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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你有药吗？”
林婉：“……”
她挂断电话，没意识到已经把旁边的陆郁迟给吵醒了。
他坐起身，拿了一件外套给林婉披上，“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和谁吵架了？”
“还不是厉战廷，他让我现在过去，我要是不过去，他就不准我见厉洲白了。”
陆郁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黑沉沉的，“要不我让人送你过去吧。毕竟小白还是挺依赖你的。”
“郁迟，对不起，我……”
“你快过去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
厉战廷听见林婉过来的车发出的响声，他就知道她还是把小白看得很重要的。
小白势必是钳制林婉的最后一张底牌。
厉战廷慢慢走到窗边，看着陆郁迟亲自开车，送她下车。
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直到在他的门口停住。
林婉看着窗前有个黑沉沉的人影，“我过来了。”
厉战廷转过身，眼神看起来和平日里似乎不太一样。
他看着她的眼光冰冷，“你还知道过来。”
“我来看看小白。我看你的脚伤也不是很厉害，还能下地走路。”
厉战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突然冷不丁喊了一句，“周晚。”
像是一道利剑，猛然穿透她的心口。
林婉站在原地，人都麻了。
厉战廷突然轻笑一声，“怎么了？你认识周晚？我只是突然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看见你的眼睛，很想我的一个朋友。”
林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慢慢往后退，厉战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厉战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跑什么？”
“我没有跑。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刚来就要休息？”
“现在是凌晨两点。”
厉战廷眯了眯眼，一把扳正林婉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太像了。”
林婉的手在哆嗦，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暴露。
她甩开厉战廷的手，“别碰我！”
厉战廷死死拽住她没有放，“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周晚！”
林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周晚，我不认识！”
两人的动作都很激烈，还是林婉的动作幅度更大，加上厉战廷的脚上有伤，两人一同栽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林婉在他的上方，她的长发垂在他的脸上。
厉战廷轻轻抚开脸上的头发，双手捧着这张陌生的脸。
他伸手摸向她侧脸的边缘轮廓，并没有摸到什么戴面具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就是她的脸。
林婉按住他的手，“厉先生你这样对我很失礼！我可以告你骚扰。”
厉战廷轻笑，“骚扰？是你大半夜来我的卧室，要说骚扰，骚扰的人应该是你吧。”
“明明就是你让我过来的。”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不懂得拒绝么？还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所以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
林婉要被气哭了，眼眶红，一滴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厉战廷，你别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