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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父亲已经脱去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一件毛衣站在那里。也许是担心头发掉入脖颈间引起不适,父亲特意取来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将它围在脖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父亲坐在了那把摆放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操刀”。
我把剃头推子和剃头围裙从包里拿了出来,同时挑选出一个 3 号卡尺安装上去。紧接着,我又轻轻地抖动了几下剃头围裙,以去除可能附着其上的灰尘或杂物。随后,我小心翼翼地将围裙展开,犹如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地围在了父亲的身前。
终于,我正式开始为父亲剃起头发来……
头发终于理好了,父亲站起身来,轻轻地抖落掉落在肩头的碎发,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他转身看向母亲说道:“这头发理过之后啊,感觉还真是大不相同!之前没理发的时候,每次一戴上这顶帽子,总觉得紧巴巴的。理完发再戴上它,明显感觉到宽松舒适多了!”
母亲回应父亲道:“看你,就那么一点短头发居然都留不住!我在街上看见不少留着长头发的男士人家怎么没说戴帽子难受的”说着,母亲微微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父亲摸了摸自己刚理好的短发,笑着说道:“人家留长头发是为了追求时尚或者个性。像我这样习惯了短发的人,一点长发都不想留。”
然后,父母两人的交谈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以前男人留长发扎辫子的话题上。
我满脸好奇地望向父亲,问道:“俺大,您小的时候有没有亲眼见到过我老太那一辈的人啊?我特别想知道,她们是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留着长长的大辫子呢?”
母亲接过话茬说道:“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人的寿命普遍较短,一般能活到六七十岁就算是长寿啦,因此才有‘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么一句俗语流传下来。再说那会儿的医疗条件也不好,哪像如今这般先进发达。而且过去大家的生活习惯也不太好,居住环境更是糟糕透顶,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老鼠和令人讨厌的蟑螂四处乱窜。这些害虫身上携带着大量病菌,稍不留神就会感染到人的身体里头去。要是不小心得了个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由于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病情往往就会迅速恶化,最终夺走人的性命的!”
父亲缓缓地开口说道:“在以前,如果一个人活到 60 岁还没有去世,那就要面临被活埋的命运。这其中的缘由呢,是因为人的年纪越大,身体机能也就越差,慢慢地就失去了劳动能力。而在那个社会生产力极度低下的古代时期,粮食可是极为珍贵的资源。所以呀,当时的人们为了节省有限的粮食,就想出了‘瓦罐坟’这种残忍的活埋方式。”
父亲顿了顿,接着讲道:“一旦家里有老人年满六十岁,其子女就要在自家田地中挖出一座圆形的坟墓。这座墓穴通常都是用青砖精心砌成的,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出口,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瓦罐一般。等墓穴完工之后,他们就得把老人送入这个冰冷的墓穴之中。从那天起,家人每天都会前来给老人送饭,但每次送来一顿饭后,就会在墓穴的出口处再砌上一块青砖。就这样日复一日,一直到最后一块青砖将墓穴口彻底封死为止。”
说到这里,父亲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六十岁时实行活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时的人们坚信六十一甲子,认为六十岁正好完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死轮回。所以,当一个人活到六十岁的时候,就好像走完了一生的旅程,应该回归大地了。”
和我聊了一会儿这些久远的故事后,父亲站起身来,微笑着对我说:“好了,我得出去散散步了。”
说完,父亲提着小马扎朝着门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我呢,不紧不慢地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打扫卫生!首先,我的目光锁定在了走廊下那张略显陈旧的桌子上。这张桌子啊,上面贴着一张蓝色的贴纸,或许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贴纸已经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而那些褶皱之处更是布满了一道道黑乎乎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被调皮的孩子用黑色彩笔胡乱涂鸦过一般。
不过没关系,这点小困难可难不倒我!我拿起一把刷子,轻轻地蘸了些洗洁精,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刷洗起来。只那么轻轻两下子,原本顽固附着在桌面上的灰尘便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与洗洁精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堆堆脏兮兮的泡沫。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泡沫当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身在这桌子里面的。
接下来,就是清洗工作啦!我端来了一盆清澈见底的清水,将抹布浸湿后拧干,然后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桌面。一遍、两遍、三遍……直到桌面终于焕发出了明亮的光彩,犹如一面光滑如镜的宝石,漂亮极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正当我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时,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母亲的呼喊声:“萧红啊,快过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用这个方法来治耳聋的呀?”于是,我赶紧放下手中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工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池边,匆匆忙忙地把手洗干净,然后一路小跑来到了母亲身旁。
凑近一看,原来母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呢。只见视频里,一个身穿洁白大褂的医生正熟练地演示着一套擦耳朵的操作。我认真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胸有成竹地对母亲说道:“妈,您别担心,这位医生是在教大家做耳朵按摩操呢。要是能经常按照她的方法做一做,可以有效地缓解耳聋耳鸣的症状哦,对我们的耳朵可是大有裨益呢!”
紧接着,我面带微笑地对妈妈说道:“妈,您先把那副助听器取下来吧,我这会儿要给您做做耳部按摩操呢。”听到我的提议,母亲十分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那副小巧玲珑的助听器从耳朵里轻轻地摘了下来,并动作轻柔地将其装进了干燥盒内。
就在母亲将那副助听器从耳朵里取出的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原本清晰明亮的讲话声突然变得截然不同起来。此时,她的声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面纱所笼罩,里面夹杂着阵阵嗡嗡作响的杂音,听起来含糊不清、模模糊糊的,让人难以分辨其中的具体内容。
母亲略显无奈地看着我,皱起眉头抱怨道:“哎呀,这副耳机一旦拿下来可真是糟糕透顶啊!周围的一切声音顿时变得微弱无比,几乎什么都听不到啦,就连我自己说话时发出的声音也都变得模糊不清,好像隔着老远似的。”说完,母亲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情况感到颇为烦恼和困扰。
我轻轻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熟练地点开屏幕解锁,进入抖音应用程序。手指滑动着屏幕,很快便找到了之前精心收藏的那个关于耳朵操的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欢快而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了起来。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仔细学习着里面展示的每一个动作和技巧。不一会儿,我就掌握了基本要领,并准备开始为母亲按摩耳朵。
我走到母亲身边,温柔地示意她靠坐在椅子上。然后,我伸出双手,轻轻将母亲的头微微侧过来,按照视频中的方法,有节奏地按摩起她的耳朵来。我的手指时而轻揉耳垂,时而按压耳周穴位,力度适中且充满关怀。
随着按摩的进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祥和,只剩下那美妙的音乐声和我与母亲之间温馨的互动。终于,按摩结束了,我缓缓放下双手,静静地凝视着母亲那张慈祥的脸庞。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爬到母亲的耳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用平常说话时一样大小的声音问道:“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母亲听到我的问话,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点了点头说道:“孩子啊,你这么近趴在妈妈的耳边讲话,我当然能够听见啦!”
看到母亲的回答,我心里感到十分欣慰,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于是,我慢慢直起身来,稳稳地站立在母亲面前,稍稍提高音量再次询问道:“妈,那像我现在这样跟您说话,您还能听见吗?”母亲微笑着注视着我,稍作停顿后回答说:“可以听得到呢,不过声音有点小哦。”
听完母亲的话,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助听器,递到母亲手中。母亲接过助听器,动作娴熟地将其戴在了耳朵上。就在那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有些微弱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一般。
母亲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兴奋地说道:“哎呀呀,这戴上耳机之后真是听得清清楚楚啊!”看到母亲如此高兴,我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母亲好奇地问我:“孩子啊,你说说看为啥有的人年纪轻轻的,耳朵却不好使都聋了;可有些人明明岁数挺大了,但眼睛不花、耳朵也不聋呢?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我看着母亲,认真地回答道:“妈,其实听力损失的缘由可不单单只跟年龄有关系哦。这里面牵扯到好多方面的因素呢!打个比方吧,如果一个人的爸爸妈妈耳朵都挺好,那他自己的听力通常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是由于遗传的缘故,像那种耳蜗里的细胞数量特别多或者本身细胞的寿命就挺长的情况。这样一来,哪怕这个人步入了老年阶段,他听力下降的速度相对来说都会比较缓慢一些,自然也就听得清楚啦。另外啊,要是有人得了糖尿病、高血压之类的病症,那就有可能影响到耳部的血液供应状况。一旦耳部供血不足,时间一久,听力自然而然就慢慢衰退下去咯。再比如那些常常在噪音非常大的地方工作或是学习的人们,长期处于这种嘈杂的环境之中,会让细胞加速退化的哟。这么一来,耳聋的概率可不就大大提高了嘛。而且呀,您知道吗?如果老是长时间戴着耳机听音乐或者看视频,这也是有可能造成听力受损的呢!最后还有一点,就是跟心情有关系啦。那些动不动就爱发脾气、生闷气的人,他们出现耳聋问题的几率往往也要比心态平和的人高不少呢!”。
为母亲详细地讲解完毕之后,我便转身投入到接下来的清扫工作当中。首先,我来到厨房的切菜台面前,拿起刷子和清洁剂,开始认真仔细地刷洗起来。经过一番努力,原本沾满油污和食物残渣的切菜台面终于被我洗刷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接着,我又移步至那张用来放置杂粮的桌子旁,用抹布将其表面的灰尘逐一擦拭掉,并整理好了桌上略显凌乱摆放着的各种杂粮袋子。
就在这时,母亲手中拿着两根新鲜的山药走进了厨房,她一边熟练地准备着晚餐食材,一边开口询问道:“孩子啊,你今天晚上打算在这里吃饭吗?”听到母亲的问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说:“不了妈,我今晚不在这儿吃啦,我等会儿就要直接回家了。”母亲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笑着说道:“那行吧,如果知道你不在家里吃晚饭,我就可以稍微少做一点儿饭菜咯。”
跟母亲交代清楚之后,我走到院子里,将停放在那里的电动车缓缓推出门外。随后,我跨上车座,启动电源,迎着微风朝着回家的方向骑行而去。当我的电动车刚刚驶到巷子口时,远远地就瞧见父亲正慢悠悠地拎着个小马扎从南边踱步而来。他看到我,立刻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啦?不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吗?”面对父亲关切的询问,我连忙回应道:“爸,我今晚约了一个好朋友一起出去玩呢,所以就不在家里吃晚饭啦。”父亲听闻此言,微笑着冲我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好吧,那你赶紧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得到父亲的应允后,我再次踩动油门,加快速度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