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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赛萨留都被气笑了,“你厉害,还能反应我的命令,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蠢猪。”
鼓手便继续辩解:“报告,连长给我们的任务,除了我们还有赶来的人以外,其余人抗命不行。”
“你能组织剩余的队伍吗?”
虽然团长也不抱指望,但还是要说。
比菈挺胸摆手,不敢把话说死,“保证能控制部分人,剩余的我不好说。”
“在那里。”拉特利耶指向赶来搞卫生的另一部分,急匆匆地持枪赶来,十分狼狈,有人甚至不忘把扫帚也拿过来,哗笑随即在他们面前展开。
“我只需要一张鼓就可以开始。”
卡赛萨留持剑下令:
“那好,拉特利耶还有比菈,我命令你们临时指挥一个排,但不要搞错,你们不是升官,是执行命令。”
此时一位身穿黑袍,狮鹫纹章的外人受命而来,由一位军士领门前入。团长允他说话之后,黑袍勋贵才提帽致意,行礼说话:
“抱歉,我们王家黑色火枪手会落魄到做送件的邮差,可真不巧,托王家黑衣火枪手第五中队长劳斯丹德伯爵的差事,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列兵查茹兰特被赠与一把剑。”
领头的毕竟听得出话外之音,“我看你不只是来给他送剑的。”
“是,佩尼萝宪警局的图瓦尔伯爵被请去珀利弗城堡喝巧克力,我们那有很多,有助缓解焦虑。不过有一点我肯定,那就是居塞林大人肯定有隐情。”他递过信,还是黑色信封,而这一次,是白色蜜蜡密封的。
事情变得严重起来,这意味着敕令机构亲自下场。
送信的还提醒自己的名字,“如果大人您还能见到我,就叫我尤萨。说实在话,我很少正装出席,天晓得我的上司为什么要滥用职权。话虽如此,我声明一点,我们在程序上是没问题的,不过似乎有人滥用职权在先,我可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了。”
中队的火枪手号手转头将剑举起来,“谁是拉特利耶。”
“我。”被呼唤的人随声而起。
尤萨的强调富有沧桑感,带有吟诵古老诗歌的韵味,“劳斯丹德之徒,这把剑并不锋利,但你要好好保管它。”
“定会全力以赴。”受惠泽的男孩拔出旧剑,上面还有不规则的锈斑,剑身所过之斑芒,证明它依旧有用。
拉特利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
“半连集合!”
随着团长命令营级列队,被撇除在外的散漫队伍发现,三个教习半连二百多人,步伐虽然不齐,却有模有样,在调度下,其中两个半连从两侧的房屋迅速“杀出”,举枪戒备。
面向旷地的队列将刺刀前斜相举,立即迫近还在沙烁一般的杂鱼撒枪就跑,好不像样。
浪花扑溅的踏踢声让卡赛萨留心得意满,不断退缩的人影很不安定,这才停止迫近:
“注意~~立——定!~”
拉特利耶命令手下所剩的人排成两列,他没有戟,但亦用剑操持,维持简单的两列阵型以后,传令兵通过团长的命令让他自己看着办。
他命令手下的二十人走在队列的前头,还盯着步伐看,即便糟乱不行亦没办法,但求不要将队形走散就谢天谢地了,等走到旷地的中间,查茹兰特才命令停止前进。
团长命令所有人停止瞄准,将枪托肩抵直,随后才自己走出来,与最前方的二十人站在同一阵线,又向慌乱的居塞林余部说话:“教习半连居塞林部军官们都哪去了?集合!”
四十人蜷缩一团,在众人的注视下亦不知所谓,属实令卡赛萨留摇头,“我看你们今天是想挨鞭子,不执行长官的命令,还要抗命搬弄是非者,他马上就会得到应有的惩处。”
眼色捎看之后,拉特利耶将阿德纳点出来,团长则替他出头,“你要污蔑这位战士的清誉,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说过,军中可以合法决斗,现在他要维护自己的名声,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接受吗?”
“我……”
糟发蓬头的阿德纳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身材有些精壮,胆量和气量却不大相称。
“长官,我只是陈述事实。”
卡赛萨留用持剑的手叉腰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则说:“阿德纳·特罗尼。”
“列兵特罗尼,我再问一次——你接受决斗吗?”
“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也就是说你承认污蔑你的同侪,列兵查茹兰特是吗?”
“我不认。”
“很好。”团长拿出刚才的黑色信封,用剑将蜡印一刀两断,拿出黑色信纸宣读,快眼读一遍之后,忍俊不禁,“我看你应该接受决斗才是,不至于丢脸,因为就连敕令机构也说:
“鉴于当前情况下,被审判人涉嫌被暴力机关胁迫认罪的情况,出于维护对王国司法的正当性,珀利弗城堡[3]决定以在国王授权下重审此案,在此期间,即便被判定有罪,亦不能当做完全的犯罪,直至完全查清,在事实证明后再审,才能按法律决定被告人的罪责。”
“长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德纳更加焦虑,说话如蜂鸟扇翅那般快。
“好(vic)。”他拿着勺柄画了个圆,悬空中比划交叉,“用人话说:国王把案子审完之前,他的罪责不能被当成故意杀人,则会降为过失杀人,如果是过失杀人,则会暂时消罪。”
比菈不知道哪来的想法,多搭把嘴吐舌相告:“杂鱼,这叫对抗强权偏颇暂时的罪责递降。所以,你接不接受决斗嘞?”
众人一番起哄,甚至还有脱帽挥舞的,有些人高呼道:
“我们要见血!快打起来!”
皮帽之拥蹙高涨的热情,抖动的枪杆汇聚风流趋使的森林,闻讯赶来的军士抖戟却情,唯有盛气凌人的粗眉徐徐降下。
“我……没法。”
阿德纳甚至一脚踩空,落到啃泥递手的糟蹋模样,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底气了。
阵势也许会骗人,但勇气不会。
拉特利耶转身向团长卡赛萨留做出遗憾的表情,丧气地说:“长官,既然他不愿意决斗,我也不希望有人命损失。”
“算你走运,这样的人也不配挨你一剑。”长官对列兵特罗尼脸色平平,一把将其抻起,“别再做无谓的纠纷。”
查茹兰特却说:
“我的剑只会为保护大家而挥舞!”
他轻握剑刃,一倾高举,彼刻,欢呼集于一身。
拉特利耶第一次被众人所知,正是在这样的屈辱和转折之中领得一袭天鹅绒的鲜艳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