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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一场有意思的戏码,黑瞎子在长沙城里溜了两圈,停在一处没人的草棚周围。
黑背老六正在擦他的刀。
黑瞎子笑了笑:“都要换了,六爷这刀就不必擦了吧。”
黑背老六:“一天没离手,就要每天都擦一擦。”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递给黑瞎子,“交货吧。”
那玉牌通体漆黑,材质不菲,乃清朝贵族的物件儿。
“精贵物件儿是出一件少一件了。”
黑瞎子检查完毕后,只见摩挲着玉牌,“很久没见过,不过,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碰见它了。”他把玉牌揣进怀里,后背背着的剑匣子丢给黑背老六。
碰的一声砸在对方手上。
黑背老六眼中精光一闪,“好刀!”
黑瞎子:“费劲从一个危险的地方捞出来的,重的很,一般人拿不起来,正好适合六爷。”
钱货两讫,黑瞎子一点都不多留,转身摆摆手,“走了,以后有活儿叫我,瞎子我什么活都接。”
黑背老六打开剑匣子,一柄漆黑的长刀赫然卧在匣内,他伸手一抚,长刀出鞘,寒光湛湛,刀锋上依稀残留着些许腥气。
他对着黑瞎子的背影说了句。
“齐铁嘴在佛爷那挂了个文职,最近因为九门找人,他不怎么回盘口。长沙流动势力很大,你可以去佛爷那里堵人。”
黑瞎子:“谢了,六爷。陈舵主的引路费还请您另付。”
他走后没多久,黑背老六也离开了这里,准备去常待的地方去,刚刚走到人流动多点的地方,便见张副官带着一队人匆匆往红府去,还看见了艰难跟在后面瘸腿蹦跶的齐铁嘴。
他静静站在街边没动,周围的人已经将原因告诉他了。
“听说了吗,红府二爷的小徒弟找到了。”
“嗐,据说还是陈皮找到的。”
“我远远看了一眼,浑身都是血,吓人得很!”
“……谁知道能不能活。”
黑背老六:“……”
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让黑瞎子去佛爷那里堵人,好像说错了,应该让他直接去红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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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陈皮抱着以岁,一步跨进红府大门,扬声喊道:“师父!师娘!”
二月红循声出来,还没说什么,目光就落在他抱着的少年身上,以岁身上穿着的还是他走之前的睡衣,身上罩着副官的外套。
外套还好,睡衣直接变了另一种颜色,血腥气浓厚。
陈皮身上也沾了新鲜的血迹——显然,这血并不是他的。
“师父,快找医生。”
二月红从陈皮手中接过昏迷的小徒弟的时候,脑中空白了一瞬,这身体凉的他以为人死了。
还是丫头急忙说了句:“二爷快叫医生。”才把他拉了回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他叫人通知了佛爷和张副官,朝着以岁的卧房走去,丫头一遍跟他走一遍吩咐管家,“小岁身上有伤口,你去准备热水,剪刀,绷带和伤药来。”
“是,夫人。”
二月红绷着脸把以岁放到他床上,出手解开他衣服的时候,见一条小银蛇从以岁身上爬了出来。
地下打交道这么多年,二月红瞳孔一缩。
这蛇是毒蛇,且是剧毒。
那小蛇还是幼蛇,十分有人性的吐了吐蛇信子,瞥了他一眼,没有对他进行攻击,而是以守护的姿态盘在以岁的颈侧,示意他继续。
二月红不期然又想起来那天的蛇潮。
他皱起眉。
小银蛇又吐了吐蛇信子。
二月红竟然在它眼中看到了催促的意味。这房间里不仅有丫头,还有其他人,这蛇如果暴起伤人就不好了。他直接掀起旁边的被子,盖在了小蛇身上,遮的严严实实。
小银蛇:“……”
它委屈巴巴的盘在被子里,尾巴尖尖勾住以岁的一点头发丝,到底是听话的没出来。
二月红这才定定神,检查以岁身上的伤口。
越检查他脸色就越难看。
小少年还没长开,肩膀两侧、大腿、小腿、一共被开了六个血洞,好悬是没扎透。
最致命的一刀在胸口,现在还在渗血。
艳红的血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像是血蛇在皮肤下游走,从伤口爬出,有些诡异的渗人。
陈皮这时候走上来,对以岁身上浅白色的纹身没有发表意见,眯眼观察片刻后:“我在路上简单看过,他胸口的伤把握的很有技巧,几乎只是差一点,人就死了。现在加上双肩、大腿、小腿上的伤,几乎可以确定了,这是放血留下来的。”
“有人,或者什么势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放了他的血,想让他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