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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山。
赵翰的行李很少。
没用多久，赵翰就收拾好了。
也便正式跟着李斯蒙恬开始了学习。
辰时第一课，李斯命人从山下搬来了一车竹简。
对着赵翰道，“你不是想儒法兼修吗，我观你有些底子，这一本《五蠹》，是我故友韩非写下的一本法学著作。”
“你先拿着看看，看看能否看懂，不懂的话你老师就在这躺着的，可随时过来请教……”
眼前一大车的书简，说明了李斯是真有意培养赵翰，只是这么大的一车，翻阅起来极其困难，这要读到什么时候呀！
“怎么，你面露愁容，难道是不想学！？”李斯其实一直都在观察赵翰，因为赵翰不是一般的孩子。
甚至不是一般的天才。
而是妖孽之才！
但，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少年天才长大陨落的先例。
而赵翰的如此态度，这让李斯有些不悦……
不想这时。
赵翰拿着竹简，却赶过来对李斯道，“回老师，学生并非懒惰而不想学……”
“只是此前母亲教导于我，皆是用竹木在地上划写，写成篇章文段，然后逐字教导学生……”
“竹简书，学生还是第一次接触，学生认为，吾日三省吾身，学习需要不断反思和温习，可竹简写成一篇文章，需要一车……”
“学习起来颇有不便！”
听赵翰这么说，李斯怒道，“的确是不便，但千百年的学子都这么过来了，你偏要标新立异，难道，你有比这竹简写书更好的东西！？”
这边。
尽管赵翰很天才。
但却嫌弃这嫌弃那。
李斯有些不悦了。
然而，当赵翰去了茅房一趟，从茅房中拿出了几张柔滑的黄纸后，见着眼前这东西，李斯懵了。
“这是什么东西……”
“为何你会从茅房拿出来！？”
“你这东西质地柔软，携带方便，难不成！？”
李斯想着，渐渐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东西难道是用来写作的！？”从赵翰手里接过一张厕纸，李斯先是闻了闻，发现这里面有一股独特的草木香气。
这边赵翰则点了点头，“学生也不知，但若是能将这竹简中的所有内容一一誊写在这纸张上，或许一车的竹简，只需要七八张纸张即可……”
“而这样阅读起来将相对方便，也可供学生日后日常温习！”
听闻赵翰这话。
李斯那是更加震惊。
随即就是从怀中掏出一只长直笔，准备就此在这上面写字，不想，一旁一觉睡到大中午的蒙恬见李斯如此。
则是大笑了起来。
“李大人呀，李大人……”
“你拿长直笔出来干啥，你还以为写字是要用长直笔写在竹简上吗，长直笔这么硬，而翰儿制作出来的纸张如此柔软，你这一笔下去，不就把这纸张给戳破了吗……”
呃……
好像的确是这个理。
“可是，那该用什么东西在这纸张上写作呢，难不成用树枝？！树枝和墨水可不相搭……”李斯这话让蒙恬犯难了。
“对呀！”
“若是在这种质地柔软的纸张上写字，那该用什么东西呢？”
不想这边。
李斯和蒙恬正为写作的工具而犯愁。
赵翰却是从茅草屋中拿出来了一个东西，交给了李斯，“老师，这是学生用山上的野猪毛，制成的一种猪毛笔，，质地柔软……”
“用猪毛笔沾上墨水，写在纸张上，墨迹可久久不散，保持多年……”
说着说着。
拿着猪毛笔，粘着用锅炉灰制成的笔墨，便是缓缓在这张草纸上，写下了几个篆体小字……
笔端顺畅，字迹轻盈，着色匀称。
看起来，可比刻在竹简上的那些文字要清晰透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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