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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冯骥的野心很大，所攀附的必然不是世家大族这么简单，而是世家大族所支持的下一位储君。
所以绕来绕去便又回到了三位殿下身上。
与之相关的人嫌疑更重。
“陈洲回京之后便盯着了，只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对方太谨慎了，一切都是冯骥和董尚氏在做，他与两人之间甚至没有半点接触，连势力范围都不重合，根本无从下手。
这也是陈洲一直没有对纪府动手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没有实质证据，若是动手固然能够抓住人，但却容易打草惊蛇。
若是想要将真正操控鹿鸣山山匪作恶的凶手抓出来便更是难上加难。
“冯骥已死，还是的从董尚氏入手。”
沈遥青与他有相同的想法，她道：“但有一点不会错，董尚氏不在乎冯骥的死活，要不然也不会暗中跟踪掌柜，甚至不管不顾的腰杀他，一点都不担心掌柜恼羞成怒与冯骥死磕。”
“她想要什么呢？”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在玉京，联合冯骥为他人劳心劳力，图什么？
贺彧：“该是为了谢安。”
换子之事若是不暴露，谢安就是风风光光的长公主独子，前途无量，为此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如今换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玉京显然已经没了谢安的容身之处，但大昶这么大，玉京不行，还有其他地方。
只要董尚氏还在，她就能保谢安平安富贵。
谢安如今只有她了。
她必然会更加小心。
沈遥青不置可否，而是道：“待她得知谢安进了刑部，会怎么做？”
贺彧想了想道：“不一定是她。”按照这些日子冯骥发生的一切事情，他觉得陈洲的计谋不一定能让董尚氏上钩，倒是摇摆不定的，应该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董尚氏不会在乎冯骥的死活，比她更害怕冯骥活着的，是幕后之人。
沈遥青深以为然，但：“不管是谁，做事的总归是她。”
“也是。”
“谢安一旦牵扯进来，幕后之人定然会以谢安为突破口，势必要确定冯骥是否真的活着。”小药童没看到脸，只能凭衣着判断，而谢安进去，必然是要见到真人的。
冯骥是谢安的父亲，相处多年，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沈遥青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恰恰是董尚氏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她真的非常在意谢安的话。
一旦两者出现分歧，一方一意孤行，可是会出大事的。
贺彧冷笑不宜：“陈洲这一手玩的真脏。”
他就说陈洲不是个好东西。
沈遥青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金玉缠丝簪，笑着道：“谢安很聪明。”
即便陈洲什么都不说，只要求他一些事情，谢安便能猜到许多。
贺彧见沈遥青夸谢安，心里有些吃味，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哪里聪明了？若不是你他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了，说不定现在跟陈家已经结亲了。”
沈遥青见状身子往前倾了倾，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进，瞧着贺彧的眼睛道：“那你觉得，当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后，发现其中还有其他的牵扯，是会视而不见，还是勇于探索？”
贺彧对上沈遥青认真的眼神，脑子里自动分析道：“有关于谢安只有换子之事，但董尚氏牵扯其他，又是他的生母，他素来优柔寡断，由原本的贵人之子成了罪臣之子，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他会怪董尚氏，但又忍不住会为她找理由，又恨她又怜她……”
“如此情形，我也摸不准他会怎么做。”
沈遥青垂眸瞧着贺彧搭在桌案上的手，思索道：“我明日去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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