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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头重新坐下，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
偏偏谁也没办法看见萧聿风现在的表情，自然无法判断这位金主，内心究竟是何想法？
不知是谁率先开了口。
“一炮而红，谁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做梦有用吗？就像安安说的，咱们什么也不会，就知道顺着自己的脑子走。”
“做出来的东西，小众又变态，能有多少人喜欢？”
“可跟着市场走，千篇一律的东西，跟咱们的梦想又有什么关系？”
看见死气沉沉的会议室，终于有了新的生机。
沈知安和季江山对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几分喜悦。
这才是她们想要的！
无论游戏要重做多少次，无论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至少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要对得起这段时间的付出，而不是一个敷衍了事的产物！
萧聿风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冷漠的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我给你们三天带薪休假，所有人都不用来公司，三天之后，我要看见你们的答案！”
“什么答案？”
“留下，还是走！”
简单几个字，如同夺命的利刃，直接悬在所有人头顶。
爆炸头试探着开口，“老大，之前不是说必须原班人马聚集，才能项目重启吗？可如果有人走了的话……”
“原班人马聚集，是因为我不想侮辱任何人的梦想，可你们现在的样子……”
萧聿风修长的手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的叩动了两下，“我觉得你们在侮辱我的梦想！”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会议室中蔓延。
大家眼里的萧聿风，永远是那个跟他们打成一片，毫无价值可言的大风。
但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是高不可攀的京城太子爷！
“大风。”沈知安适时开口，“别吓唬他们，大家也只是……”
“我没有吓唬任何人！”萧聿风直接打断，“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连态度都摆不端正，还谈什么梦想可言？”
三天假期，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面对如此严肃的萧聿风，众人心中最后那点侥幸，也跟着被彻底浇灭。
看着众人有气无力的离开会议室，收拾东西回家，季江山神态复杂的张了张嘴。
企图挽留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过几分钟，整个工作室就彻底空了下来。
沈知安伸手，给了身边季江山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破不立，江山。”
“我知道不破不立，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不想看见任何人离开。”季江山声音有些哽咽，“我本来不想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可我真的想不到该怎么开口……”
“为什么怕得罪人？”萧聿风眯着双眸，“如果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你真觉得等游戏上架一片骂声后，他们会继续留下吗？”
江山猛然抬头看着他。
萧聿风勾唇，“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你们现在其乐融融，是因为还没有直面挫折，等真正的困难摆在眼前，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面对！”
“那你的意思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是还没走到那一步。”他看着季江山，“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当初我会选择你，当这个工作室的负责人吗？”
沈知安缓缓松手，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似乎也想听听，她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季江山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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