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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良的眼中,那提着血刀的人,无论是那冷酷的态度与血腥扑鼻的气息,都令他肝胆震颤,惊恐万分。
不远处已然瘫软在地的姚珊,看着眼前段良可笑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这人虽然实力强过自己,但如今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可悲的小丑。
她转过头,盯着那缓缓走来的人影,反射着血刀光芒的双眼,反而变得平静,她知道自己无法复仇了,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太难看,至少不能像那段良一般毫无尊严。
她闭上眼,不再关注场中的一切,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最后的时刻。
此刻,缓缓行来的许惑,心中其实有些不快,眼前这二人不知是打架伤了脑子,还是被那奎牢吓出了心魔,竟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奎牢。
自己哪有半点像那老东西?
他撇撇嘴,丝毫不在理会正疯狂磕头跪拜,涕泪横流的段良,而是扫了闭目等死的姚珊一眼,思考着,该怎么开口向那她索要【龟息之法】。
也许是许充和秦云言传身教,许惑从不做巧取豪夺的事,除非对方先来招惹自己。
虽然短短的时间里,他吸收了好几个恶人的记忆,但记忆不是性格,也未曾影响许惑的本性,他依旧还是那个村里的淳朴孩子,不好意思挟恩图报,所以才有这一丝丝苦恼。
若是姚珊如那段良一般,是个无药可救的烂人也就罢了,许惑自可以杀人取功法。
可在奎牢的记忆中,她只是个可怜的女子,虽同为奎牢弟子,却由于被当做了侍妾,不必出门去做诸多恶事。
这因果虽然令人遗憾,但在许惑眼中,却是划清了人与畜生的一条敬畏分明的界限。
这也是他看待杨甘与姚珊不同的原因。
“师父”
终于,许惑缓步来到了伏地大呼小叫的段良身前,看着他那副哭丧一般的表情,挠了挠头。
“师父,弟子说得句句属实,而且,弟子还知道,那姚珊有一本【龟息之法】,十分奇异!”
段良断手指向姚珊,奋力讨好面前的“奎牢”。
而许惑也着实受够了他的聒噪,袖袍一挥,抬手便将兜帽摘了下来
瞬间,人影上露出一张微微带着稚气的少年脸庞。
屋中瞬间陷入了死寂,段良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盯着许惑的脸。
似是感受到了古怪的气氛,那闭目等死的姚珊,又悄悄睁开了眼,随后她便也愣住了。
“呵呵”
“我不是你师父,所以饶不饶你,我说的不算。”
许惑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段良,语气也平和无比,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而那段良,在看清了许惑的面孔后,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后,双眼中残留的恐惧之色,便化作了阴狠与暴戾。
他感受到了屈辱,对方这张人畜无害的模样,在此刻他的眼中,显得无比刺眼可憎。
然而,不到两息的功夫,他便回过神来,眼睛扫过对方手中那血煞凝练的长刀,又将涌上心头的怒火与羞恼强行压制了下去,眼神也再次变得恭顺。
这人变脸的速度,令许惑着实佩服。
“阁下,你我无冤无仇,而且我师父可是腥手狂刀”
段良沉住气,表情恭敬中带着严肃,尝试与对面的神秘人交涉。
可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强行打断。
“奎牢嘛,我认识,你不用说了,他被我砍了。”
许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犹如两柄千钧重锤,分别砸在了段良和姚珊的心头。
“所以,要不要饶了你,我回答不了,不过我可以送你见他,你自己去问他吧。”