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夫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资良瑜回来时,正撞见谢玿与月老相视而笑的场景,他手中端着一碗粥几个饼,停下来静静看了几秒,嘴角不自觉上扬。
资良瑜朝二人走去,两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回头,见是他来,笑容又更明媚三分。此刻他们心中并无家国社稷,唯见彼此,一个是身旁挚友,一个是心头挚爱。
一碗粥,是端给谢玿的,不过是一个小驿站,吃食并不好,资良瑜往后厨塞了些金叶子,才端来这一碗米粥。
即使如此,谢玿还是吃不惯。
囫囵就着这寡淡的米粥咬了几口干硬的糙饼,谢玿就不肯再动口了。资良瑜知晓谢玿平日里吃的都是些珍馐美馔,并不劝他多吃两口,唯有心疼,柔声安慰道:
“马上就会过去的。”
谢玿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一眼看清了资良瑜的眼神,谢玿顿觉不是滋味,复抓起那块饼就往嘴里塞,暗中与自己较劲,口齿含糊道:
“我会适应。”
资良瑜站在桌前,抬手抓住谢玿的手腕,既生气又难过道:
“不喜欢就别吃了,谢玿,别强迫自己。”
谢玿低头就着资良瑜的手咬了那饼一口,沉声道:
“良瑜,不一样了。”
资良瑜没说话,只是默默泄了手中的力道,谢家的变故他已知晓,具体的情况还等着和谢玿一起商量,在一切都没尘埃落定之前,方才的轻快不过是一场轻易醒来的梦境。
月老依旧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慢慢地思考着。
若是前两日的他,面对此情此景,他可能会大叫“麻烦麻烦真麻烦,怎要这般小心翼翼捧在心上含在嘴里”。现在他只是看着不予评价,试图去感悟清楚这种感情。
谢玿坐在座位上,低头认真擦拭着手中宝剑,将大致情况与他二人说了。
“如今太子殿下情况不明,良瑜,你有办法知晓殿下现下如何吗?”
谢玿擦剑体的动作一顿,抬头问资良瑜。
月老倚在门边,两臂抱在胸前,替资良瑜回答了:
“还活着,关在昭狱。其余一众,皆被关押,原因不明。”
谢玿有些惊讶地看了月老一眼,然后问资良瑜:
“良瑜,你们如今可随意使用法术吗?”
资良瑜答道:
“不尽然,绝不可生了大乱子,只是这界限,并不清楚。”
“那你……”
谢玿顿住,他本想问资良瑜为何他不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却是月老接过话去,明明他才是司命神君。可他转念一想,资良瑜或许是无能为力,若真是如此,他再如何逼迫资良瑜,资良瑜都会三缄其口。
“无碍,能得神君相助,无论如何,必定是事半功倍。”
心里有些发闷,谢玿垂眸,将自己知晓一些事情慢慢梳理出来:
“《神弦歌》,据卷籍记载,此舞盛行于四百年前的先朝,其完本早已失传,乃是在楚地盛传的神鬼之说。天师于此精通,不论其是否还原,但这都是他来历的一个突破口。”
资良瑜眉头皱起,思索着,理顺他浩如烟海般的记忆,喃喃自语道:
“那时候吗?动乱之时,烽火连天,卖妻食子,人不为人,最是精灵鬼怪盛行之时。谢玿,你有何看法?”
谢玿得了资良瑜那一句,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妖道不是人,而是鬼。”
停顿了一秒,他颇有些歉疚道: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冒犯,还请原谅我的失礼。我想,既然你们这些精灵都可存在,那么鬼怪,自然也并非不可能。”
资良瑜暗忖:
“你想说,这天师是来自四百年前动乱朝代的孤魂野鬼?”
“未尝不可。”
谢玿道:
“且他意在为祸苍生,又有着常人无法解释的能力。此人必定心怀怨念,许是曾受极大屈枉,才恨毒了这世间。”
说着,谢玿的眉头就不自觉拧成一个“川”字,道:
“他有这通天的本事,偏用来害人。我只怕南诏匈奴南北夹击,不知明度那边情况如何,可能借到兵力。”
话语滞了一息,谢玿颇是苦恼道:
“虎符虎符……卫境不就被那虎符镇住了吗?只希望平王声望可以请动威师将军。”
“届时勤王之师到,良瑜与月老助我救出太子殿下,揭穿妖道,立新君。”
谢玿喋喋不休,擦拭长剑的动作也停下,一块手帕死死攥在手中。
“南诏不知局势如何,嬛儿与于盈又如何……”
“算了。”
“如今我自身难保,皇帝一心取我性命,却不手起刀落,拖泥带水地吊着,如今我逃脱只怕是成为逃犯,定是要连累谢家——哦对了,你们可知谢家现在情况如何?”
突然被问到这个,资良瑜与月老都有些发懵,二人为难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谢玿瞧出了端倪,闭上嘴没再追问,只是低头将宝剑置于腿上,拿着手帕细细抹过剑刃,寒光打在脸上,冰冷的剑映出一双默哀的眼。
资良瑜面带哀伤,抬手轻轻握上谢玿的手,试探地安抚道:
“谢玿,有我们。”
闻言谢玿手一顿,抬起脸来,平静地对资良瑜道:
“我族三百,你不可能尽救。”
资良瑜急促出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