陛下尽力几分……”
“就是为你那女儿的事。”皇帝打断了他,扔下一个册子来,“你自己看。”
姜伯崇心头一跳,还刚要继续请罪,就看见册子上明晃晃写着算学馆的字眼。
他还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看见这么机密的东西了,转而心头一跳,意识到该不会是姜琮月犯的事和算学馆有关吧……
姜伯崇心头一阵大为惶恐震怒!
姜琮月一个妇道人家,岂敢这么大胆?她又是干什么了?!
抱着这样慌乱的心情,姜伯崇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册子,看了几页却都不解其意,倒是看得越来越眼红心酸,竟有这么多同僚都偷偷都参加了算学馆的测试,还有人得出的成绩不错,眼见着有可能要被算学馆请进去了……
姜伯崇压下酸味,仍在困惑地翻页,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突然不动了。
而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略抬眼,看见姜御史的表情就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傻眼,心里那口气更是郁闷了,怎么你个做亲爹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姜御史如遭雷击。
他颤抖着问:“陛、陛下,这是……这是……”
“这是算学馆测试的排名!”皇帝猛地拔高了声音,脾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一声冷笑,“朕倒是不知道,你这姜府倒是个算学名门,能培养出这样好的女儿出来,连满朝的文武勋贵都不如她了。”
“姜伯崇,你倒是跟朕说说,你如何培养的这样的好女儿啊。”
姜御史一下子就吓软了,跪下去了。
精通各种官场鬼蜮的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作弊,有人代她考试,拿了这么个离谱的成绩。这也忒大胆了,你们薛家连算学馆的事都敢动手脚啊……
还敢做出这么离谱的成绩,但凡只是解出一两道题也没人会说什么,左不过当成她有几分做生意练就的聪明罢了,可这却是堂堂的第一名!
要是放在今年加入了算经科的科举之中,那可就是堂堂正正的状元!
作弊作到状元名头上去了,姜御史满身都是汗,已经只能想到如何为自己脱罪:“臣,臣实在不知她为何如此糊涂,臣实在不知,都是因为薛家势大,臣不敢管教,所以才造成此祸,薛家实在是——”
胆大包天、妄行不轨八个大字还没说出来,皇帝就皱眉打断他:“朕是问你都教了她些什么,都是怎么教出来的,为何你都从未展现过此等学问,你女儿却学得了?”
“是不是你家门中有什么绝学,从前不把算学当回事,光顾着读圣人文章,叫她一个女孩学去了?”
听到这里,姜御史的话才噎住,犹如遭了雷击一般。
什么、什么意思,皇上这是……
没质疑姜琮月造假?
他只是真的在想问,怎么教出来的?
姜伯崇茫然地抬头看着这位陛下,好像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皇帝消气过后其实也冷静下来了,长孙太傅不是那种胡闹的人,要是长孙太傅都信不过,那他就再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长孙太傅说姜琮月是人才,那她可能还真就是人才。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蹊跷的人才是怎么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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