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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真多。”
他就像是随手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继续朝着祭坛凌空迈步过去。
每一步探出都能跨越极大的距离，颇有种缩地成寸的感觉。
在空中没走几步，便来到了此地失魂落魄的李轩面前。
见摧毁祭坛没用后，李轩并未逃走，不仅是因为没有力气，更是因为在六阶魔君面前，就算再怎么逃也是没用的。
“好久不见！这一天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熟悉的声音在李轩耳畔响起。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了半空之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正环抱双手，以俯视的姿态蔑视的看着自己。
李轩脸上露出惨然一笑：“确实有段时间没见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断臂后，如丧家犬一样逃走的样子。”
来到北宁城的六阶魔君，正是当初在人族长城前，败在自己手下的魔帝之子魔辰。
这才过去多久，他竟然都已经成为六阶魔君了，魔帝之子的进阶速度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温都骤降下去，一股无声的雷霆在魔辰手中凝聚。
“很有骨气啊！不过现在的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死你！”
当初在人族长城前的断臂之仇，他到现在都还时刻铭记于心。
这份耻辱他时刻都想要来报，总算是等到了今日，所以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平静的杀死李轩。
今日自然是要将一切的屈辱都百倍奉还。
魔辰从半空之中缓缓降下，脸上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
“你知道为什么摧毁祭坛会没用吗？你知道为什么要在北宁城罩上一层屏障吗？你知道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北宁城吗？”
随着他的这些话问出，李轩心中也猛然冒出一条清晰的脉络，之前他便一直有所怀疑，只是并没有时间深想。
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魔辰伸出手指指向李轩。
他一边围绕着李轩迈步，一边笑着道：“你当初会进入北宁城是在大祭司的占卜结果之内，你们能击杀鸟人魔将他们也在预料之内。”
“你们拼劲全力冲破封锁，甚至最后击碎祭坛，也在大祭司的预测之内。”
魔辰笑得就像是一只戏弄猎物的捕食者。
既然要羞辱李轩，那么第一步就是要把他的内心完全击溃。
李轩心中已经了然，目不斜视看着远方：“所以，我现在精神力耗光，血量也下半，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出现在祭坛上，也在大祭司的计算之内。”
他又转头看向魔辰：“大祭司告诉你，现在通过虫洞，就能掌控我的生死，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对吗？”
魔辰背负双手，笑得开怀：“没错，所以你们拼尽一切来摧毁祭坛的行动，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
“最后的结果，也将是你把状态全无的自己送上门来。”
李轩没有理会他的大笑，只是黯然神伤，口中喃喃低语：“那这么说，这里的人也都是因我而死？”
此刻的北宁城一片狼藉，不知多少人丧命于此。
“什么？”
魔辰皱眉猛地凑近。
“这里死了这么多魔将，也在你们的计划之内？”李轩看着他问道。
“哈哈，你还在乎这些耗材的生命？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两族最顶尖的人物，你竟然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结！”
魔辰再次大笑，心情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