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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冷笑：“谁知道呢。”
许是因为对董尚氏的爱，但绝对不会是因为想让他和董尚氏的儿子，也就是他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陈洲见谢安是这个态度，想了想道：“如此看来冯骥对你母亲倒是用心。”
谢安不怎么相信冯骥会是这样为情所困的人。
“也或许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谢安没见过董尚氏，关于她的三言两语也是从长公主送来的冯骥罪行里看到的。
但就目前看来，冯骥出事而董尚氏完美隐身，甚至如今还不知去向，不像是攀附冯骥的柔弱妇人。
当年的真相如何，还是需要当事人解惑。
陈洲闻言停下脚步，转头透过帷帽看向里面的人，沉稳端正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不是谢安自愿，那就是董尚氏逼迫，你的母亲对你很不错。”
谢安不置可否。
对于没有见过面的母亲，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她生了他，自认为为他好的将他与人调换送进了长公主府，成为了长公主的独子，享受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
却也让他背负了另一个无辜之人的一生。
与冯骥的纯利用不同，董尚氏似乎……很爱他。
就如当初他生日宴被下药之事，他喜欢沈遥青，她便助他得偿所愿。
换子的事情一出，以往想不通的事情便有了解释，他的负罪感更多了。
陈洲没想等谢安回答，转身继续往里走，到了那扇大门前，一旁的守卫上前开门。
陈洲与谢安闲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礼部销假？”
谢安一愣，下意识的开口：“什么？”
陈洲道：“前些日子长公主为你续了一个月的假，正好年后开衙。”
谢安眼底带着不敢置信，眼眶红了些许。
那日长公主与他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他以为长公主是恨他的。
因为他的缘故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差点身死，如今流落在外多年不知收了多少苦，长公主应该恨他。
陈洲并不是想要宽慰他，只是接下来要谢安配合，给点甜头是应该的。
“长公主亲自去的礼部，此事你也是受害者，多年情谊又岂能说割舍就割舍，只是若殿下对你如从前，又怎么对得起她流落在外的女儿，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谢安明白，也不奢望长公主待他如初，只是希望长公主不要恨他。
他这些日子的郁结多源于此，如今听陈洲这样说，倒是散了许多。
“多谢陈大人。”
恰巧此时门开了，陈洲便不再多言，带着人进去了。
大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两人在里面待了许久，不知谈了些什么，再离开时已经是未时半了。
陈洲道：“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太庙，便不多留你了。”
谢安点头：“告辞。”
“慢走。”
陈吉将人送出去，兰因摸不准谢安的情绪，但眼见谢安早膳用了一点，午膳时间又过了，怕他难受于是道：“公子，我们在外面用些饭食吧。”
谢安正要说不用，跨出们去就见许久不见的沈遥青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