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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鞭挞的证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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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鼓好一阵子之后,从一堆玻璃之中找不到心灵的慰藉,浓郁的茉莉花香从里而出,她隐忍不发,却站在她们面前,迟迟不肯把“残骸”倒进垃圾桶里。

雷声划破了最后一根弦,已经无力撑起所拿的扫帚和铲子,铁木哐当落地,她拉窗掩门,沉溺在一片悲观的少女轰然倒下。

这把她们都吓坏了,怎么请客居然要见着悲剧发生?

“我找不到了……”薇若妮卡在大家的搀扶下,“我好累,我不再想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想永远沉睡下去,就在这茉莉花香里。”

“你别吓我!”珊妮双手放在的右掌上。

高挑的少女拥抱她们,像是要拽着仅剩的藤蔓,她在堕入无法忘记的思念和伤痕。

娜莎抚摸她的后背,自己也快急到流泪,“我们都在,没事的。”

她大声地哭,乌云似乎在形容少女的悲戚,所受的责难刺破她的骨肉,仿佛要将她撕碎。

“我真是大家的累赘,什么也做不好,我已经尽力了……我挂念天国的母亲,她托梦给我,我想,她很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这样大家也就好过吧。”

“我们没办法感同身受,却期盼你不要为夕日的过往而殉葬,总之你不能寻死,知道吗?”娜莎不想让她也像琉夏斯的终局一样。

更何况是要自我抛弃,一想到这里,大小姐激动地说:“傻瓜,你不能不守约定!”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都流到娜莎和珊妮的肩膀上,考奈薇特给少女递上手帕又说:“我仅仅能做到这些。”

悲伤同样衍射在珊妮的心里,她无法无动于衷,溢于言表的乐观也被压倒性地击碎,也跟着哀叹:“事情尚还有转机,娜莎和我,还有你,要是都这么断裂,我也看不到什么光明的未来,更何况还会信仰它,干脆也……”

“你们不可以,答应我,我已经枯萎了,肉体是完整的,心能随手可弃。”薇若妮卡越说越激烈,她还发冷发颤,无法睁开眼睛。

“我好想我的父母,他们把遗命交给我,我走不动了,我好想跟随他们的步伐,拖着疲倦的灵魂……”说到这里,她马上起身从房里掠过,大家都害怕她会做傻事,好在娜莎把剪刀抵着,才不至于真的刺激到她。

薇若妮卡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跪倒在地上紧抱着精致的银匣子,又扑倒在地。大家把她扶回床,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吸让她们都很紧张。

又过了一会,她才从匣子里抽出拿出真正的遗嘱——罗艮蒂瓦的继承权在她手里。

娜莎看到薇若妮卡的眼里正失去高光,抱住一片空气,之后又颓手垂头地自言自语:

“父亲大人,你想过给我幸福和快乐,我无法忘记分毫,我也曾您记得昔日与母亲的爱意并无虚假,山川里的花朵能够作证。

“我看到您的疼爱,女儿已经无法送别你,与你相处的日子都是无法量价的珍宝,我很满意。

“我是你最可爱的女儿,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是最值得信赖和守护的人。

“可……为什么是我?

“您驰骋在海洋的时候,答应过带我去看海,没有去,这不要紧。

“您也曾手把手教我羽管键琴和竖琴,我都做到了,以优美的文书阐述着你的过往,和你陪伴的每个日夜,我很开心。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和三妹,还有家里的女佣,你们都让我感受了爱,它时断时续,有时候却会逃走,在最需要的时候我受到屈辱和煎熬。

“这并不要紧,你们都喜欢我,都爱我,我也是这样。

“您的期待——为什么是指定我去继承罗艮蒂瓦公爵头衔呢?女儿不明白您的深意,也未有说明更多,仅此而已。

“我并不特别,在你们眼里我永远乖巧,可我担不起辅佐国王的职责。”

“面对荆棘和暗剑我选择屈服和逃难,我正是因为你们才活着,去奉献,我没有怨言。

“女儿终日处在惶恐和思念,已经无法前行,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

说罢,她再次眨眼,又察觉到还是熟悉的卧室,娜莎喊到:“你怎么样?刚刚你真的让我们大吃一惊,差点怀疑你死掉。”

“我怎么了?”薇若妮卡虚弱地说。

珊妮的眼眶被镀了一层泪膜,“你自说自话,又晕过去了。好在我们探你的鼻子,还有气,出了好多汗,还发烧。”

考奈薇特躲在门框外不语,书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剂,早已点亮烛火照的她们好受一些。

但雷声依旧不停,天色也才忽明一会。

“太感谢你们了。”薇若妮卡道出想说一切:“被虐待追杀的日子真不好过,你们看我像一个贵族之女该有的模样吗?”

考奈薇特一旁回答:“说实话……那天咖啡馆里你几乎露馅。

“能把朴素的衣物改得如此可爱,苗条的身材虽然刻意弓背,招待可一点也不粗鲁,并不出奇,更关键是你会写得一手好字,家里放的也是书。”

大小姐悬着口气,片刻不敢懈怠,放慢语速:“你的挂念已经非常人所有,但我们仍不知道你受了多大委屈。”

薇若妮卡伸出手,“能让我躺在你的怀里吗?还有珊妮,靠在我肩上。”

她们欣然接受,都躺在被窝里听着要诉说的往事,考奈薇特给她们递水,口舌干燥的人说不出几分圆润话来,杯子放在外头的茶几上。

人偶尤为深切地看着她,安坐在床边抚摸罗艮蒂瓦家少女的手。

“我从外罗兰斯顿[1]来,本地人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也没差别了。那是我的故乡。

“罗艮蒂瓦家族应该很嫌弃我,但我的父母并不是,父亲大人对母亲是在偶然交谈里成为朋友,他们日久生情,为了逃避家里的反对而私奔到梅莱[2],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我一开始也觉得自己是私生女,欺凌我的孩子也是这么说的,匣子里面的证明消除了我多年的疑虑。”在遗嘱的后面,还有一张丝带联扣的纸,她拿出来,正是父母的婚姻缔结证明。

纸却又被切断一角,旁边写着:liii1775四月三日,两人在墨利乌斯的见证下别离了。

这代表他们短暂的婚姻,别离似乎是一种被强迫的行为。

薇若妮卡继续说:“他们骂我是杂种,我不理解,为什么真心相爱的诞生的子嗣,会被误会,不过后来一想,难倒还有比分离更容易被误会的事情吗?”

“我和劳斯丹德大人其实很早认识,当时他在梅莱一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要看他为人傲慢轻狂,以前没这么烈。”

娜莎直呼:“乌茶是这样的,嘴很刁,要和宝石比硬,巴不得他被锤打嘞。”

“那后来他怎么样了?”珊妮进一步发问。

“查理和罗克珊都在保护我,就像上次咖啡馆遇袭的时候,我仿佛见到从前的模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她咳嗽两声,稍微缓和之后,长叹一声:“都很好,就我不好,坏透了。”

“自我消弥可对自己不负责任啊。”大小姐没有生气的欲望,揉顺自己的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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