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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会实现吗？
可那一天会不会非常遥远？
面对萧聿风给出的答案，沈知安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那句爱人先爱己，的确在她的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之前她提起离婚，被顾闻璟和赵锦绣用当初沈家的窟窿做要挟，将她原本升起的希望一一磨灭。
但现在沈知安意识到，妥协是没有用的。
就算她继续留在顾闻璟身边，就算两个人的婚姻继续下去，
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可恢复的裂缝。
无论何时睁开双眼，都能看见那道吃人般的裂缝摆在眼前，里面雕刻着夏寒梦的名字。
“可如果短时间内，我想凑够一笔钱。”她突然变得有些忐忑，“你觉得有可能吗？”
“你很缺钱？”
话说到此，萧聿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沈知安飞快摇头，“我没有很缺钱，但是……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其他人，她甚至连离婚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滴滴——”
不远处的车笛声，将两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季江山坐在车上，嘴里还叼着个棒棒糖假装香烟。
见他们看过来，慌忙伸手打招呼，“走不走，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坐着说不好？”
沈知安迷茫起来。
萧聿风是顾老太太亲自请来的，出现在顾家老宅还能理解，怎么现在季江山也来了？
男人摸了摸鼻尖，“江山开车技术好，我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人撵出来……有江山在，跑的比较快。”
如此不着调又无厘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感觉有些好笑。
再想起刚刚萧聿风在餐桌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甚至差点把顾老太太气的背过去。
沈知安又觉得他有这份担心，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两人上车，季江山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安安，你快给我讲讲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叫什么情况？”
“当然是你家那个渣男，又在做什么妖了！”某人开车嘴里也不放松，“我可听说咱们家老大是被他们家老太太专门请过去的，兴师问罪去了是吧？”
萧聿风皮笑肉不笑，“开车就好好开车，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被顾老太太请来的，沈知安有些哭笑不得。
但在江山面前，她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干脆直接将刚才顾家老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了一遍。
果然，季江山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我说那个姓顾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之前为了夏寒梦直接来公司找你，还没受到教训吗？带着老婆回去看老太太，还得叫上其他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知安扭头看向窗外，语气平静，“他什么意思，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可他毕竟是你老公！”季江山恨铁不成钢，“你之前不都说不准备跟他继续过下去了吗，为什么还不离婚？”
如此劲爆的消息，从季江山嘴里说出来，反倒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意思。
原本在萧聿风问起的时候，她还有些欲言又止。
但此刻想想，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
沈知安叹了口气，“不是我回心转意，只是这婚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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