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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在空气中凝结，程震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作为一个父亲，被亲生女儿查到出轨一事……
看他还要装傻下去，程明月打破沉寂，率先开口说道：“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不喜欢了就分开，为什么要出轨呢？程曦妹妹貌似就比我小四岁吧？”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透着一丝薄凉。
程震阳：“……”
“七年之痒都没有达到，你确实有点本事。”她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地讥讽与嘲弄，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你敢鄙夷我？”程震阳终于有了反应，却是下意识地责怪。
“程明月，我是你老子！对自己的亲爹指手画脚，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去了啊！没教养的东西。”
面对他的责骂，程明月并不生气。
她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反正程氏的财产你都转移了那么多给那个小三，我妈如果知道，也一定会支持我和傅司夜离婚，让傅司夜彻底全部断送对程氏的援助。”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寂静。
过了很久，程震阳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明月，乖女儿。你听爸爸和你说，爸爸也是迫不得已，你确实有个妹妹，不过那都是一场意外。”
他的声音开始放软放柔，带着一丝讨好：“爸爸也是无奈，好歹是一条生命，所以才舍不得打掉。”
“打胎等同于伤命，这是有损福报的事情。”他苦涩道。
程震阳内心震惊，他搞不懂明明自己已经十分小心翼翼，确保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以及孩子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明月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意外？”程明月觉得好笑，轻嗤道：“意外会出现两次？”
“什么意思？”程震阳彻底懵了，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总不能是……
“十九岁的程天赐是从哪冒出来的？”程明月压抑着怒火，“也是意外？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程震阳这边只觉得“轰然”一声，整个世界都炸裂开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程震阳开始心虚，声线颤抖。
他得庆幸一件事，现在并不是在跟自家女儿面对面对峙。
至少隔着手机，两个人暂时看不到对方，他脸上无所遁形的难堪和慌张才没有被女儿瞧见。
“你别告诉你妈。”程震阳大脑飞速运转结束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会接受不了的。明月，你如果不想让这个家彻底散掉的话，就当做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爸爸答应你，我结婚证上的法定妻子永远都只会是你妈一个人，不会出现其他女人。”
外面的私生子，也永远只是私生子。
他最多给他们一些钱，将他们好好养着。
程明月冷笑一声，这就是她爸的三观。
外面彩旗飘飘，只要家中红旗不倒就万事大吉。
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程明月立刻安排了保镖去程家。
与此同时，她用手机对准文件拍了几张照片，毫不犹豫地发给自己的母亲。
长痛不如短痛，她妈迟早会知道这些。
明月也知道母亲一定会十分的伤心难过，然而那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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