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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真大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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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暗红色胎记,手肘上面一寸。

颜色位置都跟曹娥说的对得上,云棠溪蹭一下站了起来,头狠狠撞到了马车顶上。

青荷惊呼,“夫人!”马车颠簸,她连忙扶住云棠溪。

云棠溪却木木地盯着那块儿胎记,头被撞疼了也浑然不知,半晌似猛然清醒过来,嘴唇颤抖,“归南,你胳膊上那块胎记……”

云归南低头看了看,“夫人,这胎记,自我出生时就有。”

糖糖大眼儿仔细瞧了瞧云归南胳膊上那块儿花瓣形的胎记,“呀!娘亲,归南锅锅这个胎记跟那个姨姨说的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云归南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小团子扑了个满怀,“太好啦,归南锅锅是窝的真锅锅!”

云棠溪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块胎记,又颤巍巍缩了回来,她捂住嘴,泪夺眶而出,“归南……归南是我的孩子……”

这里没有银针,也没有清水,没办法滴血验亲,可云棠溪已经能确定,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孩子,就在眼前。

怪不得,归南跟哥哥和自己长得都有几分像,原来,他本就是自己生的。

她的儿子没死,还早就出现在了她身边,上天终究存了几分善心。

可一想到归南这些年吃的苦,云棠溪心中的激动又化为了钻心的痛。

清荷扶云棠溪坐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夫人昨夜为了生死不明的少爷一宿都没睡好,这两日看着十分憔悴,还好,少爷终归是找着了。

云归南神情茫然了片刻,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夫人,你说什么?我是你的儿子?”

他从记事起就在乞丐窝里长大,被人嘲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饿了,就讨一口饭吃,困了,就睡在地上,冰天雪地他也躺过。

跟着乞丐们四处流浪,被打过,被抢过粮食,为了活命,学会了打架,也养成了冷心冷情的性子,后来朝廷征兵,他为了稳定的一日三餐,便报名参了军。

一开始在军营里也有人欺负他,可他打架厉害,打仗也厉害,又得了云副将的赏识,后来就没人敢欺负他了,彻底摆脱了噩梦般的日子。

可大夫人现在说,他有爹娘,还是户部尚书和尚书夫人。

云归南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云棠溪噙着泪,哽咽道,“没错,我那下落不明的儿子,胳膊上就有一块儿这样的胎记。”

云棠溪将花盈和林潮眠是如何调包,又如何将他扔了的事,简单给云归南讲了一遍。

云归南听后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这样成为“孤儿”的,他这个胎记十分特别,几乎没有人跟他一样,恐怕真如夫人所说,他是尚书府的嫡长子!

林尚书,哦不,他那个渣爹确实不是个东西,让花盈的儿子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想到林岁白,云归南心底生出一股怪异感来,“夫人,林岁白似乎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现在还没滴血认亲,叫娘不太合适。

那日在皇宫里第一次见,林岁白就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明显有问题,还有后来在丞相府,林岁白为何会熟悉密室的结构,快速逃出来?

这人肯定有鬼。

被云归南这么一说,云棠溪也察觉到蹊跷之处,林岁白性情大变之后,似乎处处透露着古怪。

云归南思忖片刻,“夫人,既然林岁白有问题,咱们不妨回到林府,林岁白似乎很怕我,我回了林府,他兴许能更快露出马脚。”

“可如此,你会不会有危险?”云棠溪自己倒不怕那一窝豺狼虎豹,就怕儿子入了虎穴。

云归南抱紧了挂在他身上的小糖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咱们还有糖糖呢。”

糖糖在云归南左脸亲了一口,又在他右脸亲了一口,“归南锅锅以后就能经常和窝一起玩啦!”

忽而想到了什么,糖糖把自己袖子也挽起来,一瞧,藕节似的小胳膊上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小团子小嘴一瘪,“娘亲,为什么窝没有跟锅锅一样的胎记,如果窝走丢了,那娘亲和锅锅是不是找不到窝了。”

云棠溪破涕为笑,“糖糖也有胎记啊,只不过跟归南不一样,你的胎记长在屁股上。”

小糖糖红了脸,扭扭小屁股,“娘亲,胎记能不能移动,移到胳膊上,糖糖看不见,而且,娘亲认糖糖的时候,还要脱窝的裤子。”

啊,太羞耻了,她一定会被天河里所有锦鲤嘲笑的。

云归南宠溺地刮了下糖糖的小鼻子,“我们糖糖长得如花似玉,哪需要胎记,一看不就知道了?”

马车里重新传出了欢声笑语。

进了城门,云棠溪掀开小窗的布帘,见路过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她,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云棠溪觉得有些奇怪。

萧知远将糖糖几人送到林府门口,羽书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云棠溪还未上台阶,就见林老夫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林家其他人。

林老夫人上来就是一巴掌,被云棠溪截住了手,“婆母这是要作何?”

林老夫人目光凶恶,“云棠溪,你都跟野男人私奔了,还敢回来!”

云棠溪将林老夫人的手一甩,“什么野男人?想给我泼脏水也犯不着用这种恶心的理由。”

温书瑜走上前来,“大嫂,你也不必装傻,今日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在云府门口跟一个男人跑了,还没和离呢,就想着跟情郎私奔,大嫂真是好本事。”

云棠溪目光一闪,怪不得街上的人看她的眼神如此怪异,想必是这几人到处散播她的谣言。

他们定是跟苒苒许了愿,才找到了她,敢如此说,只怕是没看清楚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谁。

“云棠溪,你怎地这般不要脸,背着我迫不及待地私会野男人!”林潮眠抓住云棠溪的手,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云归南,“好啊,私会野男人不说,还把野种都带回来了!说,你是何时和那野男人好上的!”

林老夫人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扔到云棠溪脚边,“云棠溪,你这般不知廉耻,还想和离?做梦!你犯了七出之条,今日必须把私奔卷走我林府的那些财物还回来,拿着休书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