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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晚皇上走后，妾让元启学的。昨日妾又教了他一日，不但让他叫阿娘，还让他叫阿耶，就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的。”姜姝瑶说得一脸认真。
萧睿信了她的话，“难怪他今天叫得这般流利，原来是你提前教好了。”
“妾那天听元启叫皇上，妾心里妒忌得很，这才拘着他多学了几遍。”
萧睿觉得自己好笑，也不知道在比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低头喝茶。
“元启学得很快，将来若将心思用在读书上，朕就不必为他发愁了。他可千万不能跟他皇兄似的……”
说起大皇子，萧睿头痛地住了嘴。
“大皇子又怎么了？”姜姝瑶好奇问道。
“别提了，启蒙两年了，大字还不识几个，心里只想着玩、捣乱，气得几个师傅都向朕请辞过好多次了。”
“皇上别生气，再给大皇子一点时间，或许他再长大一些就懂得读书识字的重要了。”
“希望如此。”萧睿对这个长子也是寄予厚望。
长子让他头痛，次子让他欣慰，剩下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儿子。
这日萧睿忙完公事来到毓秀宫。
蒋文茵正在陪儿子玩耍，听到宫人回禀，连忙抱起元泰起身相迎。
“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萧睿从她手上接过元泰，明显比元启轻多了。
蒋文茵跟在后面，“皇上有几日没来了，元泰都想您了。”
萧睿把元泰放到榻上，“来，让朕看看元泰有没有长高。”
“妾整天守着是看不出来。”
元泰没有元启能闹腾，他才学会自己站，还不会走，就这么微微摇晃着站着。
“前两日元启已经会叫人了，元泰会了吗？”萧睿问。
蒋文茵摇头，“妾教过他几次，他还没学会。”
“无妨，元启就是朕教会的，今天朕就教教元泰。”
萧睿把握十足，弯下腰看着元泰慢慢道：“元泰，叫阿耶。”
元泰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蒋文茵，就是不张口。
萧睿耐着性子哄了六七遍，他还是不叫。
蒋文茵心疼儿子，“皇上别急，元泰才满周岁不久，现在不会叫人也正常，过些时日他自然就会了。”
“元启只比他大一天，都能流利地叫阿耶阿娘了。”
萧睿稍显失望，不再勉强。
元泰立刻朝蒋文茵伸手要抱，眼里蓄着眼泪，好像很怕萧睿。
蒋文茵忙将元泰抱在怀里安抚，心里也替他委屈。
“皇上难道忘了，元启是足月生的，元泰不足月便早产，比元启学得慢一点也是理所当然。元泰本来身子就不好，皇上就不要对他太苛刻了。”
见他们母子俩抱在一起，萧睿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说重了。
“是朕考虑不周，操之过急了，你说得对，元泰不比元启，不能要求他事事都能赶上元启。慢慢来吧，朕先走了。”
“妾恭送皇上。”
蒋文茵看着萧睿离开的背影，委屈地红了眼眶。
皇上总拿元泰跟元启比，元泰做不到他便会露出失望的眼神，还总夸元启。幸好元泰现在还听不懂，若他将来懂事了，肯定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