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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殿下请您去一趟。”刘伊瞧见两人的姿势脚步一下停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催促，毕竟殿下很着急的样子。
贺彧当机立断：“一起去。”
刘伊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又拦不住。
在怀王府马车顶部做手脚导致沈遥雪小产的人找到了。
当时工部能够接触到马车部件的所有人都在排查范围内，光是仔细筛查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倒是锁定了几个人，只是一直没有查出证据。
后来沈遥青从张玉薇那里得知方若娴身旁有一个很会用药的嬷嬷，怀王便也派人盯上了。
这个时候方若娴已经三番四次向沈遥青出手了。
两人并无怨恨，方若娴明显是因为沈遥雪才对她怀恨在心。
这一查也时日不短，直到今日才查出其中关系。
这个嬷嬷与工部的一位漆匠是同乡，工部的每一个老匠人都有一副自己的家伙什，她蓄意接近以同乡之名送给漆匠一副刷子，这些刷子上都下了毒。
提炼过的枸那花汁液药效可想而知，然而她并不能保证漆匠会用这副刷子为怀王府的马车刷漆，但无所谓。
若是用了便皆大欢喜，若是没有也无妨，她有的是手段。
谁曾想还真用了。
沈遥青闻言道：“真的只是巧合？”
怀王脸色难看，并不介意她知道这些：“怀王府大婚物品精细，每个漆匠负责的东西都不一样，当马车雕画好送去漆匠那里时，冯骥去了一趟，要求所有漆匠都用新的刷子，务必保证刷出来的东西完美无缺。”
“但按人头送去的刷子里有一套出了问题，而这位漆匠一直带着梁四娘送的刷子，此时便用上了。”
梁四娘就是在方若娴身边的嬷嬷。
“为何？”沈遥青问完就觉得多余了，必然是这刷子极其贵重，又十分合漆匠心意，这才会一直随身携带。
贺彧：“所以是方若娴动的手，冯骥顺水推舟。”
他慎重的看向怀王，问：“还有其他线索吗？”
怀王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梁四娘并不全然听命于方若娴，她与菱宜嬷嬷私下有过接触。”
“廉王的乳娘。”
廉王养在陈皇后膝下，陈皇后的外甥女，陈相家的嫡长女陈贞仪嫁给了他成为了廉王妃，而陈皇后的亲生女儿灵汐公主如今是武昌侯府的夫人，方若娴又是灵汐公主驸马方鉴的亲妹妹。
这样的姻亲关系，以往的小打小闹还能归结于方若娴的不懂事，小辈们的争风吃醋，但如今是谋害皇孙的大罪，谁又能保证这里面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方若娴以为这是她想做的，实则她也是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
但方若娴失踪了。
怀王想到此目光转向沈遥青。
“方若娴的尸体呢？”失踪这么多天，找寻无果，除了死，怀王想不出其他。
沈遥青问：“殿下真想知道？”
贺彧看着沈遥青的笑容，猛然想起那晚在沈府香房时沈遥青说的话。
“若是你今晚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
“消尸化骨我最是擅长，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
贺彧沉默了一瞬，倒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
怪不得谁都找不到。
贺彧好心相劝：“人都死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怀王错眼瞧了贺彧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沈遥青身上。
贺彧越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沈遥青想了想道：“殿下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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