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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么?”
他觉得很意外,“呃……呃?呃?!老熟人了。”
娜莎继续问:“他说你要找我们打架。”
“哪来的话……你是来快活的,啊哈哈哈哈哈,还是来找酒,都无所谓。”
大小姐一如既往地展现她的态度,恨不得将他们拖出去,光着膀子肉腿被冻死,“居然还有脸说这些话。”
“什么?”
那些人用枪指着他们,还不乏再把酒杯塞到嘴里再咽一口沫子。
“我看——拉特利耶当初没把你的命根子刺中,真的很不幸。”
岂知他异常暴怒,“别跟我提那小子!我想亲手宰了他。”
“你没有机会,他在明榭特的枪炮之中被荣誉所沐浴。”娜莎自然理智尚存,话语亦更加凛冽,如同冬日降临,吐出的冰丝划破他们的丑恶嘴脸,“我既然来了,他说你这里有四十人,为什么我没见到一个人?后来我一数数,发现不是我蠢得不识数,而是在座根本就不能算人嘛。”
“马上把伯兰特叫回来。”阿弗舍的话明显失去气力。
“现在?”他的喽啰有些犹豫。
恩歇的长子对他们咆哮:“难不成我还要请客吃饭,他才肯来么?!”
远处的枪声又开始泛滥,不过一会,外面就乱遭一团,“风暴”都要打在逃窜的人身上。
有个负伤的土匪倚在门前,差点颠簸倒下,“不是,伯兰特……老大,我们遇到黑袍,他们站在……坡上,似冰雹一样,号角一响,除了开枪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薇若妮卡狡黠地笑,“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黑袍?”
“对,正是黑袍。”罗克娜伸出双手,触摸已经被吓得合不拢嘴的可怜人,“仔细看看,是不是我们?如果不信,再听听来自未曾面临战争杀戮的呼唤。”
所有人怀揣着不安,聆听马匹撞阔大路的清脆和撕裂声,惨叫和呻吟,燧石发火的交织,已然变成当日最大的鸣奏。
马啸和锯肉的砍声此起彼伏,很快又一阵呼喊声加入其中,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村民都被带动起来,拔去他们身上的钱财,捶打他们的胸腹,从未有过这样的仇视,甚至要把钱币塞到他嘴里噎死为止。
结果回报的探子回来与阿弗舍说:
“伯兰特说:他们根本就不怕火枪射击!”
那些喽啰都随即起身,“怎么回事?”
“他自称劳斯丹德,堂而皇之地宣告我们的罪状,然后让我们选择被逮捕……亦或者死亡。”
眼神中早已藏匿不能,要维护正义的契机在怀表滴答不久涌现出来。
疯马杰克就站在一边,还在扮演被雇佣的底层角色,对自己人执掌生杀大权大戏也该落幕,倏忽眨眼之后冲向阿弗舍,随从们把身边的贼寇全部开枪打死。
黑衣火枪手不落俗套,仅一眨眼时间,接连将剑刷出,不消片刻就全抵在他们的脖子和腰腹上。
啻有三人呐喊一声,那些匪徒扣动扳机却不中者,被一剑封喉,挣扎之后化为生命的渣滓。
“对抗敕令机构就是死路一条。”罗克娜顺带还给恩歇的不肖子一击猛踹,就落在被刺中的大腿内侧,疤痕随即被撞出血来。
只听到“呜呼”一声,“他娘的,你这臭丫头不守信诺,你答应放我一马。”
大小姐俯视着狼狈的头子,“很抱歉,禽兽不配得到信诺保证,况且可不止我一人要追究,作恶太多是要还的。”
在草屋背后的方向也喧闹起来,连绵不断的枪声伴随民众的鼓舞俞加泛滥,还听到了一些雀跃之语:
“王家神射手营的猎兵们是大好人呐。”
“所以,你知道我并不是唯命是从的佣兵,更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草寇了。”盖尤特啧啧感叹,“我告诉你,什么都比不上你做的那些臭勾当。对了,那些佣兵也被陆军部标记为非法武装。因此,你听到了外面的铅弹飞扬的舞曲吗?在村外的三碗剩面糊糊,被近卫军和精锐秘密部队联合交代,算是你的福气。”
薇若妮卡问阿弗舍遣去的探子:
“你叫什么名字?”
他将近怵到呕吐,都快神志不清了,“我说,我全都说,叫我让诺(jrean norl)。说来奇怪,村民的反抗我不出奇,就是……有个长着半身……精致的人?还是娃娃?她说带我去找伯兰特,一开始我想躲,在下一个巷子里又找到了。哎,摆脱不了,我就跟着它,结果我就见到刚被打中的墙壁,铅弹差点要了我的眼睛。
“随着一声冷笑,那紫色绸布包裹着的娃娃不见了。我背后发凉,抬头望去前面的街道,从未见到这样的场面,我绝对能确定你们现在见着的人是国王的卫兵,骑枪扎破他们的胸膛,佩剑砍断他们的手腕和脖子,铅弹却只晓得打中他们的帽子,是故意为之。”
“你们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妖法?”让诺跪倒在地,把武器都倒出来求饶,“我明明见到,他们被一通乱射以后都倒地,马也不再使唤,人也一命呜呼,也许是我眼花,在间断射击过后,他们又仰起身子跨马迅速冲击,这不可能,但我见到了,于是我们见到地狱降临的场面。
“所以,其实我是被……大人命令回来的。”
当所谓波伊的团伙被拉到主街道上押解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当时的骇人情况,绝非过度恐惧胡诌。倒地的土匪被排成两列迎接他们,就连伯兰特也奄奄一息,被两支骑枪架在背上,跪地喘息。有些尸体神被削了耳朵和一侧头骨,死去的时候狰狞且悔恨,还有被砍断手腕,被火炙烤之后缠上药水浸过的麻布包裹着伤口,断手指的只是轻伤,也安排妥当跪在伯兰特的后面。
阿弗舍的最得力助手,他的伤势只能说命悬一线,几乎被割开喉咙,被针线和草药填充之后吊着一口气,也快昏死过去。
劳斯丹德甚至没有正面瞧他一眼,拿出卷轴上逮捕的公文,像吟诵经文那样宣告他的罪行:
“你的主罪,在林赛瓦协同自己的犯罪团伙,强暴妇女三十二人,致死五人,杀害一人,承认吗?”
“当然承认,她们越反抗越舒服嘛。”
以寻常态度焚烧周围人的情绪,莫过于波伊最喜欢的事情,毫不客气地炫耀自己的快活之力,他无视了周遭的谩骂,还说了一句:
“再怎么说,传播高贵的血脉,是在给你们恩赐。”
查理没有被这些污秽的证明所激怒,但他愿意给娜莎一个机会,帕洛斯自然不会对阿弗舍好脸色看,大小姐知道身为父亲的愤怒,便按捺他的来复枪,拿出马鞭双手靠背。
萝莉走的很慢,不一会在场的群众就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想到归处,拉特利耶的身影不再令她惋惜,而是安宁。
大小姐说:
“命运总是令人唏嘘。”
“你却要不依不饶。”咧着牙的波伊非常不安,甚至想咬她一口。
不料娜莎的马鞭正打在他的唇上,并没有用狠劲,“不,怎么能说是我?你欠的血债,早就烙在肮脏的血液里,不再高贵。”
“我唯一悔恨的,就是没有把潘诺焚烧殆尽。”他越说越颤抖,甚至傻笑、癫狂般地嘲弄娜莎,“我撕毁了你的裙,就差那么一点,你的小唇就归我了,当初众目睽睽为什么不把你破相,在细嫩的脸蛋上来一刀。”
大小姐摇摇头,“但你没有做到,你甚至不知道拉兰诺斯宅邸的位置。”
波伊的狂妄就像宴会正欢的篝火熊烈不尽,“我可知道……但无法触及。”
娜莎接着打第二鞭,这一次是在他的旧患处,也不再留意是否要心软,啪嗒一计,“可惜,你除了脚裸弄污的酒,其余的就只剩下屈辱,被枪决固然无法数清不可磨灭的罪行,最好的理解方式,不是极刑。”
“那是什么?”阿弗舍开始变得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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